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写日记的习惯,一方面这是个好习惯,可以帮助我追踪过去与现在的联系;而另一面带给我的则是无可逃避的真实,刻意营造的虚幻被击的粉碎那一刻,真实为何物让人厌倦。
过去在豆瓣看过一篇文章,讲述沉迷看电影是如何“毁灭”一个人的,起初看来相对乏味,老生常谈的调调,无力承担现状逃避责任的懦弱行径罢了。在责任归集上的自我欺骗,妄图将责任诉诸于客观事物以摆脱自身的心灵困境。穷尽无聊时,翻阅日记,发现沉迷这个过去不敢用的词,如今变成沉溺也许更恰当些:迷最起码是自知的,而溺无疑是麻木的。
大致统计了下,过去的一年中,平均每个月的看电影时间大致在70-90小时之间,分摊下来,平均每天是大约3个小时。看电影成了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空闲时间几乎全部被吞噬进去,而统计中的空白标记也大抵是在频繁的找电影或者大致的浏览,也就是说几乎从单月来看,在看电影这件事上几乎占据了四分之一的清醒时间。美国媒体文化研究者、批判家尼尔·波兹曼曾在娱乐至死中提到过:通过电视和网络媒介,娱乐得以达到至死的目的;一切都以娱乐的方式呈现;人类心甘情愿成为娱乐的附庸,最终成为娱乐至死的物种。在看电影的挤压效应下:社交时间、学习时间所剩无几,甚至演变出一种“宅文化”,虽然宅不等同于家里蹲,但是其表现形式总是一致的,讽刺的是“宅文化”自我标榜专注精神追求,精神内核在于封闭的心理状态,近几年来,随着网络的普及以及生活压力的加大,许多国家越来越多的青年人更喜欢“宅”在家里,沉迷于自己个人的兴趣、爱好中,比如电影,这无疑是给我那些沉迷此道的人充足的话语权以及心理获得感。而这终不过是网络时代的幻影罢了。
何以解忧?
日本东京大学的哲学博士东浩纪就根据多方资料写了一本名为《动物化的后现代》的书,提出了一个观点:他认为现在那些沉浸于电影文化中的宅们正慢慢退化成低等动物,他们放弃了复杂思考的能力,像低等动物一样,只满足于简单的快感,其背后的理论就是达尔文主义者信奉的王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尤其在精神消费领域门槛日益降低的情形下,市场为迎合这些人的需求而刻意制造出来的精神消费品无疑助长了这种风气。
虽然想也不至于完全发展到这种地步,但是让人们就这么放弃电视是不可能的,而许多人也试图通过电视的途径让人们认识到看电视是不对的,这件事本身就非常讽刺。唯一可行的方法是,只有人们深刻而持久地意识到信息的结构和效应,消除对媒体的神秘感,人们才有可能对电视或电脑或任何其他媒介获得某种程度的控制。通俗的讲,只有在认知程度上实现某种提升,才有可能摆脱目前这种困境,遗憾的是,目前我并没有做到。
参考资料
①公众舆论 沃尔特·李普曼
②动物化后现代 东浩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