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河》的一点思考(2)

接着写《走河》。

继续跟着谢旺霖的脚步和他一起追溯恒河源头。那些我无法理解的行为的源头究竟是哪里的?今天似乎找到答案了。

——谢旺霖应该是一名正在试图提升自我修为的佛教徒。而他的所作所为在素来以苦行为司空见惯的印度,着实不再另类了。

昨天看到他因为太害怕失去恒河女神给予自己在痛苦时的精神抚慰,所以不顾危险地走入荒野密林险些丧命。今天又看了许多,那些我们很难共情的苦行段落不再似昨日那般吸引我的眼球,所以,今天打算记录一下谢旺霖后来遇到的人。

首先,是那个在脏乱不堪的火车站台上看厕所的小男孩——穆那。十岁的孩子不得不因为家中贫困要来“照顾”厕所,只有二年级文化水平的他能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和“我”交谈。当他看到“我”因苦行留在身上的条条红肿淤血的伤痕后,一种天然的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他竟然从钱罐中拿出最大面值的五卢比要送给我。这一幕仿佛是从天而降的温暖,也悄悄融化了我的心。尽管贫困,他还是以最大的善意对待一个陌生人。这里的善良不分身份。

很快,惊恐于语言不通却又不得不扒上火车的谢旺霖终于得以片刻安宁,在拥挤的车厢里睡着了,惊醒时他的脸上正贴着两个大汉的屁股。躺不了了,只得坐着。然而这个样貌落魄的唯一的外国人很快便遭遇了另一场意外,——两名身着大红纱丽浓妆艳抹的女人在车厢密集的乘客中来到他面前,毫不商量地坐在了谢旺霖的腿上:“Money!Money!”她极尽挑逗却又粗嗓粗语,后来还是那个贴着谢旺霖的大汉用十卢比打发走了她们。在众人的哄笑中,作者才知道原来那两个女人根本是阉人而已。每天不知是梦是醒的谢旺霖,感到更加迷惑了。

作者写:本来要直接南下菩提伽耶的,但他总觉得自己“近乡情怯”,想来是没做好准备。所以反而怕有所僭越,便改道那烂陀,到哪儿去再和恒河会面。

那烂陀,王舍城,竹林精舍,这三个地名在我的记忆深处被唤醒了,记得三十多年前我为了更好地掌握寺庙讲解特意研读过相关书籍,虽已不记得具体描写,但传达给我的安宁深沉的印象却被完全颠覆了。真实的王舍城并不比其他地方好多少,除了数不清的信众外,处于最底层的乞丐仍然满街都是。看人,如是对生命的另一种体会。

像是为了积攒勇气,谢旺霖虔拜过后便再次启程,去菩提伽耶。

最后编辑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平台声明:文章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文章内容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简书系信息发布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禁止转载,如需转载请通过简信或评论联系作者。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