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山的传说(上)文/立香

美丽的垛庄处于泰山山脉绵延处,山清水秀,南依齐长城,东偎巴漏河,北望黄河,西靠群峰,远离喧嚣,气定神闲,端的一派宁静祥和泰然。峻峰、清泉、劲松、奇花、百鸟、灵兽,一幅山水风景画,在四季中浮动轮回,缓缓展开,又徐徐阖起,空山鸟语的几声啁啾,如一泓清泉,细细流淌在农人的心里。

山水相依

群山有主峰,拔地而起,直冲云霄,名为海山。深山出名泉,或碧波一泓,或清溪一线,携小虾,戏青萍,润绿草,灌农田,嗅花香,伴鸟鸣,无忧无虑,率性而走,终于在山洼处汇成一条条清澈的小河,蜿蜒在山中。

来自西南的河在龙王岭水库稍做休息,来自西北的河在百丈崖暂作逗留,然后几经曲折奔波,注入碧波荡漾的海山湖中。海山湖玉臂轻扬,把甜甜地清泉水洒向下游的干涸的土地,滋润着人们焦渴的心田,绿了文祖的山,润了埠村的园,洗净了双山的石,澄澈了明水的河。

美丽海山湖

海山高耸,微笑不语;清泉欢唱,日夜不息。生就峻山秀水之中,山里人就多了几分山的淳朴包容豁达和水的清逸纯净灵动。甜甜的山泉水,养育了率真快乐的山中儿女,他们在这方宁静的土地上世代繁衍,生生不息。

城里人过渴望慢生活,纷纷赶到垛庄,爬山戏水,看云逗鸟。他们迷恋山中的任何东西,一花一叶,一泉一果,都是大自然慷慨赠与的珍奇,很对人对山中的奇石尤为迷恋。很快,寻石的有心人惊奇地发现:海山周围的山中很多地方都出现了珍贵的三叶虫化石,在高大的陡崖上处处可见或藏青或赤红的层层的沉积岩。人们不禁浮想联翩:这高山之巅,在很久以前竟然是一片汪洋吗?

热心的老农很快解开了他们的疑惑,一个美丽的传说拉开了序幕。

魅力海山湖

很久很久以前,垛庄这里原是一片汪洋大海,其中有个小岛,名为海筲,岛上的人口不多,人们向来过着日出而渔,日落而归的平静日子。

岛上有个捕鱼能手叫王海子,小伙子十八九岁,浓眉大眼,生得高大猛实,本性老实本分,勤快孝顺。在海子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就在打渔时遇上暴风雨不幸葬身海中,多年来海子就和因病瞎眼的老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虽不富足,但也算安乐。

去岛西南几里处,有崖高耸入云,崖下有洞,水深不可测。据说此处可直通东海龙王宫,于是这座山崖便被当地人称为龙王岭。

海山独秀

三月十五那天,海子像往日一样出海打渔,不知不觉来到龙王岭附近。海子撒网半天,竟没打到一条鱼。正在烦恼之际,忽然狂风大作,巨浪滔天。海子见状大惊,准备收网离开此处。

突然,红光一闪,一条巴掌大小闪着金光的红鲤鱼跃出水面,箭一般射入海子的怀里。海子大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又见浪花翻飞,又有一条巨大的黑鲨冲出水面,呲牙咧嘴,恶狠狠地直奔海子面门而来。

海子大惊,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不顾怀中发抖的鲤鱼,双手绰起鱼叉,只听“哗”的一声,奋力向黑鲨刺去。

黑鲨抽身不及,被刺个正着,一头栽在船沿上,小船仄歪着,硬生生退后几丈远。

海子急忙稳住身子,借势猛力抽回鱼叉。只见一股黑血迎面喷来,海子一跳,闪在一边,险险躲过。

黑鲨吃痛,凶性愈起,大口一张,向海子咬来。海子借着水势,双脚一踏,小船滴溜溜转个圈,斜斜飘出数丈。再攻扑空,黑鲨显然怒极,竟一跃而起,扑向小船。海子见势不妙,当机立断,纵身跳入海中。

只听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黑鲨连同小船一起撞在龙王岭的悬崖上。小船立即撞个粉碎,黑鲨也在大浪中起起伏伏,不知死活。

青山白云

海子惊魂未定,用上吃奶的力气拼命游回海筲岛。回到家时连冻加吓,海子面色苍白,两腿发颤,连句话都说不利落,惊得海子娘抱住他,连连喊“儿”不止。

海子顿了顿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给他娘说了一遍,他娘踮着小脚摸索着到屋外的香台子上点上一支香,连磕了九个头,感谢老天爷有眼,保她家独苗苗大难不死。

等回过神来,海子想起始作俑者,低头一看,咦?小红鲤鱼还在怀里。海子赶紧把它拿出来,见这鲤鱼生得小巧精致,不禁啧啧称奇。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海中竟然有红鲤鱼!这年头啥蹊跷事也有。

不知是颠簸过度还是离水时间过长,小红鲤鱼已奄奄一息。海子娘听海子说鱼生得好看,又来得蹊跷,就把它放到水缸里,是死是活,全看小红鲤鱼的造化了。

海子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漂亮的女子坐到他的床边,冲着他笑,那女子生得比年画上的仙女还俊上几分。海子很害羞,不知道咋办才好,一着急醒了。他猛地坐起来,只见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周围静悄悄的,唯有院中大柳树的长长枝条在风中微微飘动。海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原汁原味的庙会

第二天起床后,海子先到水缸前去看看不知死活的小红鲤鱼。他一看,顿时满心欢喜:只见小红鲤鱼已经活蹦乱跳了。它见到海子,象通人气似地飞快游过来,张开小嘴,冲着他连连吐着泡泡,又连连点头,似乎在表示谢意。海子心中一暖,用手去逗弄小鱼。小鲤鱼不但不躲,反而很亲昵地用小嘴碰碰海子的手指,象撒娇的孩子一般。海子乐得不行了,赶紧喊娘过来看。

海子娘笑骂着说:“你这孩子傻了?明明知道娘看不见还让娘看。一条鱼有啥好看的,难不成比新媳妇还好看?!”

海子一愣,赶紧收回手指,想起自个的心愿——打鱼赚钱替娘治好眼病。他转身去,使劲甩了甩手说:“娘,您放心,俺一定会治好您的眼病的。”

海子娘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傻孩子,娘老了,瞎了就瞎了,你赚分钱不容易,还是攒着娶房媳妇吧。娘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临死前抱上孙子,过去后也好有脸见你爹。”

海子脸红了,笑笑说道:“俺还小,媳妇以后再说。”

海子吃过饭后照样去打鱼,谁也没想到后来发生的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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