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之行

感谢欧阳提供的夜爬华山攻略。

我有几个男性朋友,读大学那会儿把爬华山当游戏玩,来来回回爬了好几次。虽然也就那么顺耳一听,但一直很好奇,华山上究竟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至于让他们这么痴迷地爬了一次又一次?从此,想爬华山的念头就再也没消失过。

老罗不知听哪个挨千刀的朋友极力推荐,此次西安之行非得爬华山不可,再加上我没爬过华山的心结一直在,就这么一撺掇,这事儿就定了。

我们一行总共五人,老罗、老妹、老罗的两个同事小玲和小杜、还有我,四个老阿姨外加一个96年萌妹子。

老罗她们先到,在华山旁的旅馆休息,怕晚上精力不足。我从西安赶过去与她们汇合,路过山脚下,发现很多小年轻已经开始上山。本打算9点从旅馆出发,为了在山顶占据看日出的有利位置,我们决定提前出发,等我们再次到达山脚下,整好9点。

刚出发的我们,心情很激动也很兴奋,感觉自己要干件大事。还可以看看路旁的风景,互相调侃各自的行装打扮——老罗脚下爬座山,背上背座山,她的行李包不知道都装了什么东西,超重;老妹次之,背个小一丢丢的山,却穿着又重又热的呢子大衣;小玲还没上山已经穿上了羽绒服,后来热到不行绑在腰间活像孔雀开屏,很是吸引眼球;我出奇地穿着加绒秋裤,热到简直要起痱子;小杜最明智,穿的是运动衣,却没带保暖服……几个人爬山装备相当不专业,但大家有说有笑,也是很欢乐。

爬了很短的一段距离之后,有人已经提出休息,瞬间让我开始担忧,前路还很漫长。

再爬一段距离之后,小杜、我和老妹开始领先,老罗和小玲紧跟在后。但这时候,我和老妹已经汗流浃背,衣服全部汗湿,小杜却像个没事的人样儿。远远的听见老罗大声在说什么,询问了老妹才知道老罗有些体力不支,想要打退堂鼓。我很不厚道地笑了,老罗真是太可爱,明知没有退堂鼓可打,还偏要讲出来。

等到再往后,小杜还是一路领先,老罗和小玲体力开始恢复,我们几个穿插着前后交换。到这时候,腿部反应已经很明显,每爬一段台阶就必须休息一会,整个腿抖得根本动弹不得。旁边有很多游客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像是回到了远古时代,为了保持美观,我们坚持站着走完整条山路,哪怕多休息几次,哪怕手抓着绳索,胳膊多使点劲。

大概爬了三分之二的路程,我们回望爬过的山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来的,仿佛在梦游;再看看山顶,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达,已经累到生无可恋,却又无路可退,只能咬着牙继续往上爬。

好不容易到达北峰,却还要跨越中峰,过了中峰才能抵达东峰,只有东峰才能观看到日出。

等到了东峰,觉得终于可以休息了,但时间大概才凌晨两三点左右,观看日出还要熬好几个小时。寒冷和困意来袭,五个人挤在一个帐篷里,头不是头,脚不是脚,迷迷糊糊地将就了一个晚上。汗湿的衣服,在背部不断产生寒气,一阵又一阵地偷袭,多亏了老罗的暖宝宝,要不然几个人可能都得感冒。

第二天5点半左右醒来,帐篷外面传来不断走动的脚步声,山下的伙伴们纷纷匆匆赶来占位置。我们出帐篷,最前排的有利位置已被他人占据。后来人群不知怎么攒动着,竟然豁开了个口子,我和老妹挤到了前排。太阳一直很害羞,死活不肯出来,旁边的启明星倒是很积极,闪耀着光芒,眨巴着眼睛跟游客们逗趣。最后,这个磨人的小太阳,终于等到气象站说的6:24分才准点出来,先是露出个小脑袋,后来整个通红的大脸盆在几分钟之内一跃而上,紧接着开始变得张扬外放,发出刺眼的光芒,真是说变就变。

游客们四散而去,我们也按照提前安排好的行程,穿越南峰,抵达西峰,坐着下山的缆车打道回府。

坐缆车感受很刺激,尤其是中间翻越山峰的那段路程,堪为人间壮举,我们几个一直在感叹,怎么设计出的路线呢?又是怎么安装好的缆车呢?太惊险太刺激。只是当下光秃秃的山涧,景色并不迷人,可能过阵子山都绿了才更美吧。

下山之后,我们拖着沉重的步子,憔悴又狼狈地往回走,看着着装精致、情绪激昂的新游客们,我们相视着会心一笑,真想劝他们回去。

此生绝不踏上华山第二次,我们一致同意。

改天分享爬山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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