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的尽头,一处四合院映入眼帘,是用砖瓦砌成,内无玄机。几人一进去,天作幻境,忽现森林,众人惊奇跟着余书往里走,这才走出森林,进入大堂。
“余书,刚才是怎么回事?”魏阴颇有兴趣,他早年听闻五行八卦之术,一直不曾得见,现如今明晃晃有施行五行八卦之术人在他面前,叫他如何能不惊喜呢?
“略施小术罢了。”余书避而不谈,他为躲避追杀者,夜不能寐,头痛欲裂,顾模仿帝王筑墙的方法,他便给自己的宅子增加一层幻境,好让找到他的难度增加。
要说也奇怪,他本是无忧无虑之人,那天贤者来朝拜他后,他的脑海里便多了奇奇怪怪的声音,有的在指引他前进,有的在指引他回头。他本是空空荡荡的人,谁知每天夜晚,总能听见一个姑娘在碎碎念,一下子就把他的心神给填满了,这可害苦了他。指引他前进的人开始忽而前进忽而回头,指引他回头的有时指引他前进,两者不再各自有坚定的立场,开始在他脑海里天人交战,于是他头痛欲裂。
头痛欲裂的后果就是每天昏昏沉沉,穿衣洗漱有时也是颠倒顺序,整个人陷入了无序的状态。久而久之,他听见两个男士在嗤笑姑娘,那两个男士就是在他脑海里的“前进派”和“复古派”,这前进派和复古派还时不时变成墙头草,成了两面派!就听见姑娘大声说:“滚开,离我们远一点!”
那个姑娘,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呐,而他将要学会远离她,这对他来说是多么的残酷呀。但只有远离她,他才能有自己的想法来与两派对抗。他是空白一画纸,将要自行翻滚在他的尘世,给画纸描绘上鸿图与壮志。
前进派让余书穿女人的衣服,复古派让余书穿男人的衣服,余书本想听复古派的,但是复古派又提出了许多繁文缛节,于是余书又去听前进派。前进派就要他称王称帝了,那还得了?他本是无拘无束的人呀,哪里做的了这个“大官“。
如今还有生命之忧,如果说她在的地方是春夏,那么他在的地方是秋冬。他之前是独自一人,现在有了三位战友作掩护,余书抬头看向远方。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是无言的,无言的时候则让我们最细腻地接近美好。
“姑娘,祝你一切安好。”
向阳见余书陷入了思索,为了让他专心冥想,他们一直无语地看着周围的环境,正是夕阳西下的阳光,远山和田园都笼罩在一片薄薄的雾气里,绿色的稻田中错落着黑砖小屋,夕阳使眼前的一切都滚了金边。
惊奇的是,日和月同时出现在天上,余书抬头,觉得这景象就像他脑海里天人交战的情形一样,他终究要让其中一方占上风才行啊。金红的夕阳与银白的月亮遥遥相望,原来是金光的夕阳与贴纸一样薄的月亮,突然对调了角色,月亮一下子厚重饱满起来,有了美丽的光晕,在园中树枝的绰影下,说不出的浪漫与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