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到的时候,我总跟聂锅讲,夏天是故事多发季,所有破土而出的梦想与忍辱负重的渴望,摆脱束缚的新生与卷土重来的决心,都与这个季节特有的粘腻的日光相互参与。
而终于到了秋天的时候,在被正午恰到好处的日光温暖的一塌糊涂时,我又记起秋天的好。有阳光和凉风的地方,更容易滋长书写的欲望。
来到日照的第三个年头,也在不断适应着发挥到极致的日光与寒风,人口密集的大学城,擦肩而过的年轻面庞,鲜活且欲望鲜明,唯独或阴或晴的远天,几朵游离自开的浮云,剩下的大片大片灼眼炙热的日光独我所有。再惦念的步行半小时可到达的近海。
我不常去海边,也没有对此特别大的执念,偶有心情不畅,或者清闲的无处可去,叫上聂锅一起酣畅淋漓的徒步过去。日照的海,朴素的过头,初夏时,常有成簇的海草顺着涨潮漫上岸来,像我这种不怎么讲究的,也敢光着脚,在延边儿走上一圈,勾了满脚的草蔓,等着下一波潮冲下去。日子甚是悠闲,连带拍的风景照里都有倾满小城的日光,悠悠哒哒,候着回忆的思绪满得要溢出来时,惦记着何时我再来一趟。
不得不提的是,三番五次提到的聂锅。聂锅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并且是个蛮有抱负和思想的小姑娘。我跟她在清明刚开春风正当凛冽去爬过日照的五莲山,也在考试周耐不住寂寞的时候不顾旁人的目光大摇大摆的溜去夜市,但是常干的事也最爱干的事,是轧马路,轧操场,一圈一圈,讲不完的日常琐事,沟沟坎坎的心情,兴致盎然的些许感触,少年人的心事是惊蛰时节里露头的虫,挣扎翻复,矛盾重重,而山高水远过后,必是未来可期的慰藉。像蜗牛试探出的触角,战战兢兢,感知着象牙塔外的煌煌人世。
当下的日照,连同当下的我们,惠风和畅,马不停蹄的随时光一同经历着。初心不改,前路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