“新盖起来的房子还不能住人,太潮,晾上半个月,大伙儿还是将就着挤一挤,至于接下来嘛……”赵雨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两位婆婆,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请秋姨和母亲做主。”
“那有什么,大漠里咱们大伙儿挤在一个帐篷里不是一样快活吗?我们就是想看看两位家长准备怎么做,先说好了,有好事谁也别跟我抢。哈哈……”雷公洪峤挺着粗壮的嗓门,大声嚷嚷着。
“好吧!我们这次来,就是希望孩子们能改个口,变个称呼,老大不小的了,不能再拖下去了,要先紧着岁数大的,至于岁数小点的孩子们,再等等。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只要两个人有情有义,大人们都认可,可以跟龙儿说,千万不能私下里定终身,过后又反悔,既让别人笑话,又把这里的弄得乌烟瘴气,如果谁越过底线了,那就请离开这里吧,我们不欢迎,也不愿意跟那些朝秦暮楚之人同伍。另外还有啊!就是少安和灵儿的事,特殊情况下,情有可原,但理说不过去,所以,有事儿要说话,就算天大的事,也不能委屈了谁,有福我们同享,有难我们同当。少安,你是不是得还灵儿一个盛大的婚礼呀,要三媒六证,要明媒正娶,要吹吹打打,拜天地,拜高堂,相互对拜,否则……”
李少安听到这里,赶紧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两位婆婆分明在说他的不对,即便有事,总不能不辞而别,把灵儿孤单一个人扔下。这事儿如果不是赵雨龙心思缜密,千里跋涉,费尽了周折,还真的不好处理,也无法再让他俩破镜重圆。
“两位娘娘,都是我的错,是少安一时糊涂,让灵儿一等就是十几年,少安自知理亏,就算千刀万剐,也不能抵灵儿受得伤,幸亏得到众兄弟的帮助,灵儿又大度地原谅了我。所以今后我是抱着还债的态度,至于婚礼,必须再还给灵儿一个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婚礼,还望两位老娘能够主持我们的婚礼。”李少安长跪不起,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态度诚恳鲜明。
自从两位婆婆来到山庄,李少安的心就悬着,本想找个机会向两位老人家请罪,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现在两位老人以他做为反面教材,既表达了这么多年对他的不满,也表示了大度,只要再正式和灵儿举行婚礼,两位老人也就没啥说得了,关键还在灵儿的态度。
石灵儿自从原谅了李少安那一刻,自己那颗善良柔软的心早就融化在爱人的胸怀里了,此刻看见两位母亲旧事重提,心爱之人又长跪不起,自然不会不依不饶的,反而要给两位母亲撒个娇。
“哎呀,母亲,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咱们都看在聪儿的面子上呗,孩子又没有啥错。少安,快起来。”说着便走上前,一把拉着李少安的肩膀,想把他拽起来,眼睛却看着两位母亲,眼里全都是祈求的意思。
“这丫头,多会儿都是胳膊肘往外拐,你看看,你看看,这不就是心疼自己的男人了嘛?谁愿意管你,快闪到一边子去,梳妆打扮,等着入洞房吧!哈哈……”两位婆婆一边笑着,一边挥了挥手,算是不再比较了。之所以这么严厉,当然有她们的道理,做为反面教材,总不能拿外人做例子,当然会选择一家人,这样既能让所有的人接受,也算是一种警告。
“龙儿和槿花也不能再脱了,你俩得起个带头作用,下面的小兄弟都看着呢,你俩一日不成亲,他们就没得想。哎呦喂,还有几对儿人等着,迫切需要走仪式的,一并办了吧!龙儿,我们对大伙儿不是很熟悉,你看呢?”两位婆婆实在是经验丰富,上来就把李少安和石灵儿,赵雨龙和槿花的事订了下来,至于其他人,又把权利交给了赵雨龙。
“你们这两对儿老大不小的,自然算亲上加亲,我们对于风柔来说,得算娘家了,雨龙老弟给他的兄弟娶亲,是不是要求着我老洪呀?”
还没等赵雨龙开口,快人快语的雷公就竹筒倒豆子,一口气先说了出来,这次电母琴香没有阻拦急躁火爆的丈夫,而是无限温柔地看向了身边的风柔,不但如此,还悄悄地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放在了风柔搀扶着她的手臂上,特别隐蔽地轻轻地拍了拍她。
“嗯,山河的岁数比我还大,这的确是需要迫切完婚的,我请两位母亲做主,算作山河的家长,再请狼山三友三位哥哥做媒证,哦!神医大叔大婶,莫老爹,范村老哥,你可不能往后躲,轮到你们站在前面了。”
这下无论是南方还是女方的家长就都有了,主婚人证婚人也有了,众人笑逐颜开,也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就在这时候,落第秀才站了出来,大声说:“千载难逢的好事喜事,可不能少了我,红纸笔墨有没有啊?咱们得换帖子,贴喜字,我还有绝活呢!”
“你怎么能落得清净呀!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我们三兄弟这次路过,别的没带,特意从萨楚日那里讨来几刀红纸,足够把整个山庄和小镇包裹起来,染红它们,有本事你就显出来。”黄衫书生拍了拍落第秀才的肩膀,还轻轻地用手臂碰了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