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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韦德尔眼睛睁得老大。
“是,我们会到达西部,直至大海,我们会成功的,但我们需要你的支持!”
“哈哈,好志气!就算你能到大海,但那里已经有很多西班牙人的城镇了,我怎么能确定你们能为我们带来切身的利益,合作,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倒是个不错的大饼。”
大饼?19世纪就有这个词了?哦,是作者编的啊,那没事了。说着韦德尔转身摆了摆手。
“我们一定会到达,没有尽头!我们会得到印第安人的支持,会建设一个新世界,让人们过幸福的生活!”十日抓住最后的机会,但因为开了上帝视角,很多词语过于超前,韦德尔疑惑地看着这个口出狂言的年轻人,他好像看到了刚到宁比亚的自己,那时这里还是一片森林,韦德尔低着头再次缓缓转过身,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领主?快去找医生!”
一个黑衣人找到十日,当他们的面摘掉面具。
“你,你不是那个......”约卡奇认出了眼前这个男人—提比亚。
男人没搭话,急切地开口:“宁比亚后面,悬崖,有荆金花,可以治好韦德尔。如果你有本事采来,总督就答应与你们合作,如果你拒绝或采不来,就把你们都杀了!”提比亚指了指十日。
“狂妄的小子,说的就是你。”
“谁知道你是不是耍我们的。”
面对艾拉的质疑提比斯不耐烦地说:“信不信由你,总之,没这花你们都得死!”说完提比斯就消失了。
“这不是欺负人吗?”艾拉愁苦地说。
“嗯.....我自己去采荆金花!”
“你一个人去?”艾拉眼睛瞪着十日说道。
“嗯,为了得到韦德尔的支持,我一定要试一试!”
“好,你不是队长吗?就应该这样”约卡奇大力支持并把自己擦了半天的老枪塞给十日。
然后没人说话。
艾拉拿来两件海绵小被,让十日一定要带着,以防万一,说不关键时候能保命。
(城西一处小街)“你来了,艾莉丝?”
“彼得尔?你有什么事?”
“我是向你打听荆金花的事。”
“求人办事,你就这态度?”艾莉丝给了十日个大白眼。
“韦德尔病了你不知道吗?”
“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嗯?不知道,不过他现在可是总督,他会有办法的。”然后会心一笑看向十日。
“那荆金花?”
艾莉丝瞥见十日背包外挂着的老枪。
“这不是约卡奇的枪吗?他就喜欢用这玩意吓唬人。”
十日微微点头,然后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艾莉丝,艾莉丝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被这直男操作无语到了。
“你,到那里去问岩鸟妈妈吧!“说完便转身离开。
“哎,等一下!”
艾莉丝见状摸出飞剑,扭身把披着的头发都甩开,随手甩出三只飞剑,扎到十日靴子正前方。
“不要跟了,快去采花吧,傻子!”说完便渐渐消失了。
十日碰了一鼻子灰,彼得尔又趁机窜出来嘲讽:“刚才要是让我上那个印第安小妮子早就拿下了。”
“起码,知道了岩鸟妈妈。”
“那是什么?”
“不知道。”
“你.....”彼得尔对十日这个高中生的灵魂表示担忧。
经过三个多月的历练,翻山越岭对于十日已经没那么难了,这次的冒险可比他逃课的探险曲折多了,十日只想快点到悬崖,采到荆金花。
经过两天的行进,十日的影子终于映入了山间的凉雾中,这里的温度可比宁比亚凉快多了,十日踏到悬崖边,四周天地都被笼罩在浓浓的雾气中,只能隐约地看到远处山峰隐约的形态,倒颇有些中国话的意境了.
