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看剧时心情沉重泪光闪闪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之后,早上起不来,被训被骂被唠叨,正常,挺好。
喝了一碗黑米粥之后突然变得麻木起来,照例是听歌,打扫一日不收拾就一片狼籍的屋子,收拾的时候本该是会开心一点的,看到乱脏脏的屋子在自己的双手下变得整洁温暖本就是我的乐趣,从上学起,我在家一刻便要家里整齐干净一刻,一点的脏乱就会让我惶恐不安,做不下去任何的事情,家里人不慎弄脏了哪里我便疯了一样抓起抹布收拾掉,他们一两次不小心坏了我辛苦劳动换来的成果也没什么,我还是很殷勤的去收整好,再看到因为我勤劳的打扫而干净的屋子而暗自开心,舒服愉悦的做自己的事情,看书,写稿,或者上网。但若家里有人反复破坏我的布局或弄脏桌面地板之类,我便再也不能容忍,开始针对性的抱怨发牢骚,以显示出我的不满,但为了心中那一丝的舒服,我还是会自己默默收拾掉,有时,其他人因为愧疚也会来帮忙,但毕竟做不到我想要的样子,这样的时候很多,我隐忍生气的时候便不少。
曾深深思考过,还问过家人和朋友,不是洁癖,大概是因为我太敏感了,这是早已注定无法改变的事情,就认了。我还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太懒了,因为不愿时时刻刻无所不在地去收拾自觉不爽的场面,担忧不能容忍其存在,因而生他人的气。有时还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沟通能力不好的缘故,既然自己是这样子,就应该多和家人沟通,请他们稍加注意不要过分以缓解我的纠结场面,七八年来,小辈因为逐渐懂事而有所注意,但被宠溺的孩子依旧是让我头疼的样子,长辈更不用讲了,几十年的做事习惯无法因我的几句话语改变,因而我需要不断习惯。那是不是我不够容忍大度呢,我想应该是最深层的原因了吧,既不能改变自己又不能改变别人,却还不能增大自己的气度,导致了这些年奇奇怪怪的不开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小毛病”发展势头迅猛,自己清楚的知道没有必要刻意为之但却难以控制手脚紧急密切的配合。去年放寒假,坐了近20小时的车回到家,见过爸妈之后不是聊天寒暄而是匆忙地抓起笤帚打扫地板上的细小的颗粒。40天的假期,我在家一天家里便明净通透一天,尽管我无休止的整理会导致妈妈不能及时找到东西,但她还是是高兴的,毕竟不用承担大量的体力劳动了;爷爷奶奶就不一样了,每天都在教育我,年轻的孩子啊,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无意义的打扫上,家里这么多人,打扫不过来的。我身体一向不太好,他们的心疼我也懂得,但终究只能嬉笑着敷衍他们,我要心里舒服,这活就得我亲自干。妹妹弟弟倒是无所谓的,他们把吃喝玩乐看的最重要,只要没扔谁的玩具卡片,没打扰看电视玩游戏,他们倒还是乐意帮我一把。
有时也会乱了分寸,坏了礼数。过年事情特别多,待客待了三两天,来的客人少还好,来的客人一多我立马就乱了分寸,端茶倒水,切水果,干完一系列琐事正准备凑凑热闹和亲戚们聊聊天,不料辛苦了半天的整洁成果毫无保留,沙发坐垫皱巴巴,茶几,地板上的水果皮,瓜子皮,糖纸水洒到地上,踩得脏兮兮,进到厨房拿笤帚,为了招待客人手忙脚乱的妈妈搞得厨房也是一团糟……知道我打算干什么了,妈妈一把拉住我说:我告诉你啊,今个有客人在家呢,长点眼色,别扫来扫去的了,下午一并收拾!尽管这样,我还是会找时机偷偷抹桌子扫地的。
两年前,高中八人间的宿舍,我还经常给同乡的好友收拾床铺,整理书桌。
现在,短暂的寒假结束,坐18个小时的火车,跨越东西南北来到学校,而四人间的寝室没有一丝让我想要打扫的感觉,食堂吃饭,图书馆自习,寝室不过就是个深夜难以入眠的地方。
我还想,琢磨着七点妈妈唠叨过的话,听着爸爸的闹钟,清晨八点起床,问奶奶一声好,整理干净屋子,打好热腾腾的豆浆,去街上提几份面皮,哼着前天学会的歌儿回来,弟弟妹妹洗脸刷牙,我准备碗筷,太阳照到了阳台边,爷爷听着收音机里的曲儿,我给花花草草喂点水,餐桌上我们边吃边聊,回想昨晚都做了哪些奇异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