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孩子说了谎话,杜菲尔小姐在城市中央逃离,头发倔强地在半空中舞,她透着活泼灵动的缝隙看路,又要不断地甩着它们以便能扭头看左右的车,宽敞的大路很暖和,楼房间的路就刮着阴冷的风,衣服后摆被刮得老高,两只小的耳环要被吹得掉下来,两只手在口袋里不能伸展,因为冻得肿成短香肠,一动会疼的十根两节的香肠。
夏天的树,蝉无休眠地聒噪,疯狂这短短的生命季节,好快活又心里没底。嗯,她也这样,不错的,快活什么呢,谁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却像是她撒了一个谎,连路人的目光都要躲闪,在家里躲闪自己的心里,出来了便只要躲着四周就行了,心里的事有谁去理会呢?!街上吵吵闹闹的,羊肉串,猪蹄,许多的,一直都这样些店面,一直都是那些面目,一直都那些言谈举止,熟悉的陌生人。呵!要学着他们的姿势穿梭在这人潮?那样看不出什么两样。还是也可以停留下来看看而假装找些什么?这样又可以与他们不一样。她还是选择了从一个店面逃窜到另一个店面,跳出来?慢悠悠走进去?嗨!逆着人流,顺着两三个人,进去?出来罢。也许有人看到这位小姐一下消失了又一下溜达在路旁呢。这风这太阳怎么那么让人窘……从那个谎开始,今天不顺畅,预示着里里外外都平坦不了。她又窘了。几天了罢……
他今早起来去上班时,她还没醒呢,他昨晚几点到家的?她只迷迷糊糊知道半夜他回来了,哎,这工厂里总没日没夜的加班,谁没过半夜里提着灯走那冷风飕飕的小路匆匆赶去?谁没有大太阳底下披着夜里浸着寒露的湿重的棉服低着头惺忪眼看着车来车往?她想到这,是继续往前走?回去罢,中饭时间了,或许应该问问丈夫要不要自己送饭,不然?他或许能弄到馒头,还是提醒一下他吧,那几个馒头热得时间不能太长不然僵了皮子像上次一样就吃不下了,或许可以就着别人的汤咽下。不管了,不论他怎么说,她决定了要送饭去的。
回去,杜菲尔小姐上个月的工资还没着落,年关了,她早上打的电话,过年前不会发不了吧,领导说那应该不会的吧,谁知道老板怎么打算的呢?是年关了,为什么还在城里大路上闲逛呢?要准备年饭了,要开始买些什么了吧……丈夫是该歇歇了,要不再上几天班凑够那些东西的钱?
杜菲尔小姐回去走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家,哥哥又打来了电话……是的,过年了啊,是的确有买些什么的必要了,母亲也要接过来过年……
年关了,是年关了,来来去去,,大家都没忘呢,每个人都在提醒杜菲尔小姐,但好歹也不会在“年”外过吧,什么时候被抛弃过?就是这时候太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