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无限:年下弟弟拦腰宠(弥月闻琛)全文在线阅读精彩小说_甜宠无限:年下弟弟拦腰宠弥月闻琛全集在线阅读_甜宠无限:年下弟弟拦腰宠(弥月闻琛)全集大结局阅读
主角配角:弥月闻琛
简介:Episode08白色房车周围,依然围着男男女女,也许是跳累了,陆续坐下来说话也有跑到另一边烤东西吃的,蓝牙音响里切了歌,从节奏感强烈的摇滚乐,换成一首颇具年代感的港乐叫《千千阙歌》这边却一片安静谢不琢说完那句话,就用一种“爷是正经人”的眼神,慢慢又淡淡将她看着好像是,澄清名节之后打算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弥月这会儿就是很后悔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晚上,接连两次,都犯在了他手里倒显得她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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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并不会犯这种错。也许是今晚事态脱离掌控,从潜意识中觉得弥月并不会真的离开自己,到触碰到她坚决的态度。
都在不知不觉中挑战着他的理智。
令他也处于一种失序的混乱中。
“对不起,我……”闻琛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刚一开口,不远处便有人小跑过来,将手机递上。
“没空。”闻琛掐下了额侧,眉宇间夹杂着微微地不耐。
秘书一脸为难,显然在那边也受到了压力,“但是闻董……”
闻琛这才接起电话。电话中,闻老爷子大发雷霆,对德国一家公司的收购半路杀出另一家竞争对手,发起恶意收购,眼看就要得手,问老爷子动用关系将人稳住,要他即刻飞往德国,再做最后的博弈。
“你处理私事也要有个数,分清什么是重点。我知道你很在意她,不过阿琛,为一个女人放弃前程,不是你的性格。”
挂了电话,闻琛深深看了一眼坐在原地的弥月。她眼神有一点空,像是在想什么,又像什么也没想。
他走过去,低声说了句抱歉。
拿过手机,转身便上了紧跟而至的黑色轿车。
****
弥月对着花花绿绿的酒水单纠结了一阵,最终要了看起来比较好入口的几杯。
从前只是听说,并不觉得。原来酒精真的可以麻痹人的大脑,让人的思维好像都飘在半空中,什么也不再去想。她就坐在位置上,一杯接一杯地喝。
眼前走马灯一样,晃过了许多画面。林荫道上的惊鸿一瞥,运动会的小插曲,坐大巴去春游时因为班级人数差别,拼到了同一辆车子。那天车程三个小时,她全程没有睡觉,屏住呼吸,看少年歪在靠背上的侧脸。
她以为一切都是她的独角戏。以为在闻琛眼里,他们如今的重逢只不过是缘分。也许,他还会产生一点点,命中注定的感觉。
是她的眼神太不会掩饰喜欢,还是闻琛太聪明?
弥月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多像一个跳梁小丑,假装不在意、云淡风轻地出现,其实对方早就知道你是处心积虑。
闻琛今日的表情,不必言语,或许已经在误解她当初接近闻母,奔的是闻家儿媳妇这个位置。
弥月想要笑一声,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声来。她伸手,要再度摸过一杯酒,却摸了个空,抬头,身形修长的男人站在一旁,手中正拿着那一杯酒端详。
个子和闻琛差不多,弥月视线有点模糊,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他回来了。
“长岛冰茶?”下一秒,谢不琢皱皱眉,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下,像是夹杂了微微的不爽的轻哼。
“还认识我是谁么?”
Episode 22
弥月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像灯光下打扰人的黑影。她下意识伸手拍了下。
谢不琢无语,怎么喝了酒还打人,收回手,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顺手将桌上的几杯酒弄得离她远了点。
冲她抬抬下巴,“他人呢?”
弥月抬头,一时没说话,灯影下男人坐姿散漫,却不偏不倚又在视野正中位置,小酒馆的灯光镀亮他英俊轮廓。少爷气质浑然天成。
“谢不琢。”她忽然开口,字节清晰,叫得还挺认真。
谢不琢以为她叫他有事,习惯性“嗯?”了声。
哪知没了下文。
弥月自顾自又去拿酒,谢不琢给她夺了,对上她有点朦胧失焦的视线,才知道她有点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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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梨气得冒烟,“谢不琢,我看你单身一辈子算了!”
