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守望者
第一次读这本书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吸引我,主人公霍尔顿满嘴的脏话,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极不靠谱,作为一个高中生他抽烟喝酒,极其的愤世嫉俗,行为怪异,让人很反感,读了几页就没有读下去的欲望了。
第二次读这本书是在国庆节期间,闲来无事,就随手又拿起来看看,那几天我一直在读那本书,没舍得放下。我跟随着霍尔顿的脚步,伴随着他的心路,陪着他疯,陪着他哭,陪着他无厘头。
感受着他的感受,厌恶着他的厌恶,遭遇着他的遭遇,恐慌着他的恐慌,无奈着他的无奈,喜欢着他的喜欢,感受他所经历的一切,依附着他的灵魂,融入到他的血液,我竟然走进了他的心,我开始喜欢他,我开始了解他,我
开始想跟他做朋友,我开始为他着迷,其实纯真如他,善良如他,温暖如他。现在让我们跟随霍尔顿的脚步去走近他吧!走进他的世界! 相信你会喜欢上他,想了解他,想跟他做朋友,会为他着迷!
(一)
因四门功课不及格霍尔顿再一次经历被学校开除,这一次他整个人垮掉了,他慌、他恐,他燥,有种即将掉入深渊又无能为力的惶恐。他开始狂躁不安,他静不下来,也没法静下来,想到接下来所要面
对的一切更是有点不知所措,他必须得做点什么,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呆着不动,那会让他更不安。
( 二)
想到潘西中学那些虚假的宣传广告;
想到瑟默老校长对不同身份的家长接待方式不同的虚伪行径,他就恐慌的更厉害。
(三)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要不然他真的会疯掉,他想到了他的历史老师斯潘塞老先生,老师留了纸条说想在他走之前见一面。此时此刻他很想去见他,,好让他那颗心温顺点。
没想到那个可爱的老人家却以爱为名不断的揭他伤疤,拐弯抹角挖苦他,语气咄咄逼人,还口口声声说为他好,十足的下作,还有他挖苦人之后那兴奋得像个要炸响的炮仗时的神情,以及对他的试卷像对一堆臭大粪
时的眼神,至于他总是被成千上万装模作样的家伙包围着让他喘不上气来并不关心,想到这些他的心更加恐慌,颤抖的更厉害了。他急匆匆地逃离了那个充满药水味的地方。
(四)
他回到了宿舍,一个星期前,有人进他房间偷了他的骆驼毛大衣,他的毛里子手套就放在大衣口袋里,也给偷走了。潘西到处有小偷。越是收费高的学校,里面的小偷就特多。可他却被开除了。
他假装镇定的看书,可他的心依然狂跳,就像心里有十万只小鹿在狂奔,想停都停不下来,当他知道他的初恋女孩简竟然跟可恶的斯特拉雷德约会后,跟斯特拉雷德狠狠打了一架,
他根本不是斯特拉雷德的对手,被打的浑身是血,他决定在午夜提前离开这所破学校,顾不上血流不止的伤口。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他妈妈几天前给他寄的新滑冰鞋,他妈妈千挑万选的滑冰鞋,
可他现在又被学校开除了,这让他很难过很沮丧。
(五)
他不能直接回家,想在父母充分消化他被开除的消息之后再回去。现在回去的话,他妈妈会变的歇斯底里。收拾完东西,他在楼梯口最后看了一眼学校的走廊,他有点儿在哭。
(六)
在火车站他用雪洗了洗脸,他脸上还有不少血。在纽约所住的旅馆,夜晚的人们各种变态 ,到了第二天早上,这些家伙全都变成了本分十足的人。而他却是那儿唯一正常的混蛋。
他开始频繁的见各种人无论熟的不熟的,可大家都很忙,见了面也是心不在焉,没有几个人认真听他说话,他不停的出入酒吧,影院,不停的约人,见人,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演着不像自己的自己,
这让他更焦虑,感觉越来越糟糕,越来越沮丧,他第一次希望自己死掉算了。
(七)
这期间他一直想给简打个电话,可始终没打。
(八)
这糟糕的情绪在见了那个叫桑妮的妓女之后更加严重,他们什么都没干,却被桑妮嘲笑为废物。桑妮敲诈不成还让她的男朋友莫里斯把他暴打一顿,之后他几乎到了疯癫的地步,他疯了,向上帝发誓!
