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熟了

拐角处有一棵枇杷树,上面的枇杷熟了。阳光下,金黄的果实向我们传递收获的信息。或采摘,或品尝,或分享?摘了,顿生获得感,却失去了存在;尝了,有了味觉,就好像浸润了心脾;分了,心底平衡了,共享就远离了根基。在众多的因素前面,难以选择,情绪那个纷扰啊,寸步之忧。真没想到,小小一株枇杷树,引来江河一般的奔腾与叠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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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被这一隅所吸引,脚步不由自主地轻轻悄悄地挪移。映入眼帘的是绿树枝头的黄色果实,犹如绿色幕布上的黄派小馒头。近了,细细端详,有的一颗独悬,倒挂金钩,酷似九天揽月;有的三五成群,左顾右盼,在碰撞中交流;还有的抱团结伙,貌似不分彼此,实则各有心思。虽然离完全成熟还有几天,可众多的心思早已迫不及待。率先抢摘一颗,含入口中,享受的是快捷和新鲜。人们已不缺食物,缺的是那份纯净与放心,还有对过去的追忆和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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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特定的环境里,心无他物,唯有含情的枇杷。没有言语的提示,没有的肢体动作,唯有微笑包裹着成熟在即的躯体。此时,透过温暖而明亮的缝隙,捕捉线条柔和流畅的轮廓,黄色的团状固体,是期盼,也是等待,更是初夏的成熟与赐予。我是个不爱凑热闹的人,然而对这一丛却独钟。非为索取,只是欣赏,或为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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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树枝头的诱惑,反应最快的是孩子。三三两两,或聚首,或驻足,或侧视。本想攀爬,可碍于清规,同伴的热议,念头倾刻间消散,连影儿也抓不到一丝。熟了的枇杷,其实是一种考验,是品质的考查,意志的评判。触手可得的实惠,人人都想据为己有。然而现实层面易得的视觉利益,往往隐含着无法预料的暗流。把唾沫咽回去,独自内化。阳光包裹的时空下,枇杷黄了,像淙淙的清泉,唱着旋律奔放的歌儿,走进了心房,随着悸动,飞翔,涌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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