一旁的弥月不知被这话戳中哪个点,不太适应地蜷了蜷手指。掌心一管药膏,已经有些温热了。
****
回到房中,弥月小心脱掉上衣和牛仔裤,打算洗个澡,然后涂一点药膏。
姿势有够尴尬,好在一个人最终还是应付了过来。
宿醉反应,加上身体疲倦,她涂完药膏,草草收拾完,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全干,就在床上昏沉睡去。
梦境是混乱的,无序的,想不清梦中发生了什么,醒来只觉得更累,头疼似在加剧。
弥月撑着胳膊爬起来,感觉有些渴。
她拧开一瓶矿泉水,沁凉的水液非但没有令她更舒服,反而呛咳起来。
连续咳了半分钟才停止。
手机一亮,是徐朗行艾特她,问睡醒了没有。
弥月这才留意到时间,已经将近七点半。
本来借住别人家已经造成了麻烦,又睡到快到饭点,弥月一阵赧然,连忙爬起来,边走边回复。
海边人家,夏夜喜欢摆在露天的院子里吃晚饭,一般等太阳落山,海风起来的时候,特别凉快。
徐外婆年纪大了,睡得早,饮食习惯也和这帮年轻人不一样,一般徐朗行给她弄点粥,搭个清炒小菜什么的。老人家吃完就去外边溜达一圈,七点回来,八点准时睡觉。
而年轻人的晚饭时间,大概就在七点半到八点之间。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弥月走过去。
“没事儿,我们本想着给你留一份,主要是怕你身体哪儿不太舒服,”徐朗行站起来,暖黄的院子灯光下,还是觉得弥月的脸色有些偏白,唇也没什么血色,整个人看着憔悴了点,“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昨晚有点没睡好。”弥月下意识说。
思绪不免随着“昨晚”这个词,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内容。连忙自己打住。
家里平时不来什么人,加上的到院子里吃饭,要搬来搬去,几个人用的是比较方便移动的小方桌,位置有限,三个成年人一坐,空位分外明显,就是谢梨和谢不琢中间那个位置还能再坐一个人。
“……”
弥月轻轻吸了口气,硬着头皮坐下去。动作间拉扯到一下,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
她本身就瘦,加上近日婚事出差错,又没怎么休息好,夜色下更显单薄,一件白色衬衫,借着灯光好像能勾勒出瘦削肩颈和蝴蝶骨的形状。好像一道最薄最浅的月光,不经意照在了身侧。
谢不琢很难解释自己的目光为什么总是会为那道月光停留。
昨晚几次想要悬崖勒马,最后还是招架不住她。明明知道她可能把他当做另一个人才这样主动,但还是禁不住在她的主动里沉沦。
好像很久没有这种不顾理智的行为。
像是卷土重来、更猛烈的一种,一见钟情。
始作俑者倒是淡定,坐在他旁边一口一口喝着水,扒着米饭,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
虽然不打算逼婚,但她这态度,谢不琢确实也不太爽。吃了会儿就撂下筷子,靠在椅背,眼神慢吞吞又淡淡地将她看着。
没心没肺。
谢不琢在心里评价完毕,打算出去抽根烟,抬手捞过桌上打火机时,险些擦过弥月的手。
她心口一跳,连忙收回去。
谢不琢更不爽了。
****
饭后,弥月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任务。
谢梨也没有客气。徐朗行答应给一位明星写的歌儿目前才刚起了个头,进度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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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03
弥月愣了一下,一时没有说话。
谢不琢瞧着她,转了下手机,唇角微扯:“不方便就算了。”
大概是以为自己热心帮忙,却被她戒备,有点不爽。
弥月混迹于生意场,老狐狸见多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喜怒形于色的男人。
就怎么说,像个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长大、养尊处优的少爷,心血来潮能放下架子,平易近人一次,但绝没有第二次。
“不是,”她想了想,报出一串11位数字,“你搜这个吧。”
她的微信号叫“WM1213”,取了“闻”和“弥”的首字母,后边那个“1213”则是纪念日,两个人在一起那天改的,算是个很小的仪式感。
那一瞬间的犹豫,不是不想告诉他。
而是微信号太过羞耻。
谢不琢没追问她为什么改了主意,单手解锁手机,点进微信。
他手指很好看,修长清晰,在屏幕上左右移动,弥月见他点到搜索页面,便主动开口重复:“178……”
话没说完,屏幕一片漆黑。
弥月:“……”
奇怪的轮回增加了。
谢不琢显然也是没想到,摁了下侧面开机键,仍是没反应。
没电了?
