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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的天气,早晚温差比较大,何况是山里城市,温差更大了,整个公寓让人感觉感觉冰冰凉凉,冷冷清清。
毕业来这里工作已经三个多月,每天早出晚归已,晚上十点准时泡脚,泡完十分钟后开始睡觉,这已经变成雷打不动的习惯。
正在泡脚时,电话不停的在响。拿起擦脚布擦好脚,拿起电话看一下,来电是一串未备注的号码。刚毕业没多久,对陌生号码向来都是拒接。但十点打来电话,也许是同学或者朋友刚换了新号码后的通知问候,不再犹豫便按下了接听键:“你好。”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磁性声音:“hello,好久不见啊,最近怎么样?听说你们那有泥石流,你那没事吧?”
额,我捋了捋头发,想了想,好像没听人说这有泥石流的新闻,淡淡的说:“还好,目前我这还好,也许郊区或者其他县出现吧,白天太忙,没看新闻。”
说完后有点瞬间的冷场,但是叶晨曦似乎没觉察,仍旧兴致勃勃的聊些有的没的,聊起如工作是否适应,生活是否习惯之类,像是否习惯了那里的热干面等。虽然我聊的兴致缺缺,,不知为何却也能聊了四十分钟,挂掉电话,突感如释重负。
和叶晨曦的关系,有点微妙,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其实仔细想想,我们应该已经有两个月不联系了,而且我自己手机联系人列表里早已经把对方的电话悄悄删除,只是他应该不知道。自从八月初发完一封邮件给他,得到准确答复后,我便把我发的邮件,收到的回复连同联系方式通通删除,和曾经的过去说再见。
1初识
嘟嘟嘟。。。。。。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短信的提示声,我取出手机,打开简讯看了下:“你好,我是叶晨曦,很高兴能认识你。我是在老乡会的联系表上看到你的联系方式,所以给你发消息,交个朋友。”
刚上大学的第一学期,也许是参加社团或者其他活动,登记联系方式的次数比较多,时常会收到陌生人问候短信或者交友短信。对于陌生人的问候,基于礼貌,我通常简短回复后便结束对话了。
这则短讯,也许外加一层老乡的原因,亲切感奔涌而来,便回了短讯:“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这样,一则短信就这样把两个素昧平生的人交织在一起。
原以为是永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有相交的时候。
2 初见
自从和叶晨曦通过短信认识之后,平日里联系虽然频繁,通常都是诉说各自的学习和生活方面的事情,但是很少见面,加上学习和社团活动也多。除了老乡会上,也许他见过我以外,正式见面前,我一年都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高矮胖瘦等等均一无所知,仅仅知道名字。有时候在想,如果路上遇见,和我打招呼,我估计都不认得,到时候会不会很尴尬。虽然这样,但是短信或者QQ上依然畅聊很多。有时候想想,难得在异地他乡有个朋友聊天,不开心的时候,可以有人互诉衷肠,互相安慰也算不错了。
真正第一次见面是在返校的火车上,多年后回忆当初相见的场景,总感叹太不真切,如果不是真实发生,还以为在演偶像剧。
每年的返校通常都是选在正月十六,刚好和家人吃完元宵团圆饭后,独自背着行李,踏上北上的火车,继续寻梦。
坐上火车,戴着耳机,听着音乐,望着车窗外不断消逝的风景,心里莫名有些怅然失落和酸楚,至于为啥,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又要离开家,总有些不舍。
为了驱除心底的失落感,不停的和舍友们聊天。一会儿简短的信息发来:“你回学校了吗?”
“回了,现在正在火车上,明天中午到学校。”
“你坐的哪趟车,是K××的火车吗?”
“嗯嗯,是这趟,你也是吗?我在12车厢,你在哪个车厢来着?”
虽然未收到他的回答,但是我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也是这个车厢。
果然,“我也在这个车厢,我在38号,你在几号?”
我站起来看了看,叶晨曦也站了起来,向我的位置走过来。我一脸惊讶,并捂着嘴笑着说:“真的在同一个车厢啊,你真的是叶晨曦?”
