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的人不准掉眼泪


安静的屋子里点着一盏枯灯,黑夜带着心里最深沉的落寞侵袭屋子里随着灯光摇晃的身影。我打开药包将药片抖落在手心里,和着还有些滚烫的开水将药片吞进肚子里。头脑的昏胀得到了暂时的缓解,只是苦涩的药味从喉咙漫上了嘴唇。呆坐在电脑前,思绪却飞回到几天前的旅行时空的间隙里。

朝阳的光线终于是在我刚要的上火车的时候击溃了包裹着城市的雾气,火车站的人流有些拥堵,心绪有些微漾。我在火车站里的商店里买了两盒比外边贵好多的方便面放进背包里,挤着人潮缓缓的前进。走上了月台,挤进了车厢,放好了行囊。手里拿着刚从网上购买的新书,因为听说在火车上看书会有不同的味道,就好像是身处喧闹的浮世,却沉醉在关于旅行的诠释里。书上总有你想要过的生活的解说,其实我们并没有那么的孤独,因为此刻总会有人过着你想要过的生活,只是你还没有找到他们。

终于是乘着久违的温润阳光,红白色的火车缓缓驶出站台,黑色的铁轨在眼前越来越快的往后移动,身后的月台越来越远,上面没有站着那个人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火车稳速前进的时候,城市的天桥和电线桩,城市车流的鸣笛还有在空明光景下的城市,终于被我狠狠的抛在了脑后。我翻开书,安静的纸面上的文字在我的眼前跳动,眼皮有些疲惫,我俯下头趴在书面上,阳光透过窗户倾洒我的周身,后脑勺被被温暖的阳光包围着却没有一丝的热意。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我被带到何处景致里,我抬头看见窗户外边,眼前闪过一个黑色的光影,天空是罕见的碧蓝色。

我突然想起那天乘坐公车时的场景,一幕幕从眼前划过像是看着放快了的照片胶底。那天的清晨,这个城市一如既往的被浓厚的雾气包裹着,天空还没有放白,行人也被晚间聚集的冷空气冻得微颤。我和同路赶往火车站的同学在闹钟刚响起的时候便掀开被窝了。稍作耽搁便形色匆忙的上了公车。我想所有赶往下一个陌生城市的人儿此时也会想起一个人和不能忘怀的事。就像是我尽管认识她才短短的几天,此时我却有些想念了。

公车在拥堵的道路上和其他的车辆竞赛,城市被无数的车灯贯穿,车辆走走停停。我头靠在车窗上尽管有些冰凉,目视着车窗外喧嚣的街市,手机单曲循环着那首听不腻的《烟花易冷》。渐渐的车上的挤满了在这座城市里四处奔波的人们,以至于他们呼出的热气碰到了冰冷的车窗上凝结成了一颗颗水珠铺盖在玻璃窗上,我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在车窗上颤颤巍巍的写下她曾给我说过的小名:小花。晃动的车厢仍旧摇晃在黎明前的黑暗里,苍穹里透射下来一丝微弱的光亮,天空好像要放白了。

刚认识她的时候是在学校即将要放寒假的前夕,我们宿舍的几个人相约去聚一次会然后再那个火锅自助餐厅碰到了她。上了大学,我们在高三时设下的关于大学的种种幻想都已经破灭,棱角也被磨平了不少。我们不止一次的想在大学里要怎么过好我们的生活,可这些设想全都浸没在平日慵懒的习性或是繁琐的日常琐碎里。也许是出于这样的缘由,我们的聚会就变成一次酒后互吐上大学的无意义和自我生活变得无聊的交流会。可能所有的人都会有迷惘的时候,就像是那天的我们天南地北的聊着我们的梦想,却在碰杯之后谩骂一句:梦想有个毛用,还顶不上两百块人民币的实在。说完将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酒的作用是将你暂时忘却之前的不愉快,将心中的压抑的愁绪能倾吐出来。但是当它的副作用显示出来的时候,脸上乃至整个脖子都布上了红斑,我们终于瘫坐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嘴里却还不断梦呓着梦想被被现实击败的无奈。桌子上一片狼藉,酒杯倒在桌面上。酒酣之后,旁桌的着装清冽的女子们端着酒杯和我们喝酒,我们硬撑着也将这些酒喝下。其中一个就是她,与我喝完久之后还要了我的电话号码,我眼睛里朦朦胧胧的,酒精强使我意识变得模糊,可是她在离开的时候回过头对我说她叫小花,然后我就记住了她叫小花,是一个即将大学毕业然后扑进这个城市挣扎的一个可爱的姑娘。