他记得出门前手机还接着电源线。
偌大海滩,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藏到了云翳后面,周围黑沉沉的,现在,手机这个唯一光源也熄灭了,两个人站着,浪声哗哗,气氛又陷入一种莫名的尴尬。
谢不琢收起手机,清了清嗓子,先开了口:“回去加。”
弥月点点头:“好。要我写下来吗?”
“不用,记住了。”
“哦……”
记性真不错。
再回民宿,已经将近十一点。弥月路过前台,原本想问一声房卡丢失要怎么补偿,刚走到,就看见那一张房卡,安安静静放在前台桌上。
民宿老板娘说,是附近小孩捡到,带回家当卡片玩,又被家长送回来了。
“想给你说呢,发现你没留号码。”
弥月道谢,拿着房卡上楼,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赔偿对她来说是件小事,但失而复得,省去一件麻烦事,更令人高兴。
哦对,要和谢不琢说一声,不用帮忙找了。
因着这个,弥月将手机插上电话卡,又充上电,多天以来第一次开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无数条消息涌进来。
闻琛的、闻夫人的、父母的,还有各种闻讯而来的朋友。
“月月,怎么回事?你退婚了?”
“你现在在哪里呀?”
“嫂子对不起,我那天完全就乱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一提,怪我嘴贱,琛哥分手后就没和她联系了,回来请您吃饭好好给您赔礼道歉,行吗?”
“弥月,你反了教了,赶紧给我回来!我和你说,退婚这事,我绝对不同意。”
最后一句,来自于她的母亲。
弥月表情没有一丝意外。
她切换成静音模式,没有管那些红色数字,兀自放到床头。
****
另一边。
小院中,徐朗行大喇喇躺在摇椅上,一手抱本子,嘴里咬着笔杆子,正对着夜空冥思苦想,时不时抓耳挠腮。
黑框眼镜被他摘了,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过了下,院门被谁顶开,一条金毛呼哧呼哧朝他奔来。而后,身量颀长的男人迈步进来。
“不是说再散会儿吗?这么快回来了?”徐朗行讶异地坐起。
谢不琢“嗯”一声,算作回答,路过他身旁,脚步也没停,径直上了二楼。
这是徐朗行老家的房子,只有一个外婆在住,前几年找人修缮过,白墙原木风,弄得像个民宿,干净漂亮。那之后,徐朗行没事就过来度假。
他是个写词儿的,写不出东西了就爱往这边跑,半是因为海边容易让人灵感迸发,半也是为了躲他那个工作狂般的经纪人。
谢不琢呢,最近这阵子家里爹妈催婚催得紧,下令年前必须带一个女朋友回去给他瞧瞧,不然就再安排几场相亲。
他懒得打嘴仗,干脆过来躲几天清净。
房间位置很好,二楼朝北,窗外一片开阔,正对出去,依稀能看见刚才那片海滩。
谢不琢弯腰,接上电源,这才留意到,充电器那头不知道被谁给拔了。
怪不得没充上电。
他无语了下,没顾上计较,坐到床沿,开机后,便输入那一串手机数字。
搜索。
【该用户不存在】
修长手指停顿了下,而后,摁住“X”号一键清空,重新输入号码。
依旧是【该用户不存在】
设权限了。
用手机号加不到她。
谢不琢丢开手机,回顾这一晚上,有点气笑了。
“喂——谢不琢!帮个忙,给我那靠枕丢下来,”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徐朗行的声音,“这椅子TM太硬了,我老腰都痛麻了。”
半晌没人应,徐朗行酝酿了下,深吸一口气,正要喊第二声。
“哗”一下,纱窗被人拉开。一个清隽修长的影子出现在二楼窗口。谢不琢穿一件白色薄卫衣,领口拉链没拉到顶,露出修长的脖颈。在夜色里干净帅气,像个男大学生。
他胳膊肘支着窗沿,目光顺势垂下来:“你拔我充电器了?”
徐朗行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啊,是啊,当时你在洗澡,我手机没电了就充了下,怎么了?”
“没怎么,”谢不琢看着他,点点头,“要靠枕是吧?”
“啊对对,就我房间那个工字……”
话音没落,一个大靠枕猝不及防从天而降,徐朗行瞳孔骤缩,好一通手忙脚乱,差点给砸得脑门开花,当即一声怒吼:“姓谢的,你要杀人啊!”
