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惊醒。窗外,夜雨的声势减小。看看手机,凌晨三点。
刚刚梦里,女友、家人和亲人相继登场。随后而来的剧情,也与现实高度吻合。我喜欢做梦,认为梦也是人生的一种延伸,并习惯在醒来后仍回味琢磨。
长久以往,在造梦这方面,我也算是半个专家。譬如梦往往是很抽象的,只要你肯细品,总能够品出些塔罗牌般的寓言。再次,梦中是没有太阳的——梦里的人和物,总是自内向外发着光。此外,梦没有开始,人总是在不知不觉间,置身于某一个场景里。
躺在床上想了想刚刚的梦,然后起身披衣推开窗,将头探出窗外,空气醉人。远方,一家酒店和一家医院的招牌亮着红光,这光亮让人觉得些许寂寥,红色始终太单调了。
很喜欢的一位前辈出版过一本文集,名叫《万家灯火》。这个名字我很喜欢,人世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令人浮想联翩。
然而此刻没有万家灯火。对面居民楼的窗户多已漆黑,仍然亮着的窗户有三四个,它们稀稀疏疏的分布着,不属于同一户人家。
读过前苏联一篇散文,把黑暗中的灯火比作希望,那篇散文叫做《火光》。小时候很喜欢,现在则越来越认同鲁迅在《故乡》里说的话:“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吃两片仙贝,继续睡觉了。此夜仍有造梦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