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杨婷被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惊醒，猛地睁开眼，隐约听见从隔壁房间传来呜呜的哭声，她知道，爸爸妈妈又在吵架了。

她拉开床头的台灯，右手抓起旁边的闹钟，眯着眼睛看到指针指到1点20分。

杨婷关了灯，把头蒙到被子里，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咬着被子的牙齿因用力太大有些生疼，妈妈压低了的哭声和爸爸的鼾声透过棉被依然很刺耳，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在接下来的十年里，每次爸爸喝了酒回来，妈妈都会和他吵架，有时还会把家里的杯啊碗的摔几个，直到杨婷大学毕业。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活他！求求你！”

“很遗憾，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送来得太晚了。”

杨婷扶着妈妈坐到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妈妈用手抹了一把脸，眼泪抹得满脸都是，嘴里不停的念叨：“早就知道他有这一天，早就知道他有这一天，早就知道他有这一天......”

以后的几个星期中，杨婷看到妈妈每天都会在桌子上放上一瓶酒，有时会喝一口，有时会把倒满酒的酒杯整个摔到地上，就像她平时和爸爸吵架摔的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