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阳台看窗外,有一块三角绿色带,一畦黄黄绿绿的草地上,种着13棵松树,2棵杨树。阳光透过杨树,斜斜地打过来,疏疏落落的光影,零零碎碎影影绰绰的铺了一坪。太阳,是微微的暖;草地,是闲闲的绿;屋里,是静静的,静静的冷。
我喜欢站在阳台,透过玻璃窗,看窗外。看窗外的或蓝或灰的天色,看窗外或行色匆匆或悠悠荡荡的行人,看窗外或蓊蓊郁郁或稀稀疏疏的树木,还有麻雀、喜鹊,还有流浪的猫儿、狗儿,还有抓不到的风,飘飘落落的雨,以及红红绿绿的雨伞,花花绿绿的雨衣。
忽然觉得,这个季节,下一场雨,真的很有必要。
就是不下雨。手是干燥的,嘴唇是干燥的,皮肤是干燥的,头发也干燥的发着静电;风是干燥的,草尖是干燥的,枝桠是干燥的,就连裹挟在风里的沙子,也是干燥的。打开窗户,扑面而来的风也是干燥的。不喜欢干燥,但是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干燥。
不喜欢北国的春,尤其是乍暖还寒时候的春。窗外的路人,穿棉衣的,羽绒服的依然很多,有戴帽子的、戴口罩的,居然还有系围巾的,当然大多数都是老人。年轻人就比较不羁和狂放了:女孩子露着脚踝光着脚背,穿着纱裙,一阵风过,裙角飘飘,恍若仙子;男孩子穿着半袖,外套随意的系在腰间,穿着有破洞的牛仔裤,在风里奔跑着,跳跃着。真是风一样的少年,风一样的青春。由衷的想说一句:青春真好,少年真好!
呵呵,想到此,不禁摇了摇头,哑然失笑:我也曾青春,也曾少年呢。而现在,隔着玻璃窗,远眺曾经的自己,似乎远不如窗外的少年:那么张扬,那么不羁。
又有风来,天色开始灰沉下来。讨厌裹挟着沙子的风吹进屋里,遂急急关紧窗户,将那暗沉的天色,灰黄的风,极其干脆而又彻底的挡在窗外。
关上窗户,屋里,仍是静静的,静静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