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读80后的作品,对他们的东西一扫而过。七堇年,似乎蕴涵深意的名字,令我在双“11”果断下单。打开装帧优美的《尘曲》,厚实而锐利的语言打动了我……今晚先不想美女才女七堇年,她的“尘”,使我想起老友小峰的种种,小峰有时离我很近,有时离我很远。
最近的一次会面,听他娓娓而谈,方知他不仅对家乡的逸史和方言已有很深研究,令我学中文的望尘莫及,而且最近迷上了高邮浴室文化,他在“四德泉”闷池台上,发现一块白凡石,上镌两字“凤池”,他以饱经风霜的PP一坐,大感异样,心中有感:虽说凤凰于飞,但男浴室断不可有凤来仪呀!于是一番上下求索,终于考证:这块沾濡男人胯下汗水多年的奇石,竟来自于民国时的女浴室。过去妇女有“三从四德”,怪不得叫“四德泉”,对于我的调侃,他未在意,认真地强调,这说明高邮民国时就有女浴室……等等云云。
我十分佩服小峰的细心与执着,他将女儿的作业评语等资料,从幼儿园到高中收集一应俱全,并按规范建档,等女儿结婚时作特别礼物赠送。他练就一手好字,一口标准普通话。他曾经的一位女同事,现已成为当红女书法家,多年前,我曾见他象私塾先生一样,用朱笔为这位女同事的大字画圈点赞。小峰善于研究工作,有板有眼,刚强耿直。在我市农村公路管理起步阶段,小峰立下汗马功劳,我们聘他为编外老师,路政执法的现场,并肩战斗,他经常挺身而出,化险为夷;也有遭误解遭围攻,我们互相慰藉,不屈不挠,虽败犹荣……如今,那些难忘的故事,已成为高邮农村公路管理的佳话与动力。
小峰自尊心很强,刀子般的嫉恶如仇,在这个年代显得很珍贵。他是一个快乐的人,也是懂得快乐的人。尽管知道他内心深处的痛,但作为老友的我不轻易触碰……
尘,小峰知道它的繁体字,一次茗茶清谈间曾向我解释——塵,鹿奔跑时,足蹄凿起扬起的细小灰土。尘,是七堇年很喜欢的一个词,她喜欢它的渺小,它给予她安全感,一种解脱。
小峰,今夜,我不向你解释七堇年,我仅以她厚实之语言借冬夜之冷风寄你:心之所向 ,素履以往 ,生如逆旅 ,一苇以航;太阳尚远,但必有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