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说:栀子最持久的是味道。因为这极淡极清新的味道,我才知晓,雨后栀子开的正好。
花之纯美者,栀子也。不似百合的妖冶,不若茉莉的淡香。它,有自己专属的味道,一切“恰好”而已。
于栀子,赏不厌,看不烦,爱不尽。从来好马需伯乐,流水配高山;我愿成为栀子花的知音,让它盛开在我心里,永远,永远。
家乡,水润江南,栀子圣地。益于此,栀子花香盈满我的童年。犹记得,我缠着爸爸种栀子花树的痴样,得到应允之后的幸福傻样,多次种树失败的悲伤。还好,家乡不缺淳朴乡情,就如同不缺栀子花树一样。每到花季,好心的邻居就会送给我家好多新鲜栀子,有开的如碗口那么大的,有欲开还羞的,有还未长好的青花苞,有白的耀眼的,有白绿相间的……各种姿态,让我爱不释手,喜不胜收。得了花,便找来洋磁缸,或是一个透明玻璃杯子,或是一个颇有古感的大碗,小心翼翼,充满怜爱的将它们放进去,摆在大厅里,摆在房间里,放在书桌上,它们所在之地,必是香气不绝,绕梁多日。看着赏心悦目,闻着沁人心脾,睡着也是好梦相伴。有了栀子,有了人情,有了单纯,有了快乐。
如今,远离家乡的我,忘记有多久没见到那勾魂的栀子,那么多的栀子,那么白的栀子,那么有人情味的栀子。或许,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逢吧。一日,清晨,拿一本书,找个僻静的地方,晨读,偶然一眼,瞥见了那棵花树,没错,是的,栀子花树,上边还开着几朵白色的,我梦中出现过多回的花朵。真幸运,在这北国的地域里,竟也有栀子,虽然没有家乡的花大,没有家乡的花润,没有家乡的花白……可是,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奢侈的了。
回忆再次涌上心头,小时候,当晨露未散,我会提着竹编的小篮,哼着跑调的儿歌,不管凌乱的沾着露水的头发,欢快的去村里,找邻居大妈,邻居奶奶去采栀子花,那一树一树的花,一树一树的洁白,不浓,不淡,不俗,清新,淡雅。那时,快乐满满的,也只有快乐和心爱的栀子花。那时,妈妈为我扎头发时,总会在插上一只硕大的,白的诱人的栀子;而我,也会挑一朵最可爱的,最漂亮的,最喜欢的别在妈妈的胸前。淡淡的花香,淡淡的美丽,不张扬,但是,总会让人耳目一新的。
那时的日子,那时的栀子,那时的人儿,都已成为记忆里滋润的回忆,那是你忘也忘不了的美好;只有用记忆的丝线,将它织成曼妙的琥珀,沉淀成叫时光的化石,永留心底,才不负这遗世的美丽。每个人心底都有一朵属于自己的栀子,愿它陪着你,伴着你,走遍海角天涯。愿,每个人,在这浮躁不安的尘世里,都能守住心灵的栀子花,都能有属于自己的栀子花开。
用纯白的心,寻找纯白的花儿;
用纯白的心,看纯白的世界;
用纯白的心,留住纯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