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的清明,如妈妈所愿,一家四口从三个地方聚集在安徽——她的老家。回去的原因很简单,回乡祭祖。祭祖对我来说,很陌生,一方面重未参加过,另一方面妈妈的老家没有回过几次。顶多是跟爸爸走了很久,到了路口烧纸钱,说些让已故的人开心的事情,总感觉是爸爸的一种自言自语。
这次回去,有几件事情撼动了我的心。
N首先是奶奶家的贫困。
在一片翠绿的稻田旁边,是奶奶家的小土房。民宅前后右都是二层小楼,那是别人家的房子。在现代化的农村,有着土房是真真的贫穷。对于土房的贫困,家里的脏乱差,是能够想象到的。更难以想象的是,奶奶80多岁了,跟三叔一起生活,没有享受老年的生活,而是依旧操劳着,做家务、带着家里的智障孙子。这样的条件下,居然还健康长寿,也对得起爸爸每个月都给奶奶支付生活费了。
其次是安徽到处可见的高原红。
镇子上的老老少少们,脸蛋都是红扑扑的。这种红扑扑的脸蛋,跟高原红类似,透着淳厚质朴的气息。但是这种红,不适合于城市,所以很庆幸,自己没有在这样的县城里生活。只是不幸的是,妈妈在老家几天,就泛起了这种高原红,着实养了一阵子,才好转。
再其次,妈妈哭着说“我没有家了,没有念想了”
姥姥姥爷的墓在自家的田里,起了个大墓碑,妈妈在离墓地很远的地方,就开始哭了,对于哭声,是非常反感的。而且三周年,是件喜事,所以就劝妈妈不要哭。只是妈妈不听,一直在哭,阴冷的天气,飘着小雨,妈妈的哀嚎。这着实是个清明节。后来妈妈说,爸妈不在的老家,不是家了了,所以她没有家了,对故乡没有念想了。那种悲痛的劲,看着心疼。可我不想深刻体会。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对于陌生的老家,对于一生中首次隆重的祭祖,真的是人生当中的一个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