他第二次想到了死,他想到自杀,他想从窗户跳下去,如果有人在他落地后能马上盖住他,他大概真的会。
(九)
那之后,他又想给简打个电话,可他没有。
(十)
他约了萨莉这妞,可是离他们约会的时间还早,他对去哪儿没有一点儿概念,他无处可去,离星期三回家还有几天的时间,他到处闲逛,走到一家唱片店,想给他的小妹妹菲比买张唱片名叫《小小的雪莉.比恩斯》。
这张唱片很难找,是关于一个小孩子儿因为掉了两颗门牙嫌丢人,不肯出门的故事。之后他继续闲逛,他看到一个在紧挨马路牙子上走路的小男孩儿在唱一首歌;“如果有人抓到别人在穿越麦田。”
街上汽车呼啸而过,尖厉的刹车声到处响个不停,他爸妈竟对他不闻不问,那个孩子依然靠马路牙走,唱着“如果有人抓到别人在穿越麦田。”
(十一)
从唱片店出来后,他终于鼓起勇气给简打了电话,可惜是简的妈妈接的,只好匆匆挂掉。此时他想飞奔到离家很近的公园,他想见他可爱的小妹妹,想去菲比常去的地方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菲比,好把唱片给她。
可菲比不在。
(十二)
他赶去给萨莉这妞约会,他们看了买特伦夫妇的戏,然后去无线广播城滑冰,做了一系列心不在焉的事之后他们去了酒吧,他尝试着去倾诉,尝试排解他的恐慌和害怕,他觉得萨莉也许能静下心来听他说点什么。
他想说话,说一些他想说的话,说他的心里话。
他说:“你有没有觉得受够了?我是说你有没有害怕过除非去做点什么,否则无论什么都会糟透了?我是说你喜欢学校还有跟它有关的一切吗?”
“学校烦的要命。”萨莉说。
“我是问你讨厌不讨厌它?,我知道学校烦的要命,可我问的是你讨厌它吗?”
“我不是真的讨厌它,我觉得.....”萨莉说
“那我是讨厌它,乖乖,我真讨厌,还不止这些呢!我讨厌一切,讨厌纽约的生活等等.....”
“求你别嚷嚷。 ”萨莉这妞说。可我根本就没嚷嚷。
“我对汽车根本没什么兴趣,我宁愿骑一匹马,天哪 ,马至少还通点儿人性儿,有匹马至少——”
“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从一个话题跳——“萨莉嚷着
“你知道吗,你很可能是我这会儿待在纽约还是哪儿的唯一原因。要不是有你,我很可能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到森林里或者别的什么破地方。实际上,我在这儿只是因为你。”
“你真可爱。”她说,但是看得出,她想让他换一个话题。
“你应该什么时候去男校见识一下,里面全是些装模作样的家伙。能做的只有学习,整天聊天除了谈女孩儿、烈酒和性没有别的。每个人都聚成一小拔。信天主教的一拔,爱学习的一拔,打桥牌的一拔......”
“喂,听着,很多男生在学校里学到的可不止这些。”萨莉这妞说。
“我同意 我同意的确是这样的,但只是有些人而已。可是我学到的就这些,你明白吗?这就是我要说的,这正是我要说的,我几乎什么都没学到,我毁了,全毁了。”
“你当然是!”萨莉说。
“你看,是这样的,你想不想远远的离开这儿?我在格林威治村认识一个家伙,我们可以借他的车用两个星期,我们可以开车去马萨诸塞州和佛蒙特州,就是那一带地方,那里漂亮的要命。我伸手抓住萨莉的手,
我在银行里还存有一百八十块,钱如果花完了我可以去哪儿找个工作,我们就住在有小溪什么的地方,再往后,我闪可以结婚还是怎么样,冬天烧柴都是自己砍的,天哪 ,我们能过的美满无比!
你说呢!快点,你说呢?你会不会跟我那样过?求你了?
“你没法那样做。”萨莉这妞说,听起来她恼火的够戗。
“为什么没法,为什么没法?”
