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钱昱昕
姥姥家的乡村夏夜,静谧,祥和,美丽。没有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喧嚣外的蛙声虫鸣,流水潺潺,树叶婆娑。
一片仿佛那么惬意恬然。
含香的叶露,从花间滴落掌心,一缕馨香,在夜晚脉脉流动。漫过这朦胧淡雅,小院一丝氤氲的草香,那是乡村独有的味道。冬日的夜色来的匆忙,恐怕繁忙的我们早已无暇落日霞光。风平浪静的乡间,人来人往的穿行,没有勾心斗角,追名逐利,有的那份淳朴、自然。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拿着手电徘徊到村末的小桥。结了冰的河水,凝眸这诗意幽香的星空。一副画卷扶摇我的眼睑,虽然没有江南那陌上花开的落墨芬芳,也轻舒了一份素白,勾勒一笔浓墨重彩。
而今,岁月穿透了流年,老人青丝变白发,沧海桑田般经过,弹指一挥,唯留下苍老的容颜。一年又一年,几许沉淀,几许感触,有几许温暖,也有几许薄凉。曾经无数个暮鼓晨钟的敲打,老树年轮下的春去秋来。脸颊的皱纹诉说着那些许不愿提及的尘封回味。匆匆逝去的不仅是风景,更是时光。姥爷年前走的很平静,曾经,老人家那拿惯了锄头的双手,偶尔写下几笔文人墨客的情怀,品一盏小酒,将我揽入怀中,仿如将烟雨迷离化为一个迤逦的梦……
我低下头,一泊幽静的湖,寒风乍起,吹过未冻结的水面,抑或一方镜面,吸纳过往的繁华冗杂。多少人发现自己好迷茫,在这复杂的城市中,完全失去了方向。“时间流走,纵然你如何追赶他的脚步,他也已无情,将你丢弃在岁月的轮回里。”走过春夏,老人走了,回忆悄无声息地入侵,拂过一面凉风,时间的沙漏慢慢地把未来一点点风蚀成回忆。
人的一生短短几十年,那些流逝的岁月,是带不走的风。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依旧留恋在了原地。残荷秋雨的一句话:这份牵挂太纯真,这串思念太寂寞,这段美好太无奈。我会记住姥爷临走的嘱托,一生安好。
姥爷,您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