第二天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躺在床上没起来,我接了电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第一次打电话难免有些尴尬得不知道从何说起。倒是她很爽朗的问我有没有从清醒过来,我才想起昨晚喝了不少的酒逐渐意识到脑袋此刻还有些轻微的疼痛。我怕揉了揉太阳穴说:“现在好多了。”

她说:“中午陪我吃饭吧,我反正一个人挺无聊的。”

我说:“好哇,反正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不过在在哪里吃呢?”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然后说:“就在昨天吃饭那边吧,学校的附近。”然后很默契的说到时候再联系便挂断了电话。

我无法揣测我们是出于怎样的心态去赴这样的约,但是我在初初见到她的时候,心里竟有些小小的波动。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浅蓝色的大衣,在午后的时光里显得有些耀眼。脸颊上抹着淡淡的状,眼线不浓,有些清冽。她就像是寒冬里一股吹拂过树梢的微风,让人从心底感到安静的美妙。我想我有些入迷了。

吃饭的餐馆是在二楼,我们坐在落地窗边可以看见从学校里带着包裹回家学生们。有两两一对的情侣,也有三五结伴回家的朋友,脸上的布满不同的形色。就像是此刻坐在我面前的她,看着窗外树桠上停留的候鸟,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嘴里叹着不符合她年龄的叹息。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的时候,她终于回过头来问我:

“你读大几了?”

我不知道她为何问这样的问题,我有些怯怯的说:“刚上大一,怎么了?”

“没什么,可是我都上大四了。”我看见她的明眸里有些不能言说的愁绪,就像是昨晚喝完酒之后的室友几近癫狂但神色涣散的样子。

我故作很轻松的样子说:“那很好哇,你准备在哪里工作呢?”

“我学的是小学教育,以后可能当一个小学老师呢。”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当老师挺好的,轻松而且自己的空闲时间很多。”说完我才发现不应该说这句话的,因为她正低下头一手把头发盘在耳后一手拿着勺子喝着汤。窗外枝桠上的候鸟不知道在何时飞走了,也不知道是飞到了哪里去。

为避免沉默,我继续说:“明天我要去西安玩,你会到火车站送我吗?”

“嗯,很好啊,你还年轻是应该多走走,不过我不会去送你。”她说的很决绝,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倒让我心里有些无所适从。也许我是知道一些端倪的,她的迷茫就像是我们吃完饭之后一同行走在铺洒着金色余晖的街道,两旁的枯叶点缀着行人的悲哀的沉默,可我想陪着她走完这一段路,耳边却回响着:可是我都已经大四了。

但是她的微博却更新了这样的一段话:这个周末好美好,一切都静悄悄的。

我不知道到底要在心底默念了多少遍的名字才能凝聚在指尖写在布满水雾的公车车窗上,她知道此刻我是在思念她吗?还是我们早就深陷在城市的车流里连背影都看不到了。我知道她再也不能疯狂了,毕业后认真工作然后找个不错的男人就会把自己嫁出去。到了这个时候她的恋爱目的都是冲着结婚去的,就像是她的那句:可是我都已经大四了,便封杀了我们之间的所有可能性。我坐在摇晃的公交车上,鼓起我不知道是攒了多少年的勇气跟她发了一条我认为她能明白其中蕴含深意的短讯:

我想我终于知道,从黑夜到白昼隔着远远不止一个黎明,就像是身处黑暗中的我要来到白昼中的你的面前也不知是隔着多少万光年。但是那又怎样呢?想等的等,愿留的留,如此便好。

我合上屏幕等待着她的回音,耳机里的歌词唱到了: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直到我下了公车乘上了火车,我看着月台在我的视线中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的时候都没有收到她的回音。她果真信守承诺没有来送我。

带着阳光温热的风从车厢罅隙中灌了进来,将睡梦中的我惊醒。车厢此刻行走在山间里,连绵山峦的黄土在晌午的阳光里有些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泛黄的书页上,我眼睛微闭感受着她遥远的存在。

