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的厨房,充满人间烟火气,虽老旧,却最让人心安。
一、厨房里的澡盆
小时候,家里用煤炉,冬天也无暖气。外婆会选择温暖的午后给我洗澡,在小小的厨房里放一个大大的澡盆,然后准备一锅的热水,再关上门,厨房就变成了“浴室”。
澡盆里的水由热变温,再变热,氤氲的“浴室”里时而是我咯咯的笑声,时而是外婆的低语。
洗完澡后,外婆会在靠近窗子的穿床上做一个小被窝,把我放进去。我就这样晒着暖洋洋的太阳,直到睡着。
二、烙馍
烙馍,应该是我家乡特有的一种食物吧。虽然叫馍,但却是一张白白的薄饼,可以卷各种炒菜。
外婆的烙馍做的极好。厨房里,我站在外婆的身边,看着她把面剂子擀成一个个圆圆的饼,放进锅里盖上盖子,然后让我数数。数多少下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我数完时,外婆打开锅盖,里面的烙馍已鼓的高高,翻个面,再烙一会儿就可以出锅了。
不肖一会儿,厚厚一叠烙馍就做好了,小小的厨房里尽是麦香气。
最喜欢搭配的就是炒豆芽、尖椒土豆丝和孜然羊肉了。饼筋,菜香,咬一口,满满的幸福。
三、聚餐
外婆家有十余口人,逢年过节聚餐时甚是热闹。小小的厨房瞬间变成战场,锅碗瓢盆成了大家“争相抢夺”的宝贝,几乎每个人都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拿手菜。
这时候,我和姐姐最喜欢站在厨房里看大人们做菜,然后第一个试吃。有时一不小心吃多了,还要把菜重新摆盘“消除证据”。
然后一家人挤坐在一张不大的桌边,一边品尝美味,一边说着家长里短,而外婆则是笑咪咪地给每个人夹菜。
最普通的家常菜,却胜过世上任何珍馐。
很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在乎的人都在,一个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