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胖友圈有人晒了一个治痘神器,想到10年前的自己会如何渴求这样的东西,以及它的神力。
印象中,去家乡的医院同一位医生那里,在不同年份听到过三次“吃这药,半年内不能怀孕”的嘱咐。不得不说,西药的体验感显著,如同黑咖啡一样。以至于时至今日,如今的肤质状态,甚是搞不清是药效使然,还是真的是时间到了。
但向医生“讨要”那可能致畸的药倒不是为了青春痘——虽然它恶心了我整个青春期,使所有建立在美感幻想诉求的早恋可能性降至0。但即使如此,脸再痛,对心灵的摧毁力量仍是有限。
在那带着恶心面具、遭受家内外指指点点的日日夜夜里,我逐渐学会了不吃辣,远离了曾对我而言最有温馨回忆的香辣鸡腿堡。
那个时候,学会了节制,向最亲近的人说“不”,培养了运动强迫症。还把大学唯一增长的100度近视花在了每天10小时+的书本上。
也不再觉得自己会需要护肤品安慰——谁顶过一张100颗痘的脸活过一天,下半生还会为一颗青春痘着急呢?
之后的情况,让我相信自己已经能够度过以泪洗面、暗无天日的日子——即使依旧栓不住泪腺,多少次再次哭得像傻逼。
毕竟,我曾日日追问自己是否要活下去。
承认自己最坚定又具有执行力的日子是在仇敌的炽焰下走过的,一直以来凭着一股怒火而活,而证明,而反驳。而不得不反驳。
曾经或许以为是孤独的缘故,但纵有了兄弟姐妹,在我身上的很多事仍然没法避免。
这是生命的荒谬性,谁也拒绝不了。
回忆,是因为靠着怒火维持热情的我,时常在和平外象里失去斗志。为琐事自扰,清醒时才懊悔那不过是浮云。
在那段无论如何都觉得得癌更开心的日子之后,仿若“死而复生”的机会正握在手里。提醒自己,莫负莫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