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阳台或温室里培植的植物,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譬如有的人喜欢观赏类的——喜欢花,于是他的阳台上春天可能有茶花,夏天可能有茉莉、海棠,秋天可能有菊花,冬天可能有水仙、蜡梅等等。
还有人喜欢收获的感觉——喜欢果实,于是种些黄瓜、番茄、辣椒,甚至有种青菜和葱蒜的。
种子播下去,幼苗栽下去,每日不忘打理,或浇水,或施肥,或修剪。甚至在外面散步时都不忘记带几条蚯蚓回来,让它们一起帮着照看自己的宝贝。
——在培植过程中,人们还不会忘记一件事,就是不断清理各类植物旁边的杂草。这些杂草原是与植物共生共长的,刚刚破土而出嫩绿,毛茸茸的,看着也可爱。时间久了,有的衰亡,有的就不知趣,喧宾夺主,作为客,长得比主人精心呵护的对象还茂盛。主人于是不悦,于是清理、拔除。人们培植植物的过程大多是与杂草斗争的过程,清理、拔除;而草不知人意,稍忽视,又出头,成长,还那么茂盛,于是再清理、拔除,如此循环往复……
主人乐此不疲,杂草顽强不息。
自然界的杂草就要幸运很多。可能是一只鸟,也可能是其它动物,或者风,来到一片空地,可能肥沃,也可能是荒漠戈壁。它们带来一粒草的种子,是无意间带来的,可能是食物链,也可能是皮毛或其它原因。种子落在这里,最先是休眠,沉寂,一旦条件允许,它就开始发芽、生根、成长、繁殖。没有被清理和被拔除,3、5年,空地就变成了它的领地。
——那些花,那些茄子辣椒的前世本是野草,大概被人们呵护得久了,失了本性。
而"生命的泥委弃在地面上,不生乔木,只生野草"没有其它原因,根源在于野草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