我的后背被人轻拍了一下,然后他坐在我对面说:“想什么呢?我们还有将尽六个小时才能到西安,是不是很期待。”我白了他一眼说:“我现在饿死了,火车上的热水还没有我的排泄物的温度高,连泡面都吃不成。”“那你继续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说完他在我眼前留下一个狡黠的笑容。

和我一同乘坐火车的是我的朋友小刚,和我是一个系的同学。在学校里刚认识的时候就成了很好的朋友。这次除了去目睹中国历史文化名城西安,还有就是将他送回他咸阳老家。有这样的目的,让我暂时不去想在那个城市的一些事情也不再纠结为何她没有回我信息。

夕阳在窗户的框架里快速的滑落,天边的云霞被晕染成绯红,夜幕终于是将整个山头都吞噬殆尽继而蚕食乾坤里剩余的光亮。终于是在穿越过不知道多少条隧道,多少座山川火车终于是在西安站停了下来,刚下车,干燥的寒风便在衣服的袖口或是领口里乱钻。我们混着人流不断的搓着手往外走去,刚出站门口便碰到了来接我们的人,也就是小刚的爸爸。

我们钻进开着暖气的车里,这座城市的霓虹灯和那边的一样亮,夜色笼罩下的西安显得特别的朦胧。枯黄的路灯照亮前行的路,穿越过寒冷的黑暗,终于在他家小区门口停了下来。我刚一下车,扑面而来的气息让我回想起曾经某个幕落时代的烙印。

刚进他家门口时,扑鼻而来的是暖气混合着青香燃烧的味道。他爸准备了简单的吃食招待我们,全是陕西特有的食物。我突然想起在火车上没有进食肚子早就饿得不行准备进厕所洗手时瞥见小刚站在一张照片面前点燃了三支香拜了三拜然后插进照片前的香炉里,我没有吭声只觉得心像是掉进了冰窟里。

我一手拿着一个馍(陕西人管馒头叫馍)

,咬了一大口然后和着还有些温热的稀粥咀嚼两下便咽进肚子里。我不敢看前面摆放的照片,也不敢看小刚刚进家门口时眼神突然改变的样子,只是在临行前小刚就跟我说:我家就我爸一个人。我当时没敢多问只在心里臆测这句话包含的多重意思,此刻看到香炉里满出来的香灰还有周边摆放着的干瘪的水果以及馍馍,我才在心里否定掉之前心里所有的臆测。他爸坐在桌边没说一句话,餐桌上就只剩下喝稀粥和嘴里咀嚼馍的声音,房间里虽然开着灯也有人,却显得特别的冷清。只在最后小刚像是故意放大了声音说:“爸,我明天想回老家去。”他爸只是安静的说:“去吧。”便再无多余的话。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之后,小刚又问:“爸,今年我们在哪里过年?”我看到他爸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眼睛死死的看着照片,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吃过饭之后,小刚跟我要了一支烟大衣也没有穿就走了出去。我知道他是不抽烟的,我能感受到他刚进家门就一直在压抑着心里的情绪,于是穿上外套顺手带上他的大衣就走了出去。

我走在这个老久的小区里,周边林立着上个世纪留下来的工厂。暖气管道穿梭在被枯黄的路灯照射下的人行道上,枯萎的树木好像记录着这里的苍茫而遥远的历史,浓厚的尘埃雾霾漂浮在楼与楼之间的空间里。偶尔会有一个带着口罩,裹着厚重棉衣的人儿骑着破旧的单车归来,好像是刚刚下班从工厂里赶回来的。巨大的圆柱形烟囱屹立在夜空下,不断喷射出滚滚的浓烟,原来这个城市也没有休眠的夜晚。

我找到小刚的时候,他正坐在小区门口冰冷的阶梯上眼前的石墙上写着:华星生活区。我从后面把大衣套在他的身上,他回过头来看见我没说话,黑夜里我不知道他的眼眶是否有些微红。只知道他指尖的烟头在寒冷的风里逐渐被燃烧。我坐在他的身边从外套里掏出一支烟衔在嘴里点燃,口中的烟雾被缓缓的吐出后便被寒风吹散。