“别跟我大叫!因为你没有办法,如此而已。第一,我们实际上都还是小孩子,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的钱花完了,却找不到工作怎么办?我们会饿死的。整个想法太异想天开了,根本——”
“这不是异想天开。我能找到工作,这点你别担心,你根本不用担心。有什么关系呢?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想跟我走吗?不想就直说嘛。”
“问题不在这儿,根本不在这儿,我们会有很多很多时间去做那些事的——所有那些,我是说你上了大学,另外要是我们结了婚,就会有很多棒的地方可以去。你只是——”
“不,不会的,根本不会有很多地方可以去,那会完全不一样。”他说着变得泄气至极。
“什么?我没听清。你一会儿跟我大叫,一会儿又——”
“我说不会,我们上了大学后,不会有什么好地方可去,你好好听着,我们会完全不一样的。我们会不得不乘电梯下楼,拎着手提箱什么的。我们会跟每个人打电话说再见,还从旅馆里给他们寄明信片等等。
我会在一家公司工作,挣很多钞票,坐地士或者迪逊大道上的巴士上班,整天看报纸、打桥牌,还去电影院看很多烂短片、流行新片和新闻纪录片。新闻纪录片真离谱,里面老是报道一场无聊的大猩猩骑破自行车的事儿。
根本不会跟现在一样了,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
“也许是我不明白,也许是你也不明白。”萨莉这妞说。
看的出,再想努力来点有点头脑的交谈是毫无可能的,“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我怎么会开口跟她聊起那么多事儿,我是说到别的地方,去马萨诸塞州及佛蒙物州之类的话。就算她想跟我走,我很可能也不会带她,
我想一起走的怎么也不会是她。然而要命的是,在叫她跟我走时,我是真心实意的。这是最要命的,向上帝发誓,我是个疯子。”
霍尔顿放弃了继续交谈的念头。因为萨莉根本没有用心听他说话,她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们不欢而散。
(十三)
他钻进电话再次给简打电话,可是没人接。
他在仅有三个联系人的通讯薄上找到了简.安托利尼先生——他是他在埃克顿岗中学上学时的老师——也许愿意跟他去哪儿吃晚饭,然后来点稍微有水平的谈话,他跟简.安托利尼约在十点钟见面。
(十四)
当时离晚上十点钟还早,为了消磨时间他去无线广播城看了一场他认为极其倒胃口的电影。更让他受不了的是他旁边的一个女人,她一直在哭,越是电影到了虚伪得厉害的地方,越是哭的起劲。
你会以为她是个心肠好的不得了的人,所以才那样,可是因为我就挨着她坐,知道她可不是。她带来的那个小孩儿根本不想看电影,想上厕所,可她就是不带他去,还老是说要他老老实实坐着,
她的心肠好的跟一匹儿狼差不多。
(十五)
离开电影院,他不敢一个个闲呆着,他又去酒吧消磨时间,之后进了电话间,想给简打电话,他依然没勇气打,他喝的太醉了。他一直在那电话间里待了很久,他感觉很不好,最后他还是出来了,像个蠢蛋似的摇摇晃晃
地走进了男厕所。
他往一个洗手盆里接满水,然后把头浸进去,一直浸到耳朵。他懒得把脑袋弄干还是怎么样,只是让水不停的往下滴。他的腿还一直哆嗦个不停。从那出来之后,他哭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但的确在哭,
也许是因为太沮丧且孤独了吧。
(十六)
从厕所出来以后他感觉醉得不是太厉害了,可是变得很冷,他的牙齿上下磕碰个没完,没办法止住。因为离公园不远,他也没别的地方可去——甚至不知道去哪儿睡觉——所就去了。可他不困,只是心情低落的要命,
更要命的是他把给他妹妹买的唱片掉到了地上,摔成了有五十片。他差点哭起来,那让他感觉太难受了。他把碎片装进了他的外套口袋。就算戴猎帽,他后脑勺的依然好像结成了一小坨一小十字坨的冰,他觉得他会得肺炎
而死掉。如果他得肺炎死掉,菲比的感受会是怎样。那样想虽有点孩子气,可他还是忍不住不想。如果发生那种事,她会感觉很难受,因为她很喜欢他,她很迷恋他,不管怎么样,他就是放不下这些想法,所以后来他合计
了一下怎么办,他想偷偷溜回家看她,以防万一他真的死掉。
(十七)
他瞒过了电梯工,溜进了家,(他有家里的钥匙)他感觉他们家的门厅里,有种跟其它地方都不一样的气味,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气味,可他知道自己到了家,他摸黑到了他妹妹菲比房间,然后拧开了书桌上的灯,菲比这