“小声点,别把外婆吵醒了。”谢不琢慢悠悠垂眼,还孝顺上了。
徐朗行气得竖了个中指。
就你白莲花是吧?
谢不琢没搭理这挑衅,摸出一支烟来,就这样靠窗点燃。
这一张俊脸,哪怕在月下抽烟,几分消沉的样子也是够帅的,但这会儿,徐朗行怎么看,觉得这人怎么欠揍。
那些女生到底喜欢他什么?
“我真是……”徐朗行和手里的猪头抱枕大眼瞪小眼,看了看外婆房间,忍气吞声地将就着往身后一塞,又把狗拉过来,一脸语重心长地问,“你叔叔怎么了,碰上啥不开心的事了?建国,你给说说。”
建国趴在地上,还惦记着海滩边的小螃蟹,汪了一声。
谁知道啊,更年期吧。
****
临睡之前,弥月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
“喂?”
接通后,那边一时没人开口,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大概是冥冥之中的第六感,弥月呼吸一滞,隐约察觉到什么,心不受控制跳得有点快。
她将手机拿下来,正要去看上边的号码。
下一秒,手机中传出了他的声音。
低沉,磁性,似乎又带着浓浓倦意。
“弥月。”
是闻琛。
弥月眼睫轻动。
也许是因为这几天,两人关系经历了一个大转折,此时此刻,再一次听见他的声音,像隔了很久很久。
尽管已经做过心理建设。
可真正像这样面对,近在咫尺地听见他的声音,似乎又没那么简单。
好在这几年,她在公司中历练不少,大风大浪也见识过,弥月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镇定:“嗯,是我。”
“下个月就是婚礼了,要在外面玩几天?我来接你。”
出乎意料,他这样问。
明明两人上一次通话,她认真且正式地提了分手,可这个问法,却一如从前。
好像两人的关系从来没发生改变。
弥月转头,目光虚虚盯着手指:“说不好。也不需要你来接我了。”
那头有衣服轻微摩擦的声音,像是闻琛换了个姿势,他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直切主题,像是也知道她心结在哪里:“她回国,对我们的婚约不会有任何影响。”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也许从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弥月的心也像在刀上滚了一圈又一圈,变得有点麻木掉了,这会儿只剩下微微的抽疼。
眼前又一次浮现出那些照片。
闻琛是有微博的。
没有刻意宣扬,但知道的人也不少,那天晚上,弥月又一次点进去。她承认,自己是不能免俗,去翻了他的关注列表。
然后,就找到了“清影”的微博。
她显然常年生活在国外,微博粉丝量有小几万,动态却不多,首页挂着ins账号,而同样的名字,国外某短视频平台上也有。
她没有删除以往的动态,所以,弥月轻而易举地看见,在他们交往的日子里,闻琛脸上那陌生的笑意。
有一张照片,背景在餐厅。
女人捧着一大束白色玫瑰,笑得无比灿烂,而男人西装革履,静静看着她。
弥月从没有在闻琛脸上见过那样温存欣赏的眼神,好像满是爱意,再装不下第二个人。
对了,他也从不给她送白色玫瑰,哪怕知道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秘书每次代为转达,捧一大束玫瑰来她办公室,都笑说自家总裁直男式恋爱,只知道红玫瑰代表爱情,就要送红色的。
她信了。
现在才知道,什么红色代表爱情,根本是瞎扯。他只是不想把独一无二的那一份送给她而已。
“抱歉偷偷看了那些照片。以后不会了。”
这些话,弥月原本不想讲,可是,如果不说,恐怕无法让他了解自己决定分手的真正原因。
果然,电话那端,闻琛沉默了很久。
久到弥月以为,电话会就此挂断。
然后,闻琛轻叹一口气,一字一顿的,像是轻声提醒:“我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弥月,你说过没关系。”
弥月闭了闭眼。
是了,交往之初,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冷淡。
会因为公事推掉两人的约会,也没有太多时间陪她。可是,包括闻母在内都讲,阿琛这个人,木头一个,谈不来恋爱,半点浪漫都不懂的。不过月月你放心,该负的责任他会负,也不会在外头胡来。
生意场上,多的是逢场作戏,可闻琛从来没有。出席宴会,如果她没有时间,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去。
手机也都随便她看。那么磊落、光明。
虽然弥月从来都不看。
看了又有什么用呢?他把人藏在心里。
弥月小时候,曾在外公外婆家住过一阵子。外公年轻时是教授,儒雅博学,不光招同事青睐,连女学生也芳心暗动。可是,外公始终对外婆一往情深。两人从十几岁到八十几岁,一生相濡以沫,没有吵过架。外婆走了之后,没有几天,他也郁郁而终。
也许是见过长辈的伉俪情深,弥月对爱情更有一种天真的幻想——你可以给不了我一百分,前提是,你的满分就是八十。
她要全心全意、彼此唯一的爱。
而那是闻琛给不了的。
“弥月,退婚这事,我就当你没有提过,我们还是像从前一样,什么都不会变。”出神的间隙,那头,闻琛又开了口。
这算是挽留吗?