“真的是我啊。”
静静看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短小利落的短发,却让人看起来神清气爽,这是初见面的感官印象。
叶晨曦和我旁边的人换了下位置,坐在我旁边,一起聊天,一起吃带上火车的水果、瓜子等零食。中间我们聊到自己上车的地点,漠然发现我们居然都在同一天前往省会城市,而且都去西大同学那里住两天再返校。人生是不是充满了太多的缘分和偶然,让我们不约而同的去同一个学校,又同一天返校,简直不要太有缘,太心有灵犀。
回到学校后,新学期开始,大家都各自忙着各自的学业,偶尔联系。有次在QQ上聊天,聊到最近体育考试,我跑步下来虚脱,差点没及格,为了锻炼身体,现在每天六点半准时起来跑步三圈,走一圈,然后吃早饭再上课,跑了一段时间后感觉身体好很多。
“啊,你也身体不好啊,我最近也是,也想跑步,但是起不来。”
“你每天那么准时,要不每天早上你起来的时候,顺便叫上我吧,我和你一起跑。”
我心里咯噔心跳加速,脸不自觉发烫,“你确定要跑步,你可以自己定闹铃也挺方便的。”
“不行的,听到闹铃响如果来不及关掉,舍友会有意见,影响不好,你打来电话好一些。”
我心里默想,不对呀,这好像是男女朋友该做的事,我这做的总感觉好像不合适。“你找你女朋友给你打电话起床就好,我这不合适。”
叶晨曦那边乐呵:“我现在没有女朋友,只有朋友,所以你这个朋友可以叫醒我啊,一起互帮互助,一起锻炼,强身健体,不也挺好吗?”
呜呜。。。。。。
就这样,每天六点半起床时给叶晨曦打电话,然后一起跑步。后来坚持了一周,不知道为啥他就不跑了,总算不用早上给他打电话起床跑步,有种解脱感,毕竟感觉太过暧昧。
后来,为了感谢我,叶晨曦请我吃饭,吃饭聊的也挺开心的,具体聊的什么,现在实在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好像我们无话不谈。
舍友和同学看到我第一次和异性吃饭,回到宿舍各种旁敲侧击,“小八,你是不是谈恋爱了,那男生看着还可以,长的不错。”
“没有,那是老乡,我帮了他一点忙,所以请我吃饭来着,别瞎说哈!”我急忙反驳。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在大学里谈恋爱,一方面是因为时间和成本,一方面是总感觉校园恋情不长久。看到过大学恋人最后各奔东西的场面,也看到过谈了恋爱,花了好多钱的例子,所以校园恋爱再美好,也不适合我。
后来,临近毕业那年,我们还是和往常一样断断续续的一起吃饭,讨论各自的学习和生活。后来连叶晨曦去旅游的时候还给我发了不少他的照片;平日里我电脑卡了,坏了,也是叶晨曦帮忙修。依稀记得有一年暑假,我去做兼职的时候,叶晨曦也想跟着我一起做兼职,去做促销员,不过后面被我以人数已够,拒绝了。甚至后来,有一年过年,晚上九点的时候还给我打电话聊天,说着各自的年过得如何如何。舍友曾开玩笑说,老八你怎么还不恋爱,你和那老乡挺像一对的,怎么迟迟没有进展。刚开始听的时候还拒绝,后面想到我和叶晨曦日常所接触的,好像确实挺像恋人的,有点像异地恋,虽然在一个学校,不经常一起吃饭,不经常见面,但隐约觉得很像,不过最后这种感觉因各种忙碌不了了之。
毕业前三个月,似乎有点变化,看着叶晨曦的空间所发布的状态,总感觉是谈了恋爱,或者恋爱失败的样子,文字略显情绪低落。以前从来没有添加过QQ背景音乐,后来却添加了《梦里水乡》,配合发表的文字,我给叶晨曦发了消息:“咋了,最近不顺利?看你的空间文字,感觉不在状态,是谈恋爱失败了还是啥?”