丫头没醒,他感觉他妹妹连睡姿都美的不行,就算流了一枕头的口水。他突然感觉好极了,完全没想着要得肺炎什么的,只剩下好的感觉。菲比丫头的衣服放的整整齐齐,她不乱放东西,也不懒散。她的拼写也很好,她
每门功课都很好,但最好的是拼写。连菲比写的日记他都觉得逗的要命,他把她叫醒了,她很容易醒,只需要坐在床边说:“菲比,醒醒。”
“霍尔顿!”她马上说,菲比搂着他的脖子,很亲昵。“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菲比开心的要命。“别这么大声,就刚才,你怎么样?”菲比这丫头一直抓着他的手。
菲比丫头说爸妈去康涅狗粮格州诺沃克参加一个派对,会很晚才回来 。终于不再担心父母会在家里逮到他,管他呢,要逮就让他们逮吧。
他告诉菲比那张唱片的事。“哎,我给你买了张唱片,可是我在回家的路上摔碎了。”他从口袋里掏出碎片给她看。
“碎片给我,我要保存。”她从他手里把碎片全拿过去放进床头柜的抽屉,她可爱的要命
“你干吗不是星期三回来?”她问他,“你不是又被开除了吧?对不对?你真的被开除了霍尔顿!“她用手捂着嘴。她变得很激动,向上帝发誓,她真的是。
“爸爸会干掉你的!”她说完“扑通”一声趴到床上,还用枕头捂住头。
“好了,别这样,谁也不会干掉我——好了菲比,把那枕头拿开,谁也不会干掉我。”
“爸爸会干掉你的!”她还是不肯拿开枕头。
“菲比,求你了,别捂着,好了,别捂着了。”可她还是不肯露出脑袋。
“你是不是每门课又考砸了,那干嘛要那样做?”她意思是说你怎么又被开除了,她问的语气让他有点不好受。
“噢,菲比,你别问我,我讨厌谁都来问这个。原因有上百万,这所学校是我上过的学校中最差的,里面全是些装模作样的家伙,还有卑鄙的家伙,你这辈子也不会见到那么多卑鄙的家伙。就连在潘西一两个还算不错的老师
也虚伪。”
“你对发生的任何事都不喜欢,你不喜欢任何一所学校,你不喜欢的东西有一百万!”妹妹的话让霍尔顿更沮丧了。
她斜坐在床对面,霍尔顿觉得跟他隔了很远的,有上千英里远。
他说“埃克顿岗中学有这么一位男生,名叫詹姆斯.卡斯尔,他不肯收回他所说的关于一个狂妄自大、名叫菲尔.斯塔比尔的男生的话。詹姆斯.卡尔斯说他是一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结果斯塔比尔领着六个人去了詹姆斯.卡斯尔的房间,进去就锁上门,要他收回说过的话,他不肯,他们就动手了。可他还是不肯收回他的话,我没法跟你说他们是怎么对待他的——太让人恶心了——可他还是不肯收回他的话,
而是从窗户跳了下去。詹姆斯.卡斯尔就躺在石阶上,死了,他的牙齿,鲜血哪儿都是。可学校只是把到他房间的那几个学生开除了事,他们根本没进监狱。”
“你根本一件喜欢的事情也想不起来!”菲比丫头生气地说。
“我能,我喜艾里,(艾里是我得白血病去世的弟弟)我喜欢我这会儿干的事,跟你坐在这儿,聊天,想事儿,还有——”
“可是艾里已经死了,上了天堂,这不是一件事!”
“我知道他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但是我仍然可以喜欢他,不行吗?就因为这人死了。特别当这个人比你认识的活人要好上一千倍时。”
“那好吧,说一样别的事吧。说说你希望当什么,比如科学家或律师什么的。”菲比追问。
“律师还行,我想是吧——可是我不感兴趣。我是说如果律师一天到晚到处去搭无辜人们的性命什么的,那样倒还不算坏,可是真当了律师,你就不会去做那些事了,整天所做的,就是挣很多很多钞票,打打高尔夫球还有
桥牌,买名车,喝马尾酒,让自己的样子像是个有头有面的人物。况且,就算你真的到处去搭救人的性命,你怎么知道那是因为你真的想那样做呢,还是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你真正的想法是当个很厉害的律师,在案子
审完后,让那些记者什么的拍你的背,当庭向你表示祝贺,就像那些破电影里演的?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个装模作样的家伙,问题就在这儿,你不会知道。”
霍尔顿对菲比丫头到底听明白了没有他说的话,不是很有把握,他是说她还是个小孩子,但至少她在听他说。如果至少有人听你说话,就不算太糟。
“你知道那首歌‘如果有人抓到别人在穿越麦田’吗?