弥月有一点想笑,眼中却尽是苦涩,静了会儿,轻轻摇头。
“你就当我变了吧。”
****
退出微信之前,弥月看了眼朋友页面,没有收到添加好友请求。
大概是谢不琢记错了她的号码,又或者是,回去之后就忘了这一茬。
她呼出一口气,没太在意,将手机关闭。
隔天早上,一觉睡到十点多,洗漱过后,下楼问老板娘,附近有没有地方可以理发。
这是钱孟乐给她的建议。
说失恋了就应该去剪头发,随着剪刀咔嚓咔嚓一刀刀下去,可以缓解心情,又叫作“从头开始”。
弥月听着,蛮心动的,主要是她头发原本也有阵子没剪了,想着结婚要做造型,留到那时候或许更方便。
现在是不用考虑了。
“我们这儿都是随便剪剪,老头老太太男人们去的,技术好点的要到本岛上去。今天上午没有船了。”老板娘说。
“那下午呢?”
“下午去,你又回不来了嘛。”
好吧,弥月记下时间点,打算明天早点起来。
今日也是晴天,岛上树木茂盛,院子里种了三角梅、仙人掌之类,民宿老板娘最小的女儿才四五岁,蹲在地上,拿一柄黄色塑料铲玩沙子,小脸热得通红。
弥月回屋,拿起相机,准备去岛上转转。
“你会拍照呀?”老板娘看见了,挺新奇的。
“嗯,”弥月点点头,“比较喜欢,不过很久没碰过相机了。”
这是实话。
弥月读大学那会儿,曾在摄影社团待过一阵子,那也是技术最突飞猛进的一段时间,工作以后,尤其是闻琛回来以后,就没怎么碰过了。
这台相机也是大学时买的,富士xt3,上次拿它出来,还是帮闻琛拍下一张集团老董和竞争对手有所往来的证据,借此扳倒了老油条们盘根错节的势力。
也算功臣一个。
她自嘲地笑笑,不再往下想。
“那可以拍拍她吗?我给你报酬,”老板娘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她过几天生日,一直说要去拍写真,但她爸出去办事了,店里走不开人。先给她拍几张过过瘾。”
弥月忙道:“不用钱,就是我不怎么拍人,可能拍的不是很好。”
“没关系,比我手机清楚多了嘛!”
弥月笑了笑,本来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低头打开镜头盖。老板娘正要招手叫小孩过来摆造型,被弥月阻止:“不用特地过来,就让她玩,我会抓拍的。”
小姑娘长得很可爱,脸颊鼓鼓的,小苹果一样,也很上镜,弥月连拍好几张,和老板娘说,修好了洗出来再给她。
“那怎么好意思,真是谢谢你了!”
