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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是一死了之,但他的死,而且是如此的死法,对家人来说是巨雷劈下,常人无法接受,一直爱着他妻子跑到现场,还没等警察让她指认便气晕过去,醒来后却谁也不认识——疯了。
他的女儿不仅要接受他不光彩的死亡,更无法接受的是妈妈也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一个才八九岁的女孩却要承受如此重负,让她如何撑得住。
我处理好相关事务去孩子学校时,班主任告诉我孩子已好几天没来上学了,和她爷爷奶奶也联系不上,正着急,准备去家访,我们也正好同行。
一路老师告诉我,小云原来是阳光开朗的孩子,能歌善舞,学习成绩也是班上第一,还是班长,自从小云爸出事后,整个人都变了,来到学校也总是走神,眼睛总是红红的,我看了很心疼,也安慰了她两次,可是,孩子还是一天天消沉下去。
我心情沉重,如此变故,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孩子。
我们去了孩子的奶奶家,俩老人苍老了许多,他们见是我和孩子班主任,便默默让进房去。
两老我是见过的,其父是当地警察局的领导,其母在财政局工作,现在都已退休,一生光明磊落,却没想到儿子有这么一出,让他情何以堪。
我们表明来意后,老人眼泪就涌了出来,说孙女这两天把自己锁在房里,谁不见,和谁也不说话,他们现在正束手无策,求我们帮帮他们,帮帮孩子。
我们来到门前,敲了半天门都无人开门,班主任说:“小云,我时肖老师,你开开门好吗?”
我也说:“小云,我是刘叔叔,你还记得吗?叔叔每年都给你买芭比公主。”
孩子还是不开门,我问老人孩子这样多久了,老人用袖子抹着眼泪说,这两天都这样,出来吃饭时把东西接进去,其他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里。
我和班主任都觉得这样会出问题的,于是我对里面的孩子说:“小云,你开门好吗?你不开门叔叔就踢门了,因为叔叔很担心你。”
还时没有动静,我便一脚踢开了门,可那孩子却坐在窗前一动也不动,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系,小小的背影单薄而无助,我们看了都忍不住流下眼泪。
班主任和孩子奶奶都跑过去拥住孩子,可孩子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是望着窗外,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窗子正对着小区大门,她看着哪里,是想要看到她熟悉的影子吗?
奶奶在拥她时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拼命挣开,嘴里念着:“你别挡着我,我在这里看着爸爸和妈妈,她们回来我就去迎接他们。”
我也忍住眼泪,将她板过身来,她狠命挣扎,我强行让她看着我,小云此时小脸又黑又瘦,小身板如一颗小草,似乎随风就倒,我再也忍不住泪下,哽咽着对她说:“小云,你爸爸不在了,你妈妈病了,你好好的,叔叔带你去看妈妈,好吗?”
小云那无神的大眼睛闪了一下,也许是被我的眼泪给感染了,他突然扑进我怀里哇哇大哭,嘴里还嚷着说:“叔叔,我还要爸爸,你带我找爸爸,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你带我找爸爸呀,叔叔,我求求你了,你带我找爸爸!……”小云边哭边嚷着,我紧紧抱着她,在那一刻,我和小云一起泪流,我们哭成一片,我也流了成人以来最多的眼泪。
哭了那一次,小云似乎好了许多,只是缠着我,不许我离开,让我带她去看妈妈。我和班主任商量,让孩子先别去学校,我带着孩子来到部队,告诉孩子这里是她爸爸原来呆了很长时间的地方,当时我在部队里也当了领导,很多老领导都知道我的战友,也就同意让孩子在那里呆一段时间。
小云首先每天看我们训练,后来是每天都加入了我们的训练,新兵营还给她做了一套小兵服,从此她便跑到新兵营每天参加训练,新兵们都亲切地称呼她为“小小兵”。
我见她逐渐好了起来,还把新兵训练的动作练标准到位,三个月后,她也练成了小黑妹,新兵检阅时,她单独表演,只见她动作标准,声音洪亮,她虽小,却表现了非凡的意志力,有时候训练太累时她也哭,但是教练让她休息却流着泪坚持了下来,表演完还表态,长大了她要当一个大大兵,全场都红着眼睛给她掌声。
我在检阅时也发现,这届新兵训练得比往届要好得多,这就是小云的作用,也许当他们累时,看到那小身影还在坚持,这些年轻小伙更不好意思偷懒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云已能接受爸爸去世的事情,我带她去医院看妈妈,妈妈却完全不认识她,只是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我问了医生,医生说:“病人受到的刺激太大,恐怕很难恢复。望着那个曾经温柔娴静女子,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脸色苍白,瘦得如一个骨头架子,让人看了心里一酸。
小云只是拉着妈妈的手,她哭着说:“妈妈,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虽不认识小云,可却很喜欢小云,也许那天生的血缘是化不开的。
我与小云的缘分也从拥她入怀那天开始了,我把她真当成我的闺女养育她,兑现我当时对战友的承诺。
刘子兮说完就举起杯子说:“来,美女们和这位小同学,我的故事讲完了,来,干杯吧!”
我们都举起了杯子喝完了杯中的酒,肖才华禁不住好奇问:“那小云现在去那了?”
“考上重点大学就当兵去了,现在不知在那里训练呢?”
“看来我要努力了,人生不易,我也要实现我的人生目标,哥哥姐姐们,你们聊,我要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寺里学习。”
“今晚我们就到这里吧!现在大家还得完成最后一个任务,投票!”最后投票结果还是全票通过。
我看了看时间,已过十二点,我们便各自散了,白衣美女我帮她叫了一张本地信得过的车送回酒店,费用自出,一夜无话。
你有故事吗?我有酒一O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