“那是‘如果有人碰到别人在穿越麦田’!”菲比丫头说“罗伯特.彭斯写的。”
她说的没错,那一句的确是“如果有人碰到别人在穿越麦田”,他当时不知道。
“我还以为是‘有人抓到别人’呢。不管怎么样,我老是想象一大群小孩儿在一大块麦田玩一种游戏,有几千个,旁边没人——我是说只有我。我会站在一道悬崖边上。我要做的,就是抓住每个跑偏的孩子——我是说要是他们
跑起来不看方向,我就得从哪 儿过来抓住他们。我整天就干那种事,就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得了。我知道这个想法很离谱,但这是我唯一真正想当的。”
菲比丫头很久没有说话,然后她开口时,还是那一句“爸爸会干掉你的。”
这时他想起得给安托利尼先生打个电话,他现在住在纽约,辞了埃克顿岗中学的工作后,如今在纽约大学都语文。安托利尼先生上来就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搞砸了,他说没有,但说了被潘西中学开除的事,他想还是跟他说了吧。
他告诉他时,他嘴里说着“好,好”,他的幽默感还不错。他说他想的话,可以马上去他家。安托利尼先生可能是教过他的老师中最好的一个。他很年轻,你可以跟他开玩,却对他不失敬意。是他最后抱起从窗户跳了楼的
男生詹姆斯.卡斯尔。安托利尼试了试他的脉搏,然后脱下外套盖着詹姆斯.卡斯尔,一直把他抱到校医务室。他根本不在乎他的外套上搞的全是血。
打完电话回到菲比的房间,菲比这丫头开了收音机,播放的是舞曲,你真该见识一下她当时的样子;她在床中间坐得笔直,就在被子外面,盘着腿,好像在练瑜伽。她在听音乐,她让他喜欢的要命。
爸妈突然回家打断了他们兄妹短暂的欢聚时光,菲比丫头把她攒的八块八毛五分钱全都塞给了他,他突然哭了起来,哭得不让人听见,他哭起来时,菲比这丫头吓得够呛,她想让他别哭了,可是一旦哭起来,
不是说停就能停,菲比搂住他的脖子,他哭了很久。霍尔顿趁着爸爸听收音机,妈妈洗澡的时候,偷偷溜走了,穿鞋的时候他有点紧张,倒不是害怕他们逮到他在家会干掉他还是怎么样,而是如果那样的话,会很不愉快。
(十八)
安托利先生住在萨顿广场的一大套非常豪华的公寓里,他按了门铃,安托利先生请他进去。
“坐下吧,霍尔顿,你和潘西中学分道扬镳了?”他说,他老是这样说话,有时逗我他开心。
“你的语文怎么样?你要是连语文都不及格,我可要马上送客了,你还是个作文高手呢。”
“噢,我语文过了,但是口头表达这门课我没及格。那有这门必修课,口头表达,这门我没及格。”
安托利尼先生又点了根烟——他烟抽得像个瘾君子,然后他说“说实话,霍尔顿,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跟你说,我感觉你正迈向一次很危险的跌落,再这样下去,会吃很大、很大的苦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样.....
你在听我说吗?我觉得你再这样下去,吃到的不是一般的苦头,是要命的头。吃苦头的人感觉不到,也听不到什么时候苦头就这么大了,而只是一直吃下去,吃下去。对一个人来说,一辈子里注定会不时去寻找一些他们
自身周围所不能提供的东西,要么他们以为自身周围无法提供,所以放弃了寻找,他们甚至在还没有真正开始寻找前,就放弃了。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明白,先生。”
“肯定吗?”