弥月笑笑:“不客气。”
“哎对了,”老板娘忽然拍了下大腿,像是怪自己怎么没早点想起来,“徐家阿婆!她外孙自己有小艇,经常要上岛去冲浪的,我问问,能不能捎你一个。”
弥月本想说不用麻烦,她也不急,但老板娘已经掏出手机,拨出号码。
也就作罢。
这小岛上的人好像都挺热心的。她想。
半小时后,弥月按照老板娘的指引,去了码头,在棕榈树下等。路过那天的小卖部,还买了一瓶矿泉水。
喝完,人也到了。
说不上为什么,只是一瞥,弥月就差不多确定,那就是她要等的人。
也许是气质与小岛太格格不入。
两个男人,左边那个头发蓬松,半长不短地炸开,有点像玉米烫,鼻梁上架黑框眼镜,上身花衬衫,下边牛仔短裤拖鞋。
一身名牌,但穿出了一种介于文艺和死宅之间的气质。
右边那个就很眼熟了。
昨晚刚见过。
谢不琢今天穿了件白色T恤,偏深的军绿色中裤,单手抄在兜里,一道突起的青色经络,分外明显,大好的日光照在他身上,有种耀眼的冷白。
两人对上视线。
怎么说也算是有过交集,又有求于人,弥月觉得主动打招呼比较合适,便扬起笑意:“你们好。”
“哇,你好啊你好啊!你就是秦阿姨的房客吧!”戴眼镜的男人先出声,热情洋溢的。
而谢不琢,虽然昨晚也称不上热络,但今天更像是换了个人,只点了个头,便与她擦肩而过,仿若太子爷出巡,凡俗一概不放在眼里。
弥月一头雾水。
她惹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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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20
收到照片那一刻,弥月瞳孔微微一缩。
闻琛不是什么违法乱纪分子,给她发来这样一张照片,也并不是威胁——如果她不回来,就要把房子里的人怎么样之类的。
然而却像是将她逼进了一个巷子里,令她无法不直面。
弥月深吸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可能要先回岛,麻烦你和谢梨他们说一声。”
两人距离很近,如同她刚才无意中瞥见了谢不琢奶奶发来的消息,谢不琢也看见了她手机中的备注。
一下了然。
“要帮忙么。”他随口问。
弥月忽然就想到那天晚上他是怎样帮忙的,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将思绪拉回来,轻咳了声,“……不用了,谢谢。”
她显然还没拿他当朋友,或者多亲近的人,谢不琢也就懒得自讨没趣,抬抬下颌表示知道了。
等她走,无所事事地看了会儿海景,点燃一支烟。
心头那一点微妙的燥郁,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从情人岛坐船赶回来,弥月将见面地点定在了小酒馆,就是那天,闻琛差一点逮到她的地方。
约的是七点半,到的时候,闻琛已经坐在那里了。
夏日海岛,夜色寂寂,路灯在地上投下影子。他平日西装马甲三件套,难得穿得这样休闲不束缚,衬衫西裤,袖口微折,露出一只低调的奢牌手表。
与他的身家相比,这表其实不太够看,平日出席商务活动,弥月会很主动要他摘下,搭配一款更合适的。所以闻琛戴得少。
是因为不常戴吗?它那样光亮如新,就好像她刚送给他时一样。
可有很多东西已经不同了。
弥月轻轻闭了闭眼,再睁开,抬脚走了过去。
露天小酒馆里放着舒缓的音乐,闻琛略一转头,就看见了弥月。她站在台阶不远的一盏路灯下,背后有一点炫光,上身是一件蓝白条纹衬衫,下摆随意扎进白色牛仔裤里,衬得身形窈窕。
闻琛很少,或者说,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穿。
平常弥月总是包裹在晚礼裙,或是商务套装中,化典雅淡妆,无论是在公司,还是酒会,与他相谐站立,总是相得益彰。
以至于见到这样的她,闻琛有一瞬间的晃神,既觉得是她,又觉得不是她,既觉得陌生,又有一丝眼熟。
没等他将脑海中这一丝端倪捕捉清楚,弥月已经在对面坐下。
她没化妆,眼下有一点很淡很淡的乌青色,在白皙的皮肤上特别惹眼,不过并无伤大雅。
“没睡好?”闻琛开口,语气再随意自然不过,好像过去的这几天里平平常常,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们不过分别几日,一句寒暄。
他抬手,将酒水单转向,轻轻推给她。
弥月应声,“嗯。海边有一点潮湿,和我们那边不一样。”
她像是诚实地说明了理由,闻琛缓缓点头,道,“的确。”
“岛上好玩么?”顿了顿,闻琛又问。
“一般,没有什么景点,空气挺好的。”弥月答完,低头看酒水单,没有点任何一款,良久,抬起头来。
闻琛以为她要再聊退婚的事,没想,却听她轻声开口,“闻琛,我有没有和你讲过我外公和外婆的故事?”
不等他回答,弥月又笑了笑,“应该没有。我们没什么时间聊私事。”
闻琛微微蹙眉。
“我外公外婆感情很好,从来没有吵过架,一直到六七十岁还会出门约会,如果外公迟到,会跟外婆讲‘对不起’,大家都很羡慕他们的恩爱。我念书以后才知道‘相敬如宾’的意思,可是很小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的场景了。我以为这样就是很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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