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被森然的绿笼罩着,推开院门走进去,地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果子和树叶,热腾腾的甜腐味从院子里冒出来。走过满是堆积物的小路,"吱呀"一声,堂屋门被打开,潮湿阴冷的味道向脸庞扑过来。堂屋里一道裂痕突兀的纵横在墙壁上,玻璃窗也仿佛蒙上了黑色的布幔,透着微薄的光。
我们从堂屋拿出笤帚,清扫院子里的杂物。当笤帚沉甸甸的经过院角时,漏出已经锈了的老座钟,它鲜亮的明黄色也已经消失,徒留指针傻愣愣的停在原地不动。我决定将它带到家里去,搬起它时却是出乎意料的轻。清扫完院子,我们撬起地下的那块青石板放在墙角的一旁,方便即将到来的拆迁车辆通行。
还有一个小时,这个曾有梨花开过的院子就要消失了,我看着青石板下的原住民仓皇逃生,也等待着这个老屋的最后一声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