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选体育课,我还是选了羽毛球,从一而终嘛。不过我的室友们都想换个口味,一直练一个项目太枯燥了。我想找个一起打羽毛球的伴,便在一旁撺掇她们选羽毛球,说这个得分高,老师一般都打九十几分。她们心动了,有三个人也报了羽毛球。
我就是在此时慢慢了解室长。
我爱运动,室长也爱运动,而且她是杭州人,放长假也不回家。(我主要是穷,舍不得钱回家)
因此周末放假的时候,我常常叫上室长,学委一起打羽毛球。她们两个都是学霸,性格要强,打起羽毛球来又狠又准,我只有被虐的分,好在我体力好,脸皮厚,出招不按套路来,还能勉强和她们耗下去。上午打完羽毛球,中午三个人就一起约饭。
文学院的人谈天说地,哪怕牛头不对马嘴,也能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那次国庆节,晚上寝室里也只有我和室长,我习惯性晚睡,室长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往往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就闭着眼睛,也很难入睡。
我嘴贱,特爱说话。我的下铺回家了就没个陪我聊天的人了。我就躺在床上说:“室长,室长,我们聊聊天吧,我睡不着。”
室长说:“你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就睡得着了。”
我:“室长室长,我还是睡不着啊,我们来聊天吧。”
室长的声音平平淡淡:“好啊,聊什么。”
我难住了,就说:“我给你讲个冷笑话吧。”
然后我讲了北极熊和火柴的千年冷笑话。
室长沉默了一会:“呵呵,真好笑。”
我翻了个身,又问到:“室长,明天去打羽毛球不?叫上学委。”
室长嗯了一声:“好啊,你去约她吧。”
我就马上给学委发QQ消息,约她打球,她没回,很正常,学委经常不在线。
我把手机放在一边,八卦:“室长你喜欢什么样的小哥哥啊?”
室长似乎也翻了个身,回我:“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然后她又说:“不知道学委喜欢什么样的?”
我笑着:“学委说她要考研然后祸害研究生小哥哥。”
室长又问:“那你呢?”
我?我想到了我的前女友,那真的是一段荒唐可笑的关系,也很珍贵。
我说:“我这个人可能不适合谈恋爱,我就应该孤独终老吧。”
然后我们聊起了婚姻观,生活观,室长聊到了她的家庭。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离婚了,她跟着父亲长大,但是十二岁的时候又到了母亲家里生活。母亲又重组了一个家庭,不过继父不是个好鸟。
我听到她哭了,我有点慌,连忙跨过中间的空床铺过去安慰她,给她说我家庭的不幸。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经常吵架,甚至动手打架,每次吵架都天翻地覆。我就躲在被窝里不停地哭,心里不断想:你们快点离婚吧。
我说我这个人很冷血,与我无关的人和事,我都不在乎。甚至,除了我自己,我谁都不在乎。
室长冷冷的说到:“你这种人最可怕了,没有同情心,就是自私。”
那时我的心突然跳快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说穿自己,那种不用任何伪装的感觉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笑了,抢起室长的枕头捂住她的脸,假装生气:“让你说我坏话!”
她一动不动:“呵呵,我怕就不信你能把我闷死。”
她不知道的是,我把脸轻轻贴在了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