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门·旧忆
小时候盼着长大,长大了像那些漂亮的姐姐们一样,穿各式各样的裙子,打扮的很美丽,谈吐优雅,动作柔婉,自信而内敛,可是长着长着不愿意长大了。
小孩子多好,小孩是新生的,花蕾是刚出的,树芽是才出来的,草尖是希望。
每长大一点,就离死亡近一点。
幼稚的认为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还是孩子?
国家规定18岁以下的都可以过儿童节,怎么不是孩子呢?
还是孩子?父亲、母亲、长辈们也一致认为是如此,没有错,
因为你还不懂得自己做决定嘛,不明白如何照顾自己呀,许多事还得让大人们操心,怎么会不是孩子呢?
然后装作自己不是孩子了,向父母们要这要那,公然的同他们吵架。
你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乖的?要求父母为自己做什么的时候,总能找着展示自己已经好好考虑过了的证据,然后名正言顺,然后理所当然,然后……
到了后来,你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在摆,摆出一个已经成熟的姿态而已。
你都不知道啊,自己是那么的厉害。
直到你上了高三,你高三的同桌对你讲:
“你不知道吧,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以为你是个老师呢,”
“真的啊?”
“真的啊,你穿着一条白裙子,显得很成熟呢,走过来的时候还有一种威严的感觉。”
你笑了,笑容像花一样盛放在当时的你的脸上。
很得意嘛。
怎么会不得意呢?
你那同桌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15岁都还没有满呢,他觉得你是老师哎。
现在转过头来,你再看你自己:那时候的你真的其实就只是个学生而已,因为只有做学生的心,所以那时老师一样的姿态,只是摆在外面的架子而已。
就像一个花瓶,而且是空空的,花瓶里面连一朵花也没有,那几分得意,那个笑容只能证明你还不成熟,一点也不成熟,还只是个孩子呀,一个很单纯很单纯的孩子
有一个歌,越单纯越幸福。
可是你那时候不知道,单纯是要付出代价的。
因为人追求幸福要付出代价。
而到了高三的你,都还是这么的单纯,那就注定了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你以为你可以当自己是孩子多久呢?
终于有一锤子打过来啦。
突兀自制的打在了你的头上,你已经不是个孩子啦,不是啦,这三个字让你想哭,你以为你长大了,但是你没有,你以为你懂事了,其实你没有,你以为你成人了,要做一个人,开始一场自己的人生旅行了,可是你没有。
你的父亲在信里给你说: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我也知道你未必愿意复读,可是作为你的父亲,应当在你人生重大的地方,帮你做出最好的选择,尽到父亲的责任。
你自己的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
你什么打算都没有。
你从来就没有打算过什么。
你从来就只是一步步退,一直退到……一直退到退无可退
扪心自问,你是真的成熟了吗?
成熟了吗?
那么你对家庭,对你身边的人,是对这个社会都该有点什么了吧?
原来你从来就没有进去过啊?
一直都在门外边。在门外边,可以仍然拿自己当个孩子,在门里面,要当孩子是没有门的!
没门!
你的逡巡不进让自己陷入了无门可入的境地了。
这次你又在最后的一道起跑线上,哦,不对,你不是高三,你是高四了。
你现在成熟了没有?
哦,你还是不成熟啊,那原谅你这最后一次的不成熟,但你要知道,高了一个年级是有其他的意义的,你是一定要走进那扇门才可以的。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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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复 江南好4
阿朱小心地伏在地上。地上很凉,她却不敢动。
“抬头。”慕容博的声音很冷。
阿朱小心地抬起头,眼睛却仍然只看身前三寸地。
“大理的公主,在我慕容氏家中做一名小婢女,一定很委屈吧。”
“……阿朱不敢当。”阿朱定一定神,“段氏的阿朱,另有其人,慕容家的阿朱,只是公子的女侍。”
“段氏的阿朱?你说的是跟着阮星竹的那对双胞胎?”慕容博漫不经心地拿剪刀剪开纸张,“她们姓了阮,可没有被段家承认。”
阿朱的脸白了:“密宗昔年的实验不知有多少,仅我所知的母本为刘涛的基因人更是有几十个,老爷,世上或许不止两个阿朱,也许有三个,四个……”
“你说的对。”慕容博放下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