“不知道盖特还会不会画画了,下次让他画一次。”
十日还捉摸着这情景哪里可能有荆金花呢?但肚子已经受不了了,他只带了一点食物,第一天就不够了,他把这点吃的均开吃,但每次都少的很,根本吃不饱。
十日环顾四周,这山崖光秃秃的,只有些碎石。
十日正想着怎么才能搞些吃的,突然听到几声嘹亮的鸟叫,在广阔的山间显得那么悠扬,十日趴到崖边,看见一只掠影绕着山崖飞了半圈,最后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停了。原来这是鸟妈妈为小鸟叼来虫子,但这点还满足不了小鸟的胃口,鸟妈妈只能又飞入浓雾中。
这幅母慈子孝的画面虽然让十日很感动,但他擦亮眼睛发现鸟窝里除了小鸟还有三颗鸟蛋,关键是这窝建在悬崖最和缓的一面,虽然方便营建,但也容易引来像十日这样的大型掠食动物。
十日除起了草,这山崖上的草还算结实,十日把这些零散的草拔下,系在一起编成了根草绳。距离大概刚刚好,十日挑了块最沉的石头,将石块与草绳扎紧,另一头围在自己腰间。
十日大吸一口气,然后把绳子勒紧,整个身子呈上大下小的样子,很滑稽,十日借助从崖边缓缓下滑,他一手紧握草绳,另一只手拼命向下伸,时而控制下滑速度,时而放纵下滑,下滑了一会儿,绳子已经到头了,就差一点就能碰到鸟窝了。
绳子突然发出”咔!“的一声向下沉了一段,吓得十日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十日缓缓睁开眼,就看见小鸟直勾勾地盯着他。
十日尴尬一笑,伸出颤抖的手去摸鸟蛋,眼见这么大胆的贼,竟敢当着自己的面偷自己的兄弟姐妹,小鸟儿也来了脾气,猛啄十日的手指,几下十日的手指就肿一圈,十日吃痛挪动着手指。十日受不了只能对小鸟出手,一巴掌把小鸟宝宝扇得懵了圈,小鸟回应以激励的亲亲,对着十日的脸就是一顿啄,十日被这情景束缚住了,只想先从这“单绳吊悬崖”的场景里解脱出来。
十日一把抢过鸟蛋,拽着绳就要往上逃,这时一声高亢的鸟叫从深不见底的山谷里传来。
“完了。”
十日自感不妙,抓紧时间跑路,鸟妈妈很快飞回来了,快速朝十日这个不速之客发起攻击。十日一边通过衣服抵挡进攻,一边缓缓向上移动。
鸟妈妈见状,飞到崖上啄起了草绳!
十日瞬间慌了,想抓紧爬上去,但草绳已经坚持不住了,十日重重地跌了下去。
幸好抓住了崖边,十日费了好大劲才爬上来,原来这崖是外凸还呈类似螺旋状的结构,要是垂直的或是内收的,他小命早没了。即使这样,悬崖巨大的倾斜角度也让十日的身子一直不自觉地向下划,站立,基本不太可能,容易送自己下去。
鸟妈妈的叫声没有消失,在山谷回荡着,十日猜想这是还没被发现。
“这难道就是艾莉丝说的岩鸟妈妈吗?”
十日从怀里掏出鸟妈妈的蛋,犹豫再三,还是打算把事情做绝,用岩石把蛋磕了条缝,当作饮料喝了下去,十日舔净嘴角的蛋液,回味着起身,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尖锐的鸟叫,十日回头一看,发现是全身竖着羽毛的鸟妈,十日紧张地手指一滑,还滴着汤的蛋壳就掉了下去,十日下意识往下看,顿时感到头晕,脚下一轻跌了下去。幸好提前抽出了匕首,十日用力将刀身嵌入岩缝才停下来,但鸟妈也跟了上来,对着十日猛啄起来,刚爬上陡崖的十日完全站不稳,鸟妈又攻过来,十日沿着70多度的陡崖滚了下去。
鸟妈一路追击,十日尝试用匕首逼停身体,但由于下滑的速度很快,好不容易停住,鸟妈又追了上来。十日连滚带爬的和鸟妈在山崖上演“大逃杀”。
以为很快就能回去的十日根本没带约卡奇的老枪,为了减轻重量,把它和自己的短枪一起放在了上边。强大的向下作用力让十日一路下滑,翻滚速度加上岩石粗糙的颠簸,把岩鸟妈妈都落下了。
恍惚间,十日隐约看见雾气中岩路似乎断了,到头了......
