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来过客人了?”
“没有啊!这冷的鬼天气谁来。”
一大早东子到家的时候,小梅还睡着。裹了被子给东子开了门,又回床上眯着。听见东子问,她懒懒地嘟囔了一句。
东子脱下穿在外面的军大衣,换好拖鞋.。原先他脚上穿的那双已经快湿透,一点也不暖和了。
雪不知啥时候已经停了,从前天夜里开始,断断续续地到昨晚还下着。
“咱爸来过了?”
“没有,大雪天的没事他来干啥。”
小梅索性穿了衣服,起来做饭。
“没人来咱家,找你聊个天、打个牌啥的?”
“我说,一大早你一回来就没完了是吧?我啥时候跟人打过牌,我会不会打牌你不知道是吧,你几个意思?”
“我没意思,你什么意思?你有事瞒着我,你自己心里清楚。”东子瞪着眼睛满脸通红的冲着小梅嚷,“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挣点钱容易吗,你倒好,你竟然跟别人在家鬼混!”
“放屁,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谁鬼混了?我是那种人吗,你听谁说的,我找他去我。”
“还用听别人说吗?大门外两趟大鞋印你可别说是你的。老天爷帮我,多亏是下雪了,要不,我还被你骗得跟傻子一样。”
小梅气呼呼地跟着东子到大门口。果然,门外来回两趟大鞋印直向后街去了,那分明就是男人的鞋印。
“你还说什么?你再看看,这里还有。”
回过身来,院子里沿着东厢房还能模糊看到一模一样的鞋印。
“我当什么鞋印,你的,那是你的鞋印。”小梅淡淡的说到,“这年头,还真有傻子捡个什么帽子楞往自个儿头上戴的,切。”
“什么我的,我刚回来,我又没张四只脚,你这是狡辩。”
“是你的棉靴,还在炉子边放着自己去看看,比比。我昨晚发烧,我的鞋湿了,穿了你的到后街打针去了。”
小梅白了一眼跑到屋里找鞋的东子。
“你再看看,我是先出去后进来,跟先进来再出去脚印踩到的地方肯定不一样。我不着急,你就慢慢比,仔细看。”
……
东子的棉靴在火炉边,桌上还凌乱放着感冒药。
……
“嘿嘿,梅,你看我不是太在乎、太紧张你嘛,我混蛋行吧!我……”
当寒冷的冬天过去,小草绿了河岸,桃花杏花开得正欢的时候 ,小梅和东子离婚了。
据说不是因为那两趟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