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2月的某个深夜,父亲、母亲冒着严寒把我送上了西去的军列,当绿皮火车一生沉闷的汽笛声,我知道,今后的路要靠自己去走了,透过车窗,依稀看到瘦小的母亲还在追着火车不停的向我招手,霎时,不争气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在家里排行老二,80年代的西北农村地区,重男轻女思想还是比较严重,我出生后,爷爷奶奶一直非常宠我,有好吃的零食总是偷偷给我藏着,从来不让我受一点委屈,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打小没吃过什么苦,1998年,听着那英的《相约九八》,我正式升入市级高中,开始了三年的住校生活,高考落榜后,母亲建议我去当兵锻炼,还说算命先生说了,这个后生肯定是吃皇粮的。
图片跟本文无关,来自网络
绿皮车一路上走走停停,279公里的路程楞是走了7个多小时,车厢的晃荡中,我迷迷糊糊记得沿途又有许多新兵上了车,为了区别不同的分队,接兵干部也是想了许多办法,有的让新兵把白毛巾扎在挎包上,有的把大红花统一戴在胸口,有的在作训服袖子上系一根红绳子……
凌晨六点多,北方的天空已微微发白,车站里,纠察分队已集结完毕,他们举着标有某某单位的指示牌笔直的站在车站最前列,接兵干部们开始清点人数,“报数声”、“答到人”此起彼伏,凌冽寒风中掺杂人群哈出的热气,瞬时让这座冷清的车站一下了有了点人气。
跟随带队的纠察大哥,我们60名新兵被带到了两台军绿色的骊山大客车上,背包跟行李箱则被几名上等兵装到了卡车大厢里,车辆发动后,七扭八弯经过一个很长的隧道后,我只记得马路对面有个墙壁上写着某某民族学院,其余的一概没有印象了,也许是车内有暖风的缘故,我竟然又迷糊着睡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