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历史书,不看工具书。在我看来,历史书是个关于“为什么”的问题,而工具书是个关于“怎么办”的问题。
离开汕头去河源,我很难过。为什么?因为我在汕头拿这个工资,会过得更自由。怎么办?“怎么办”是回答我要怎么才能不难过的问题。比如:热爱自己的选择,干一行爱一行,做好工作,努力晋升,别想太多,别太浮躁。
比起怎么让自己在工作中做得更好,我更关注怎么去处理“自己的内心”和“这个世界的现状”的问题。我经常有一些奇怪的想法,我不是实干型的,至少我不是那种只干事的人。
我要干的事,必须符合我对这个世界的解构,必须符合我对人生,生活,工作,内心和世界的一系列理解。为什么我总坚持做自己的事,为什么我总不能坚持做工作上的事?因为我的“自我”太强烈了。
一个看工具书的人注重怎么解决实际问题。一个看历史书的人的注意力却在问题的价值性上。可以这么说,工具书活得很实在,而历史书活得很想象。
我没有办法去做那些很实用性的事。没有办法活得很实在。在我看来,一个人不思考,没有他自己的精神世界,只会做事,是不完整的。我的一切感受和一切向往来源于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而历史书就是帮我认识这个世界的工具。
我愿意活着,不是为了做事。是我发现“这是我想要的”,我才会努力去做事获得它。我想要什么,历史书能给我答案,工具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