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在过几天就过年了,以前都是景华一个人在家过年。由于家庭条件又不是特别好亲戚上门拜年的自然也少,所以她不会准备太多年货。今年余景灏也是到了要过年才说要回来,她也就匆匆忙忙的准备了一点,想着余景灏回来她们一起过个简单的年就可以了。却不想余景灏带着平生一起回来,还没到过年以往常年不来往的亲戚,都主动上门来问好。所以家里的准备的东西还没到过年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余景灏想着过完年他又得离开,这些天就马不停蹄的往超市里跑,想为景华多备一点东西在家。
景华是个很节俭的人,看着余景灏每天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提,而且还是些比较名贵的,很多都是她平常没有见过的 ,所以难免觉得有些铺张浪费。赚钱不容易,余景灏事业刚有点起色,还是节约一点比较好。他一个在家里这些东西也吃不完。
“灏灏,今天别再往家里买东西了。家里都快被你堆成山了。”
“妈,你放心今天不去了。”这句话余景灏几乎没天都要说一次,但每天仍然会提很多东西回家。
余景灏现在在景华哪里完全没有信用可讲,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余景灏好像比较听平生的话。余景灏虽孝顺,但有一个年轻人都有的通病,喜欢睡懒觉,不做家务。
但这几天他变化尤其大,在平生的带领下懒觉也不睡了,每天的家务也都是他和平生一起做。反倒弄景华这些天无事可做,只能在他们背后晃来晃去,余景灏本想和平生做些亲密的小动作,却找不到一点机会。最后余景灏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妈,今天张阿姨不是约你打麻将吗?你还不去一会迟到了 。”
“事没有做完我不放心。”
“妈,你放心我们保证满意,你一会晚上回来检查,不满意你就像小时后一样回来打我屁股。”余景灏说着把景推了出去。
等她晚上回来,热腾腾的菜也已经摆在桌子上,余景灏过来扶着她的肩让他坐下。余景灏不会做饭她知道,所以这些一桌子的菜肯是出于平生的手,景华这样想着,平生却似乎看了她的心思便开口道:“阿姨这个是余景灏亲自为你做的。”说着平生把菜夹到了景华的碗里。
看着景华一脸怀疑,余景灏赶紧接着道:“妈,这个确实是我亲手为你做的,任总只是帮我指点了一下。”
其实不管这一桌子菜出自谁手她都很高兴。
想到这里景华只好对平生说:“你们不用再往家里添东西了,等你们走了,也只剩我一个人这么多真的吃不完。”
平生向来还是挺遵从景华的意思便道:“阿姨放心,我们有分寸的。”
所以这天余景灏就没有再带任何东西回家。
今年过年余景灏家特别热闹,三十那天下午隔壁的张阿姨提议去余景灏家打麻将。张阿姨叫上了一个人,到了余景灏家非得说三缺一硬拉着平生加入。 平生当然不愿意,和长辈打牌会很拘谨,再有就是他若果去打牌就不能陪余景灏,那么他自然会选择余景灏。
于是平生很礼貌的回绝了,可张阿姨今天似乎就是冲着平生来的,无论怎样平生拒绝,张阿姨却是百折不挠。拿出了农村妇女一贯的口吻道:“我知道你是大老板,都和有身份的人打牌,是我们农村的入不你眼吗?”
张阿姨这么说平生就不好拒绝了,平生看了看余景灏然后道:“那我就陪阿姨玩两把。”
平生上了牌桌,余景灏只好在一旁假装军师,和端茶递水。
一圈下来,果然和平生想得相差无几。他手气虽好,但又不能赢了长辈的钱,放水也不能太多,真的很为难。
张阿姨是个很能说的人,整个牌桌出了嘭嘭的麻将声就是她的。平生这会算是知道为什张阿姨非得邀着他打牌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是来为他儿子谋出路的。
平生虽然乐善好施,但也是有原则的人平生道:“张阿姨他这差一年才毕业,到时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让他到我公司来先来面试。”平生打出了一张牌接着道:“不过大公司你也知道,有些事不是我一个说算,至于行不行我也敢和你保证 。”
张阿姨倒也识趣,虽不懂大公司是怎面试,但有平生这句话他也就不好在多说,于是把话题转到了余景灏身上。
“小灏刚到这里的时候”话还没有说完景华就立刻打断了她说:“张姐该别只顾着说话,该你了。”景华用脚碰了碰她的脚,好像在和她暗示着什么。
只要是关于余景灏的事,平生都听得特别认真,听到那句话心中有些诧异,但张阿姨又没有说下去,他也不好问。
事实证明张阿姨确实是话唠,片刻沉默过后话又多了起来:“那会小灏生病时,我们都以为他活不了了,没想到后来好了还遇到你这么好的老板。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张阿姨看了看景华。
景华笑得尴尬,关于余景灏的过去他是真的不想提起只好硬着头皮接了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些话听得平生心里怦怦的跳,这件事余景灏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平生想去握余景灏的手,但又碍于有旁人在,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来。
后面平生都无法在把心放到牌桌上,一心只想余景灏,想着能快一点结束这场牌局。但长辈们不说散,他也就只能硬着头皮陪到底。
这场牌直道晚上十点才结束,余景灏本身对打牌没有多大兴趣,就先去睡觉了。等结束后平生又怕打扰他休,息晚饭也没有心思吃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由于想着白天的事,平生辗转难眠,最终还敲响了余景灏的门。
余景灏听到响声就立刻开了门,平生把门一关就把人按在在门上吻了一通,平生吻的很急,双手紧紧的把他搂在怀里,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余景灏不明白平生突然的举动,但也没有反抗,就那样由着平生吻着他,接着平生换气的瞬间才模模糊糊的突出了几个字:“任总,是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反而怒气更浓,但平生没有回答惩罚似得狠狠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余景灏带着微微的喘息声:“呲”一声,更是对平生的举动感到不解。
平生也不顾余景灏的疼痛,用力的加深这个吻。等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平生才放开他,然后用摸了摸被咬嘴唇说:“以后要再有事瞒着我,惩罚就不只这么一点了。”
余景灏有点懵,遇见平生他们几乎是天天在一起,在北京唯一的一个朋友他也认识,那么平生到底指的事什么,难倒还生那天的气吗?余景灏想了想道:“我和谢欢真的没有什么,只是朋友。”
这里平生拉着他坐到了床边,然后才开口道:“你小时候的事,为什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余景灏言闻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个,余景灏心里又有一点小小的感动轻轻的靠进平生的怀里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任总要听吗?”
平生用双手圈住了他,然后道:“关于你的每一件事我都想要了解。”
平生的手虽然冰凉,但怀抱很暖和,余景灏依偎在里面慢慢的说:“我十岁的时候发过一场高烧,很严重。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活不了了。” 平生听到这里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低下头轻轻的在他唇上碰了一下然后把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的时候,高烧又自己退了下去,只是醒来过后我记性变差了,还有……”余景灏停了停才说:“十岁以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灏灏。”平生心痛不已,恨自己没有早点遇到他,也恨自己太粗心,看着他拿着剧本发愁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这会好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是不停地叫着他名字。
就这样过许久余景灏才开口道:“任总不回去睡觉吗?”
“今晚不回去,我们一起睡好不好。”虽是询问的语气,但平生却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便抱着他躺了下去。
这是在家里,余景灏考虑的事情当然要多一点余景灏在平生的怀里动了动说:“别人看见了不好。”
“不会有人看见的,两个男人一起睡也没有不正常。”
平生说的没有错,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再说这是在自己家里怎么会有人看见呢,这么一想余景灏也就觉得没什么了,便由着平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