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值班,医院送来整容失败的富家女。她被纱布裹住的脸上渗出黄水,反复念叨:“医生,我的脸在融化。”
换药时我突然发现——她根本没有下颌骨。纱布下是蠕动的粉色肉芽,像千万条舌头在舔舐空气。监护仪显示她的心跳是我的三倍。
“猜猜我为什么选择你?”她脖颈裂开十字缝隙,涌出数十个不同声线的合唱。更衣镜里我看见自己背后飘着七张完整的人皮,最新那张还滴着前夜失踪护士的粉色甲油。
现在手术刀在我手中颤抖。她撕下最后一片纱布,露出我童年照片里的脸:“姐姐,我们终于一样了。”无影灯熄灭时,我摸到自己后颈的缝合线正在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