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宿舍里属于自已的那块地收拾了一遍。桌子下面没有垒成小堆的快递盒,看不到成圈的头发丝,空瓶子,A4纸……
腿可以自然地瘫着,悠闲而不废事。
按理说我应该感到通畅,这口痰终于吐了出来。可是心里却空荡荡,像浮在云端不真实。
我常借用一句:“乱乱的,才有生活气息。”为自已懒情粉饰,给它戴上一顶帽子来遮掩打结的尴尬。
风大,帽子扣不住。
再无处可避,无处可等;重启就成了只能的选择。
没有说出口的反而渐渐裂成了一道钝伤。为什么第一反应是我应该认错呢?我错了么?为什么她们可以为自已没做的事找荒唐的理由呢?
难道见到坏女孩除了变坏就只能忍耐么?我第一次觉得说“对不起。”是多么的愚蠢。
12点半了,脸上的妆还没解。读了一章红楼梦,记住了“扎着手笑”一串词,具象。
读书,不是生来就知道的。既不生来知书,更一生便知读。六年级,当时的女学霸,数学成绩贼好应该。当时她就桌子上就摆着有封面金色的名著,可能是×孩子,记不清了。
我想起来,第一次把《一千零一夜》这本书读一遍,而不单就晓得五个字的名字。就是朝她借的。
现在能够知道读《某家的女儿》、《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也能记得独木舟、三毛、东野圭吾这些人的名字。
我认为就是受到她读书的影响,毕竟那是的我除了读过两本上下册的闪着油光《格林童话》与一本睡觉神器《十万个为什么》。其余满脑子王子变青蛙和天国的嫁衣。
弱爆了,就从零开始。
发脾气,愤怒地将那些欲言又止全都吼出来?
强者,会兴奋得意不屑一顾;
弱者,会更庆幸跟在他们的后面。求香拜佛。
必须承认我成了别人眼中的弱者。她们可以随意删掉我,而不必承担什么后果。我对于她们最大的约束是依赖于她们道德自控力。弱者最大无奈是只能依附他人自我良知觉醒。
我不甘心只做个弱者。
我必须变强,成为一个强者。
抱拳,远走不送。
我们都知道事实胜于雄辩,
她们而已。
她们,在我的生活中。或嗯嗯,或晚安。
有时候她们用叠字亲妮地唤我,脑海却想:完了!又有事求我了!
呵!我是不是太缺爱了?
12月31日。2017年的最后一天,我拒绝了室友温柔地拍背,照下今年最后一张照片。劳资,刚洗完澡,大明黄的羽绒服下只穿着紫色的秋衣。怎么拍?怎么拍?
我才不拍。
最后一天,还没到发新年快乐的零点。
她们,也过着2017年的最后一天。
张玲,现在怎么样?我问过隔壁班的人她们不记得你。我也没了你的QQ。
还是没了好,再有。又能说什么?也是发几个表情包的朋友关系。
陈如全,你可还好么?如果那时候早点翻到鲁宾逊书的最后一页,是不是能收嫉妒心,说点真心?
她们在哪儿,那些立于我生命之外的人在哪儿?再没办法当面叫“你”的她们。
没有教会我爱,也不完全美好。
这就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