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端午,有粽子,有艾蒿,有红绳,有鸡蛋……但是缺少河道纵横的内陆地带,龙舟注定只能是个传说。
从前也不理解,什么叫一叶扁舟,等自己亲眼看到纤细、匀称、修长,就像柳叶一样的龙舟,就觉得除了用一叶来形容之外,其他词恐怕都不恰当。
来到广州之后,远远地看过几次划龙舟,但不是比赛,只是在赛前演练。一艘窄窄纤长的小舟两侧,均匀地坐满了人。一群光着膀子的男子,动作整齐划一,喊着号子,卖力地用桨着划水,气氛很是能感染人。远远望去,那叶小舟仿佛一缕轻风般极快从水上漂过。
因为有龙舟赛,南方的端午来得更热闹一些,至少比南方的春节热闹很多,有龙舟赛经过的岸边,通常人山人海,所以我没去凑过热闹。不过听说各村都有自己的服装标志,而且每个村都非常重视这场比赛。
其实我一直最为好奇想八卦的是,端午之外的其他日子,这个龙舟它放在哪里呢?难道要经受风吹雨淋、日晒冰冻的考验?
还是最近看过一篇文章说,不参加比赛的日子,龙舟是藏在河底的。真是让我无比好奇呀,藏在河底怎么藏?那材质得多好多特别啊,不然会沤烂了吧?
直到我在大岭村的玉带河,看到了藏在河底的两条龙舟。
据说,玉带河是条神奇的河,因为临近狮子洋入海口,一天时光会经历明显的潮起潮落,它每天都有局部枯水又到水位涨至数米深的过程。
幸运的是,我们那天走近玉带河,刚好赶上枯水时辰,但见河床上的淤泥上,两条长达2-30米的沉龙(白桡龙舟、黑桡龙舟)静静地躺在河床处。只待潮起,托着它们浮出水面,去完成他们的使命。
听说,龙舟多都是用松木制作的,由于松木具有弹性和透气性强的特点,若直接曝露于空气中,松木中的水分蒸发会导至龙舟变形。因此,端午节过后,松木龙船就要沉下水去进行维修保养,龙舟浸在水里会越来越结实,这也象征龙归故里。
还没参加盛大赛事的龙舟是朴实无华的,只在比赛时装饰上华丽的龙头龙尾,那时它们仿佛就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它们一年中的辉煌也只有端午节前后了,端午节前的预演及端午开始的龙舟月,是它们得以见天日的时候,其它时间都龙翔浅底。
估计,每年短短2个月的辉煌,也够他们在水底慢慢咀嚼回味一年了吧?
很遗憾,没等到涨潮,没拍到它们缓缓浮出水面的盛况,据说“龙出水”场面也是相当壮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