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旅人余秋雨在出版《借我一生》前接受记者专访时说——我写这本书,决不想与诽谤者辩论,也不想对媒体和读者表白。我只写自己的内心感受和人生路途。几十年的怀疑、鄙视、诟骂;几十年的无奈、寂寞、孤独,余老如苦行僧,踽踽独行,不卑不亢。《我等不到了》是余老第一次对自身经历做出回应,终于还是说了一些不想说的话,不为辩驳,不为换取任何廉价同情!
古远清一类自谓圣人唯恐天下不乱,余老被逼得无处可躲!我不敢相信——那是我向往的神圣的文字殿堂,我举目茫然。余老说出“借我一生”时何等凄凉,借我一生又该如何重头再来,抑或还我一生,生命的轨迹可能得到肯定。余老淡然一笑,他仍义无反顾地,走他自己的路。
一个人手中紧握大权,谁都要哄他为佛爷,哪敢捕风捉影无事生非。仕途亨通之时余老辞官投身于其钟情的古文化,权利异位,某些压抑的欲望膨胀,魔鬼现身,捣鼓作祟。演员王刚在自传《我本玩痴》一书中说,要是谁无中生有污蔑他,他要毫不客气反击,哪怕玉石俱焚。余老该发声的,来一记狮子震天吼以示威力,镇压住那些嚣张狂妄之徒。一味谦让根本无法得到理解,该咆哮的时候咆哮,该强硬的时候强硬,该自卫的时候自卫,诚如余老不屑于此,心伤了,更不能把神伤了。
淫威肆虐,人言可畏,心中有明镜,无处惹尘埃,纷纷扰扰三十年,名利拂满尘。无声的抗争、寂寞的坚守,余老以智者的姿态俯仰人生,以儒雅娓娓诉说往事,扣问世间。不怕时间不够,只怕没有等待的心情,那份不焦不燥的淡定;只怕没有等待的希望,那种秋水忘穿的绝望。他等不到,等不到世间给予他一个想要的答案。事实这个答案于他早已不重要,心死大于哀默,他埋首于他精神家园,做他的朝圣者,神祗给予的苦难与考验,常常要的,只是一个人自行做出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