“对。”
他起身在杯子里加了点酒,然后又坐下来说:“一个不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某个理由而轰轰烈烈地死去,而一个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某个理由而谦恭地活下去。你一定得认识到自己想往哪个方向发展,然后
一定要对准那个方向出发,要马上,你再也浪费不起多一秒的时间了,你浪费不起。
霍尔顿点点头,可是他不太肯定他话里的意思,不是百分百有把握。
安托利尼先生接着说:“首先你会发现,你不是第一个对人类的行为感到困惑、害怕及至反感的,在这方面,绝对不是只有你。了解这一点会让你激动,许许多多人跟你现在一样,在道德和精神上同样感到困惑,学校教育还有
另外一个作用,如果你接受学校教育相当长一段时间,它就开始让你对自己的心性如何有个认识,认识到什么适合自己的心性,还可能认识到什么不适合,,经过一段时间,你就会了解哪些想法适合你独特的心性,
你到底明不明我的意思?”
这时霍尔顿突然打了哈欠,他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礼貌的混蛋,可是他愣是没忍住!
安托利尼先生只是笑了。“来吧,”他说着站起身,“我来给你铺沙发。”
霍尔顿太困了,站着都能睡着。躺下后有几秒钟没睡着,在想安托利尼先生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就是关于发现自己的心性如何什么的。安托利尼真是个很聪明的人。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又使霍尔顿稍微平复的心狂跳不止。
当时不知道是几点钟,霍尔顿醒了,他感到头上有什么东西,是一个人的手。乖乖,真把他吓死了,原来是安托利尼的手,要么在抚摸,要么在拍我的头,他太紧张了,他在学校认识地混帐变态佬比谁见的都多。”
霍尔顿深度怀疑安托利尼是个同性恋,所以不管是几点他都想逃离那个地方
“你去哪儿?”安托利尼先生说,他尽量表现得很若无其事,很冷静,可是他根本不是太冷静。
霍尔顿乘电梯下楼,他打颤个没完,还在冒汗。碰到这种变态的事情,他紧张的要命。
(十九)
离开安托利尼先生家之后,坐地铁去了中央大火车站,他的手提箱还存在那里,他想在候车厅里长椅上睡一夜,由于头疼的厉害他睡不着,他不愿意想,可还是想着安托利尼先生,就算他是个同性恋,可是他一直对我很好,
还不嫌费事的给他讲了关于发现自己心性如何等等的建议,他想到这些,越越越沮丧,为此心里乱作一团。最后,他决定离开,决定再也不回家了,永远不再上另一所学校。他决定只跟菲比丫头见一面,算是跟她道个别,
把她的钱还给她,然后就开始搭便车向西部出发,去一个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
(二十)
霍尔顿去学校找他的小妹妹菲比。他给妹妹写了一个纸条,请一个小同学去送给菲比丫头。
亲爱的菲比:
我等不到星期三了,我很可能今天下午就开始搭便车去西部。你要是能出来,十二点跟我在艺术博物馆门口附近见面,我会还你的钱,我没花多少。
爱你的:霍尔顿
十二点十分左右,他在博物馆门口等菲比丫头,他想那可能是见她的最后一面。
他让不理解的是,她带了一只大手提箱,因为那只手提箱,她累的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她放下在手提箱。“我的衣服,”她说“我要跟你一起走,行吗?好不好?”
听菲比这样说,他差点摔个跟头,他有点头晕。
“不行!”他觉得他要彻底晕倒了。菲比很生气。
最后,他带她带动物园去做旋转木马,才让她忘了要跟他走这件事。她开心的转了一圈又一圈。看着菲比丫头高兴的样子,霍尔顿开心的几乎要大碱大叫!
读后感
在这个社会的大染缸里,每个人都被熏染的面目全非,再无清澈的眼睛,纯净的心灵 。霍尔顿对人类的行为感到困惑,害怕,反感,,他讨厌虚伪,讨厌装模作样,他不理解为什么装模作样的人活的却是人模人样。
人们的虚伪让他迷惑,让他看不到希望,他悲观厌学,在困惑中苦苦挣扎,他拒绝扮演一个不像自己的人。可是人们把他当作社会的另类,不被人理解。他说他渴望做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如果一大群小孩儿在一大块
麦田玩一种游戏,有几千个。 他就站在一道悬崖边上。他要做的,就是抓住每个跑偏的孩子——要是他们跑起来不看方向,他就得从哪儿过来抓住他们。他整天就干那种事,就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得了。
他知道这个想法很离谱,但这是他唯一真正想做的。”他想留住孩子们清澈的眼睛,纯净的心灵,接住每个因跑偏要掉入悬崖的人,他就想做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