“什么?到头了!“十日瞬间清醒过来,拼命起身想要停住身体,但已经没时间了,身体还在向下,完全停不下来!
这次十日直直的摔在一块嵌在崖壁的岩石上。十日以为自己死了,他被摔得很惨,艾拉让他带的海绵被救了他一命,要不然必定骨折。
十日感到胸前一股凉意,伸手摸到一片黏糊,是剩下的两个鸟蛋都摔碎了。
“这个岩鸟妈妈,它的蛋还是没了,我也没填饱肚子。”十日嘟囔着踉跄着起身,依旧只有雾,而且更浓了。
在雾气中不远处十日好像看到什么东西正在若隐若现地摇晃着,十日快速掏出提比斯私下给他的荆金花画像,但因为浓雾的原因,实在是分辨不出,那形态很像是,花。
十日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如果这朵不是,他就很可能力量耗尽摔下悬崖,底下不会再有这样的巨石救他了,即使是荆金花,他也很难有力气爬上去了。
“都到这临门一脚的时刻了,总不能这样等死!”
十日从侧身抽出一把长些的尖刀。十日看了眼深不见底的谷底,吞下一口口水,手心的汗让刀柄变得很滑,难以握住,十日用衣服把手上的汗擦了擦,又捡起刀。
这次他果断纵身一跃,把刀用劲插入石墙中,然后以这只手臂为支点使出全身力量向上荡靴子先触碰到了岩壁,但匕首却始终插不进去。十日大喊一声“啊!”用尽力量终于到了第二个着力点。
就用这种方法,十日在浓雾山崖间终于靠近了那枝开在山崖上的花。
那花开得洁白,只是几个叶瓣都有着清晰的纹路!
十日确信这就是他要找的荆金花,只是这花根茎上长满了尖刺,十日只好掏出画有荆金花的布,把它裹在手上,咬着牙握了上去,用力去拔,顿时一股扎心的痛传遍全身,但岩石把根茎夹得太紧,一时难以拔下。十日不断发力,手掌的肉被花刺搅动,终于拔下了荆金花。鲜血渗透了画布,印染了荆金花的图画,血被甩下深渊,有的顺着肌肉突起的手臂又流回身体里。
十日不敢停留,忍着剧痛用嘴咬住没有刺的根部,将荆金花刺从肉里拔出,放到外侧口袋中,裤子比较宽松,可以防止花刺把他身体割得血肉横流。为了减轻重量,十日把围在身上快吸满了的海绵被子扔了下去,用满是血污和伤口的手紧紧握住刀柄,另一只手握住匕首,艰难向上爬攀爬,手上的伤让十日握不稳刀柄,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十日多想松手睡去,再醒来就回到家中,这里的一切就像梦一般结束了......
“你个混蛋!盖特他们还在等你回去,你个笨蛋,要不是刚才你意志动摇我都没机会夺舍了,你为什么偏要一个人坚持?”
“彼得尔.....你才是笨蛋.....”
十日再也没了回应的力气,彼得尔这次胜利夺回了身体,他要带着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高中生回到宁比亚。其实在潜移默化中大家的关系被拉近了,只是他不愿承认,起初他不理解十日的行为,把他的行为视为懦弱。现在他相信十日,就像他对自己一样自信。
彼得尔奋力向上,从岩石里抽出匕首,又把另一把插入岩石,就这样一步步向上爬去,哪怕手上的血已经干涸,快要流干,但承载了两个人的意志又怎么会轻言失败?
一只匕首插入崖边的青苔上,彼得尔翻身上到崖上。十日和彼得尔成功了,彼得尔拖动着疲惫的身躯远离了深渊。
恍惚间他看到几个身影朝他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