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 纳凉灞河观野泳【严建设】

2023年08月06日 Sunday阴

传闻西安到处下大雨，很多地段被水淹了，东郊这块没见着。现在网上刷屏的是涿州，水灾景况令人触目惊心。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

下午与老妻跑了趟广运潭大桥，水比平时大多了，风平浪静波澜不惊。水面上数百只燕子在鸣叫飞翔，桥下有很多人在野泳，我跃跃欲试，很想野泳，当然先盲拍一阵再说。有个老汉抱怨谁把他拖鞋穿错了，留下的这双颜色款式一样的，还新一点。有莽汉摊贩也脱了衣裤跳下水，我夸他真格是锻炼赚钱两不误啊。

实则西安市号称八水绕长安，想寻觅一个游泳之地并非易事。大热的天，人们无处可去，无非希望能找个河滩游泳纳凉。野色萧疏纳晚凉。据说还有保安拿大喇叭吆喝，人多了也就算了。当然，野泳是指在非游泳馆、非指定水域或未有救生人员在场的情况下进行游泳。稍嫌危险，易发生溺水事故。当地政府部门或应圈一块水域，搞点安全防护设施，让人们放心游泳纳凉。算是干了件好事。说到此事，野泳者纷纷说做梦呢，这帮当官的捞钱还来不及呢。

遥想20年前，我曾在浐河西岸的史家湾村，在一个池塘边，看到十几位裸泳的村民们，精赤条条的或蹲或站或在水里扑腾，个个嘻嘻哈哈非常快乐。大太阳晒着。有人见我端起照相机，立即一扭身噗通跳下水中。还有个黑油油笑嘻嘻旁观的村妇，当时被几个村民拉扯下河，裙子都扯掉了。则拍照片发帖留念。那地方也许就是今日的雁鸣湖。

灞河曾留下过我的一些残存的记忆。1983年热夏，民生商店的店花景茹曾约我骑自行车同游骊山，到了灞河我忽然不想去了，则在荒凉的灞河岸边柳树下饮酒照相而归了东壕村。我一个公主抱，赤脚艰难淌过湍急的灞河。当年她穿了条白裙子。灞河滩一派白花花的荼花。前文曾叙。1975年的插队那阵，有次生产队小队长安天民和会计陈君娃让我带他俩进城看女人游泳，前文曾叙。

忽想起老同学韩成学曾在此地野泳，展目一望，没见着。河边有三三两两钓鱼、打牌、聊天、野餐的居民，光膀子饮啤酒。看到有光膀子大汉边洑水边用一个电风扇罩子，里面盛放着饮料茶水，手臂圈，小音箱，音响播放着刀郎的《罗刹国》，优哉游哉。还有十多个皮划艇。有彪悍女郎，单枪匹马带着宠物狗在河中心划船。据岸边人说，这女人厉害，能一口气游十几里。游泳的人个个身强力壮肌肉凸起，但年轻人少，老人多。一位蓄着小胡子的老人，摘下泳镜，叫我看他脸，除过泳镜罩着的地方是两坨白的，其他地方均被晒黑。接着热情邀我吃凉粉，婉拒。还遇到一位老人，自称是市旅游摄影家协会的主席，边打开手机给我看图片，拍摄的甚好。姓张，67岁了，属猴。市协会的主席副主席也是我老友，宋艳刚，卜杰。

其实简单洗澡也容易，带个水枪，带块肥皂，接上水管冲洗一番也算是讲究卫生。看看河水浑浊，踩着那双越南买回的橡胶凉鞋下河，无所谓清泉濯足。感觉水是温的，野泳者说河中间水清。经验告诉我，浮面上一层水被太阳晒温了，可能不到1米一下还冷的很。当年插队之际，大夏天收工以后屡屡去小清河裸泳，常惊散三三两两的野鸭子。芦苇丛中黑黢黢的根本没人。然后去水站聊天，水泵抽上来有些打断的小鱼，被水站工人搁点盐煎熟，腥气巴拉分食。

西安市广运潭大道位于广运潭公园，公园位于灞河右岸，是2011年西安世界园艺博览会会址。公园内有灞河入渭口，宽阔的河面，渭水与灞水在公园内握手相拥，构成一幅优美的自然画卷。灞河是渭河的支流，是一条重要的河流。在灞河里划皮划艇得首先会游泳。

询问那位彪悍女郎，皮划艇多钱，她说价格不等，几千块几百块的都有，还有上万的。她买的这条2000块，说话间有人想试试，她把船桨缩短一点递给。并说携带的那条宠物狗名叫年糕。其小腿肚子还扣着一把匕首。听到四处有人播放《罗刹国》。还好歌词里没有犬句的生造词，而又鸟和马户则必将写入词典。说话间那宠物狗扑腾上了岸，我忽然想到鲁迅，赶紧喊老妻躲一下，提防狗甩水。女郎说，莫事，你拿水泼它就跑了。那狗果然立定，浑身一耸：况且狗是能浮水的，一定仍要爬到岸上，倘不注意，它先就耸身一摇，将水点洒得人们一身一脸，于是夹着尾巴逃走了。但后来性情还是如此。老实人将它的落水认作受洗，以为必已忏悔，不再出而咬人，实在是大错而特错的事。

前些时日，我曾与老妻等人去了安康。朝阳下的汉江是个非常好的天然泳场，若有细沙滩则更好。有成群结伙的中老年人在野泳，个个身强力壮肌肉凸起，看上去像是练家子。搭讪得知，他们彼此之间熟络，一年四季在汉江野泳。男女都有。说话间见女人穿湿淋淋健美服走来，搭讪得知是怕被晒黑。看见一强壮中年女人坐在清粼粼的水边搓脚丫，忽想起宋代一句俚语：饶你奸似鬼，吃了老娘洗脚水。汉江边有蓝色提示牌，希望市民们从一点一滴做起，做到不下河洗车，洗衣服，拖洗拖把等河道洗涤行为，并对他人的这种行为进行文明劝导，更好地维护水清河美的生态环境，安康汉江安康段作为水源涵养区，水质达标直接维系安康人民对一江清水送北京的庄严承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