发了很久,QQ界面也显示他在线状态,但是一直没有回复。过了一天后才回:“没有,还好了,有点忙,先不聊了。”
收到简单回复后,我还是不放心,毕竟平日里我心情不好,叶晨曦也会经常陪我聊天安慰。作为朋友加老乡,后面又找大约彼此空闲的时间去询问和安慰,但叶晨曦始终没有聊的意愿。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只是朋友,不能越界,但是,这时候的自己,心里总归有些异样的情绪,道不清,闹不明。
毕业那年八月,高温笼罩着整个山城,透不过气。每天我们按时参加各种集训,晚上正常下班,周末正常休息,这样便多出来了一些空闲时间。这期间我们也正常聊天,聊工作,聊生活,唯独不聊各自是否已有对象或者喜欢的人,似乎彼此都有默契,不聊和爱情有关的话题,但是,此刻,我心里清楚的知道,毕业了,我也到了该恋爱的年纪。
3 打破
大学老师曾在课堂上说,每个年纪都有每个年纪该做的事情,就像读书的时候好好念书,不要有其他早恋的念想;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就大大方方的谈场自己想要的恋爱;该结婚生孩子的时候就结婚生孩子,每个阶段,不要太早,也不要太晚。我曾经想过,异地他乡工作,如果找个外地人恋爱结婚,实在太不方便。对我而言,还是找一个能聊的来,且两人老家都在一个地方的,这样每年过年回家也方便,这是刚毕业时候对恋爱的想法。也许和叶晨曦接触的多,也对他更为了解,对他似乎也不怎么排斥,两人之间的关系时而亲近,时而疏远,有时候感觉挺别扭,这是不是常人所说的恋爱的小火苗的异样之感。也许看现实小说多的原因,我比较喜欢从一而终的爱情和婚姻,我想要忠诚。爱情和婚姻在我眼里很神圣不可侵犯,不可亵渎。如果我有喜欢的人,后续谈恋爱,结婚,那么和叶晨曦以后的交流和接触就会很少,甚至断绝联系也是极大可能的。舍友曾说,叶晨曦肯定是喜欢你的,男女之间,频繁接触,哪有什么纯粹的友谊,只不过是以友之名,行暧昧之感罢了。
因为这,我在夜里曾经认真想过,我对他的感觉是否是喜欢。思来想去,最后的结果是我应该有点喜欢他,他应该也是有点喜欢我吧,不然为何我只要有事情找他,他都会及时过来找我,给我帮忙。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爱,毕竟我没谈过恋爱,实在无法深知书中常说的喜欢和爱的区别。
有了这一想法,就有种迫切想要知道叶晨曦对我的印象和感觉,是喜欢我还是只是把我当老乡和朋友看待,好几个晚上,彻夜难眠。在一个周末的早上,终于鼓起勇气写下一封邮件:“叶晨曦,见信好!第一次给你写邮件,我们平时接触的比较多,谈的也比较多,日常生活里你也经常陪我度过很多开心和不开心的时刻,你有开心的事也都会及时和我分享。大学有你的陪伴,很是幸运。仔细回想大学一起吃饭,跑步的时光,觉得好像有点喜欢你,只是不知道你对我感觉如何。考虑了很久,我想我还是告诉你,我有点喜欢你,只是不知道你对我的感觉如何。我之所以发这封邮件,是想确定和重新定义彼此之间的关系。如果你只是把我当成朋友,那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将对你的喜欢慢慢淡化掉。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在未来,遇到那个彼此喜欢的人的时候,全身心投入,不辜负对方,也不辜负自己。。。。。。所以希望你收到邮件后还是能回复下。”
发完邮件,心情异常紧张和忐忑,甚至有点后悔发这封邮件了,不过我还是打心底认为就应该这样做是正确的做法。当时心想,如果他确定喜欢我,那我会做好一年后离职,去到他所在的城市工作,一起努力,一起生活。
过了两天,收到了邮件:“抱歉,也许日常的一些举动过于暧昧,让你误会了,我对你不是喜欢,就是老乡加朋友的感觉,所以还是希望你见谅。”
终于明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内心却很平静,或者我也没那么喜欢,只是想确定一下这段关系而已。于是,悄悄把我发的邮件和收到的邮件一一删除,当做没有发生。
自此以后,每天开始投入工作,学习和积累一些工作中的知识,这份老乡情谊在繁忙的工作和生活中戛然而止。
和朋友闲谈,说生活中这样的男女很多,我只不过是万例中的一例。对这样的关系,我曾经自省过,我其实上大学前很少和异性接触,进入大学以后,为了日后找工作顺利,克服自己和异性讲话的紧张感,需要提高自己交际和沟通能力,所以才会轻易和既是同校校友,又是老乡的人接触比较多,否则以我自己的个性,除了学习和社团活动,我一般不会轻易和人单独吃饭。
想想还是自己以前大意了,今后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无论单身与否,结婚与否,只要是异性,接触中还是要保持距离,除了工作有交集,其他的生活上的还是不和异性分享,比较好的异性朋友也一样。
距离产生美,果然说的没错,不管对人,对事,还是生活。。。。。。只有这样,才能对未来的爱情和婚姻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