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郑州依然那么寒冷,路边的树木丝毫没有发芽的痕迹,干枯的树皮和零星的树枝被呼呼的北风吹的散落一地,散落在干黄的草地上,落在黑乎乎的的地面。
北方的冬天让万物都像是冬眠一样,毫无生机,路上的行人都是捂着的宽松的外衣,带着围巾,走着走着不时跺脚,甚至小跑起来,不至于身体在北风中僵硬,这是一个南方人第一次在北方过冬的真实经历和感受,不大习惯和喜欢。
周末闲暇之余,我仍旧不愿出门,就这样在房间宅,睡到自然醒,不愿逃离暖和的被窝。只有周末才让我感受到自由。
毕业大半年,感受着社会的真实,感受工作之余带给我的自由。“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五月天唱的歌多好,我一直相信真正用心唱出的歌最能与人产生共鸣,所以一直以来听的歌很杂,一片用情至深的歌曲我总会单曲循环上几天。记得张学友的《吻别》我曾经单曲循环过一星期才肯播放下一曲。当然我最喜欢的歌手还是周杰伦和张学友。
“大兄弟,你这会干嘛呢”
——哥们涛给发消息。
涛是我中学时期很要好的朋友,好哥们。那个时候感情是纯粹的,没有杂质的。好与不好在于一包辣条,在于课间的打闹,在于各种捣蛋的恶作剧。他是我中学时期为数不多还能有深刻印象,至今还有建议的朋友。
很奇怪,我跟涛的性格不尽相同。他是那种坐着都能看出来是一种不安分的捣蛋鬼男孩,而我是那种内心蠢蠢欲动却性格稍微胆怯的腼腆。他家境比肩富二代,我就不说了(跟他差了不是一个档次啊)。他带着我干遍了了我曾经所有想干却不敢干的事情,让我的叛逆期像长辈们口中的叛逆。我们一起课间睡觉打呼噜,一起翻墙去校外潇洒“大吃大喝”,一起躲在厕所抽烟(然而我现在对抽烟极度反感),一起捉弄懵懂时期喜欢的女同学,一起通宵泡过网吧……当然这些事情最终还是逃不了爸妈和老师的“法眼”,免不了一顿教育。
初中毕业后,我和涛联系不多,没什么交集,去了不同的高中,我因为贪玩叛逆去了县城普通高中,而他不管成绩好与坏,还是去了重点高中啊,因为有钱。后来我因为这事还大口骂过这人王八蛋不讲义气。偶尔的联系也让我知道他在学校还是那么皮,翘课迟到不上课,追女孩打架好像没什么改变,相反上高中后,意识到我跟这混蛋不一样,他各种玩没事他有万贯家财,我不读书只能去玩泥巴。
高二那年,他给我打电话说他不想念书了,学校老师太烦了,天天教训他念念叨叨,他说他不适合待学校,还说很喜欢的女孩还在学校,还是不舍得。我怼他“你可拉倒吧,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还动真格”,当然他就这样不念书了。后来他告诉我他去参军了,他告诉我时,我下了一大跳,我重复的重复的问”是不是开玩笑,可别逗我,参军了一去可就最少两年啊,你这大公子能吃得了这个苦?”。他去参军后联系基本上没有了,部队规定,训练期间不能玩手机,也不能透露地点,他后来去了哪里我就不得而知。
后来,在我爸妈口中得知,他父亲意外去世,本是升任县城银行行长的庆功酒,在所谓庆祝敬酒中喝着喝着倒了没缓过来就这么走了。他爸妈跟我也熟悉,还记得他爸给我买过一次水果,我叫他叔叔,突然听到他就这么去世了,当时挺难过的。
还在参军的涛请假回来,安慰好伤心欲痛的母亲和还在上学的姐姐。还是抽时间跟我在路边吃了个饭,我拍了拍他肩膀“没事,哥们在呢”,参军后明显感受他的变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但是不怎么爆粗口了。我心里嘀咕着这家伙从良改邪归正了啊的时候,踹了一脚叫我点菜……
五六年过去了,我大学毕业,这家伙还在部队,隐约听说是当小官了。电话联系寒暄了几句免不了是几句损来损去,他说在家没见上我挺可惜的,他刚在家休完假要出发去部队基地训练新兵蛋子。言谈之中他变得成熟稳重了,不再跟我讨论这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不再跟我说这个游戏那个游戏,突然讨论着以后的生活规划,听完他的人生规划后他问我,我尽然失言,慌忙中说了两句就转移话题。
他的成长让我感触颇深,一个曾经调皮捣蛋的“坏小孩”如今是堂堂陆军排长,让我开始重新打量这个陪伴过我叛逆期的哥们。也开始思考未来决定整个人生走向的五年应该怎么过……
是什么让他成长的这么快,是责任,是时间吧。
天南地北,各自一方。
时间太快,改变了你我。
祝你安好,我的好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