小刚那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便哽咽在喉咙里,他断断续续的说:“我想我妈了,我妈以前这个点都会骑着单车沿着这条路回来。”这句话他含着眼泪说了三遍我才听清楚,当时他的喉咙里哽咽到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突然想哭,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把他搂在怀里拍拍他的肩膀,他用衣袖擦干了积聚在眼眶中的泪水又说了一句:“这个世界这么冷,不知道她去的那个世界会冷吗?”他终于是情绪失控附在我的肩上哭了出来,我心里震荡不安但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去安慰他。一个比我还高半个头的男人那晚在我肩上哭得稀里哗啦,像个小孩一样。

我替他点燃一支烟放到他嘴边,他猛吸一口之后平复了一下心绪跟我说她妈是在他高考完去世的,因为心脏病,他补充到其实更直接的原因是过度的操劳而导致心脏病复发,好好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他说他看到太多的人哭得几乎昏死,他看着夜空里没有半点的光亮,干燥的寒风刺痛脸颊,他却深陷在重重波涛的回忆里。他说那时候刚把他妈的棺錞运回岐山老家的时候,看到姥姥抱着棺盖哭得撕心裂肺,他目睹了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至痛;也感受了他爸在火葬场里看着陪伴了自己大半辈子的爱人被火化的心如刀割,然后抱着他鼻涕眼泪浸湿了整个肩头。他说他这辈子没什么所求只希望毕业后能有个稳定收入的工作然后好好照顾他老爸。这也许是所有人一生中最平常的但也是最神圣的追求,我希望黑夜快点从这个家庭中离开,让他们遭受的阴霾快点消散。

他说他妈在的时候打两份工就是为了能让家里好过一点,可以尽早搬出那间破旧的房子。他说上天把她妈妈收走是为了能让她少受一些苦难,能在那个世界能享受清福。他说任何人所受的罹难,都是为了让活着的人铭记和悼念。他说他妈走后,回到家里都感觉像是在流浪。

我在黑暗里轻轻的说:“小刚,天冷早些休息,明早你还要回老家看你妈妈。”我除了说这个,再也想不到其他的措辞了。但这就是安慰他最好的措辞吧。

手机突然接收到一条新的短信,我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来看却发现是陕西电信在向我问好,我以为是你但事实上不是,心里竟然会有小小的失落感,不那么的沉重但却很刺痛,这样的痛感有些清晰。在西安待了几天了,除了每天忍着脚底的疼痛走遍西安大大小小园陵之外,身体里的病毒也在西安浓厚的雾霾和工厂烟尘的催化下,使得喉咙疼痛,鼻子被堵,就连嘴唇暴露在西安严寒而干燥的空气里而爆裂开。我想我该回去了。

临走前的一个晚上,我给小刚打个电话说自己要回去了,让他回学校的给我打个电话。他的情绪明显好转了很多,我希望他能一直开心下去,尽管过去的经历太过苦难,但也要勇敢的走下去。我觉得我好像在一夜之间明白了很多事情,活着的人既要勇敢的追寻也要珍惜当下的所有,尽管有些事情看起来多么的离谱以至于显得荒唐,但是我还是想跟她打一个电话,电话在拨通之后响了三下被她接起。

隔着千山万水,上千公里的思念原本可以通过电话的无线电磁波传递给她,本想安静的在电话里诉说我在这里听到了那些感人的故事或者说是遭遇,但是到最后我却只说一句话:“我明天就回来了。”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之后说了一句:“那就好。”我感到她声音有些颤抖,也许是感冒了。那一晚,我站在寒冷的夜里好久好久。

我想我现在除了想回到原来的城市,回到她的世界里,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做就只想穿越过无尽的黑暗来到她的面前。西安的夜好冷好黑,尽管才跟她认识不久但总觉得好像我们早就相识。也许人生就是这么的尴尬,疯狂着疯狂着就不知道为什么而疯狂了,走着走着就不知道为什么而离开了,写着写着别人的故事就连自己也被感动的泣不成声。我不知道我们还会更好吗,还是会变得更糟,但那些就是我们将要改变的模样。

很多的情绪不想诉说,是想攒着写成文字,然后静静的念给你听,尽管这些文字我们谁都会忘记。

只是不想一直沉默下去,因为孤独变成了习惯,沉默就会上瘾。嘿,朋友,冬天的夜好黑好冷,让我陪你走一段,说说我们各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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