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传习录》二十日 - 答聂文蔚 - 艳戈

聂文蔚何许人也,先生篇篇都是惺惺相惜之情,“与其尽信于天下,不若真信于一人。道固自在,学亦自在,天下信之不为多,一人信之不为少”!

聂文蔚,名豹,字文蔚,号双江,江西吉安永丰人,明代著名的廉吏,官至兵部尚书。嘉靖五年(1526)春,因公赴闽,途经杭州,当时王阳明在绍兴讲学,聂豹不顾别人劝阻,前往就教。文蔚极为崇拜阳明先生,先生去世后,文蔚立位北面再拜,始称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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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乱世,良知之学不明,天下之人用其私智以相比轧,人各有心,先生欲以良知学说救世人,却面临世人的不理解,遭到太多非难、讥笑、斥责和诋毁,可先生说:

夫人者,天地之心。天地万物本吾一体者也。生民之困苦荼毒,孰非疾痛之切于吾身者乎?不知吾身之疾痛,无是非之心者也。是非之心,不虑而知,不学而能,所谓良知也。

天下的人,都是我的心。每当我念及百姓的苦难,就伤感痛心,将我这不肖之身置之度外,用良知学问拯救他们。尽管现在有人认为我丧心病狂,也无所谓,对于因疾病而感到切肤之痛的人,哪有空闲去计较人们的非难讥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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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行道艰难,可先生非常庆幸,能遇到聂文蔚等豪杰之士,彼此帮助,扶持匡正,共同使良知之学光大于天下,让全天下的人都懂得致其良知,以实现天下大同。

今诚得豪杰同志之士,扶持匡翼,共明良知之学于天下,使天下之人皆知自致其良知,以相安相养,去其自私自利之蔽,一洗馋妒胜忿之习,以济于大同。

人生得一知己者足矣!所以先生一再发自肺腑“一人信之不为少”,能与挚友相聚论道,优哉游哉于天地间,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

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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