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读到第二册对于网络媒介下带来的诸多传播困境也越发有了清晰认知与感触。尤其是对网络民主与真相的探讨。
原先的大众媒介传播有一套严格的程式在专业的人士操作下从采编到发行再到接受,是一种“精致传播”,媒介与各领域之间有着某种默契与关联,表现出来为“密室传播”。而网络媒介传播时代传播不再是大众媒体的特权,而是人人可为之的均权,由此密室传播变成了广场传播。所谓广场传播即是在某个公开的传播领域中,人人可以发声并可以为他者所接受。传播从“密室”到“广场”标志着大众媒介精英的传播陨落,网络民粹主义传播形成。而这必然会带来一系列的问题,虽然为所有参与者提供了平等对话的机会,但也带来了议题的不确定性。虚拟广场的自由、互动和放大的传播效果会让议题更加的分裂,人们更容易集群且被情绪感染。且在这种主体媒介情绪化表达的情况下,人们也许更倾向于这个事件本身是什么样的,直接导致后真相时代的来临。结合近年来的事件看作者所言为实不虚,2017年10月1日,脸书创始人扎克伯格向全世界发表忏悔声明“我为这一年伤害过的人忏悔....为我的工作被用以分裂社群道歉.....”导致这份忏悔的主要原因是16年美国大选中“社交总统”特朗普的当选,脸书被指责充斥着大量的“假新闻”,饱含情感的主体媒介引导大众显得轻而易举,且成本远远低于大众传媒时代,在政治场中的运用使民主秩序混乱。
与此同时,16年美国大选中俄罗斯被指有操控大选之嫌,加之13年斯诺登事件的曝光,网络已经成为各国较量的另一大领域场,各国网站司令部的构建、网络秘密武器的研发以及各国之间的监控与反监控让网络成为无硝烟战场。而与此同时,网络媒介的使用大众们却何难认识到这样的问题,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们已然成为媒介信息的囚徒。人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和理解点击和传播信息,并在网络之中留下痕迹,强大的算法系统结合这种种印记有推送出用户“合味”的新闻,现实中的人们都生活在自己想象和迎合的信息墙之中。就像凯斯桑斯坦所言,信息茧房正桎梏着网络中的每一个人。
有别于大众传播的另一个特有传播是黑客传播,他们是技术人中的反叛者,寻求漏洞在一切可能的传播中牟利与破坏,而这是以往任何大众媒介不曾遇见过的棘手麻烦。
诸多的网络困境下,“把关人”已死是作者的态度,现行对于技术人也就是场域的建立者提出了新的要求,而如何做好“看场人”是一个最需思考的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