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莫志超
前几天,我们老一批工作队几人,又回洋鸟村走走看看,那人那事那情那景依依在目,历历不忘。
一路上说说笑笑,更多的是万分感慨!那天,也是在烟雨蒙蒙的季节,驱车奔大浪塘直入。
回想六年前的第一次进山,也是从大浪塘进去的,天还是一样的天,雨也是一样的雨,从柳州出发的时候烟雨蒙蒙,到融水后,雨逐渐逐渐大了起来,到大浪塘的时候,只见大浪塘洪涛阵阵,那满腹豪情,慢慢凉了,心里嘀咕着,如果是我自己开车,在这浊浪滔天的岸边,水位这么高,离河边这么近,我敢开车吗?想想真的有点怕怕的,殊不知,后来的三年多的时间里,走了多少比这个更难走的路,多少次翻山越岭,从三江走洋溪同乐福禄,从贵州走从江梅林,从大年走良医寨,从贝江走四荣香粉安垂,从洪水走白云高文…哪一次都比这个艰辛。
有一次,和凌云在回村的路上遇到白雪纷飞,我们的车子洋溪过渡后,由于天气格外寒冷,也可能是半路加了冒牌加油站的油,车子爬坡的过程中冒了黑烟,怎么加油都不走了,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熄火了。站在车子熄火的地方眺望,只见白雪纷飞,脸上任凭雨雪敲打,下车推车又打滑,有一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感觉,那种无助无奈,至今在目在怀在心…
有一次,和龙陪龙书记一道两部车六个人,驱车在三江南下了高速,在那30公里的坑坑洼洼,颠簸的道路上走了一个半小时,如同蚂蚁一般挪移,好不容易挪到了洋溪渡口,看见一纸告示,由于海事部门检查,封渡了。再往前二十公里,又走了大半个小时,到了福禄渡口,又是一纸告示,封渡了,天色已晚,怎么办?回到大浪再翻山越岭进山,那势必要七八个小时。心灰意冷,我突然想起,白毛,红岩,高露一带有一条山路,现在正在枯水期,可以淌水过河。回到良口爬山而去。一路上导航已经失去方向,车子在崇山峻岭中攀爬,天色已晚加上是寒冬腊月的季节,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想问路都找不到人。仅仅凭着方向感,驱车一个多小时,到了白露村,那时候龙书记小病方愈,在白露小歇的时候,看见他脸色苍白,我的心抽搐了一下…到了白露问了路之后一直爬山,到村委的时候,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寒风凛冽…下车后发现,车子过河的时候进水了,喇叭烧了!那刺骨的寒风,吹落了一地杉树叶子,很是苍凉!甚至是凄凉的!
有一次,良口这条国道,在三王宫到良口大桥这段塌方了。就这个路口,上面悬崖峭壁,下面都柳江水滚滚东去,这几百米的地方,人都走不过去。这一塌方,就是半年时间没有通车,为了这几百米,只能绕道而行,从良口,进同乐,在村屯道路里绕行几十公里,耗时两个小时,终于出来了,每次都晕头转向,胃里翻江倒海…
还有,从贵州从江下高速,往回走大年良寨,那滚滚泥浆,面包车从里面走,如同开船,把红泥浆推着走,都快没过车轮了,走了一次,频频摇头…四荣香粉求修元宝这条路就不用说了,在修路过程中,如同天路!
真是感慨万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