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山的那边是什么”
“孩子,山的那边是海”
铃子出生在一个叫蓝海村的小山村,虽然叫蓝海村,但是实际上这个山村被群山环绕,没有海的踪迹。据老一辈人说:“我们的祖先,曾经翻过了高山,看到了一片大海,心情无比激动。于是将村子命名为蓝海村。”
“铃子,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吗?”奶奶时常问道。每当这时,铃子便一言不发,只是摇摇头。奶奶就说:“你的妈妈刚生下你就死了,你的爸爸……在翻越那座山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了。”奶奶说完,叹口气,自顾自地做饭去了。
那座山,毫无疑问,就是当年祖先翻越的那座山,就是那座在翻越后能看到大海的山,就是那座所有人都渴望越过的希望之山。
对于蓝海村的村民来说,生活的地方隔绝人世,整日以山为伴,几十年如一日的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劳苦生活。如果能有幸看一眼大海,那真是死而无憾了。然而那座山不仅是希望之山,更是死亡之山。无数年轻的小伙子走向了那座山,却都没有活着回来。
“这座山真的不可翻越吗?”“山的那边真的是海吗?”。铃子常常在想,可没人能回答。日子一天天过去,沉闷的生活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但人们依然对未来充满希望,只是因为山的那边是海。
“这座山可以翻越。母亲给了我生命,父亲给了我力量,我为海而生!”
……
一年后,山角下,铃子整装待发,她的身后,是一群饱含热泪的村民。她仰望着面前的高山,眼神坚决。再见了,这片土地,我一定会回来的。
开始的进程还算容易,铃子体力还很充足,爬的很快。越往上爬,就越觉得困难。过程中有非常多的杂草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挡路,铃子不得以只能俯身缓慢通过,实在过不去的,只能绕路而行。“好累”。铃子不止一次在心里喊到。翻山的困难远远超乎了铃子的想象,虽然这一年里铃子已经锻炼了强壮的身体,可“强壮”是相对而言的,现在看来,这座山比铃子更强壮。爬到一半,铃子已经气喘吁吁,鞋子也因为踩到水坑而浸满了水。铃子在半山腰稍作休息,便继续向上爬。接下来的过程铃子爬地更加缓慢,一方面是体力的消耗,另一方面是由于这段山程非常滑,稍有不慎就会跌落至山底,成为无数先驱们的一员。所以铃子只能在心中一次次祈祷,祈求神灵的庇佑。这神灵,是不畏生死的父母,是慈祥善良的奶奶,是团结和善的村民。也许是神灵的庇护起了作用,铃子顺利地爬过了这段最艰险的山程。“快到山顶了!”铃子喊到,回应她的只是呜呜地风声。此时,铃子的脑海中浮现处一幅大海的画卷。虽然铃子从没有见过大海,但通过村民的描述,铃子逐渐想出了自己心中的大海——一望无际,碧波荡漾,清澈见底。
“大海,我来了!”
当铃子爬完最后一步,站到了山顶上。迫不及待地向下看着,寻找着海。
“奶奶,山的那边是什么”
“孩子,山的那边是海”
“不,奶奶,山的那边还是山,是连绵无际的山,是望不到头的山。”
铃子呆住了……
下了山,看着村民们急切的眼神,铃子微笑着说:“山的那边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