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级时候换了新的班主任,教学方式也回归了传统教学。
依旧是两个实验班,不过班级已经减少到了五个。
这一年中我的个头也终于有了增长,不再是班级里个头最低的那一批人。
因为有着中考的压力,这一年过的并不如八年级时轻松,但依旧是充满着欢声笑语的。
七年级的时候,学校就给每个宿舍都安装了空调,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开的。
只有夏天特别热或者是冬天特别冷的时候,才会在夜里开一会儿。
因为这事儿,还闹出过动乱。
当时我还是七年级时,住在趴趴屋那边的高年级同学就曾集体抗议过。
当时我们从四楼看下去,在操场上大灯的照耀下,场景颇为壮观。
很多男生都是只穿了个裤衩,气势汹汹的涌向了教导处。
然后第二天学校就给我们所有人都发了空调遥控器。
有了空调遥控器,不意味着空调可以随时开。因为每到十二点左右,楼管会直接关闭电闸。
之后我们就开始了和楼管的斗智斗勇。
电闸箱上起初是个铁丝缠绕着的,就有人用绳子在上面打了死结。
后来发现绳子虽然解不开,但用刀可以割开,就又有人买了把锁,直接锁上了电闸箱。
再后来为了防止再有学生捣乱,这个电闸箱上的盖子直接被卸了。
虽然这样无法再用锁,但很多同学在学习上不行,在和学校斗智斗勇这方面却是尤为精通的。
有人直接把502胶水倒了几瓶上去,电闸都被弄坏了。
再后来,直到学校装了个正对着电闸的监控,这段斗争才以楼管的胜利而落幕。
专属于高年级男生的趴趴屋,是有些破旧而且潮湿的。
而我们那一届是幸运的,因为学校人数的减少,在我九年级的时候,宿舍楼已经可以容纳所有人了。
所以初中三年中,我没有住过那些只有一层的小趴趴屋。
那一年游老师依旧担任着班主任,但还是八年级的班主任。
在学校生活了两年多,九年级的时候,我们都成了老油条。
例如不用再担心晚上熄灯后会有人查寝,因为查寝的人我们都认识,只要动静不太大,不引来老师,就没什么问题。
例如内务可以随便整理下,因为查内务的同学大多也都是自己人。
例如宿舍内床铺的布局可以自己调整,不再严格遵循校规校纪等等。
而身为初中最高的九年级,九年级学生一般都是学校的龙头。
例如我们八年级时候,偶有打架,也多是同年级争斗。
但我们九年级时候,却出现了例外。
那一届的八年级只有一个实验班,班主任就是游老师。
只有一个实验班的情况下,成绩自然是极为出众的,每次考试,年级前五十名内至少会有四十五人都是这个班的。
但学习好不意味纪律好。
这个班级中有很多极为狂妄的学生。
从打架斗殴到抽烟喝酒,这个班级的名字几乎是常年出现在教导处门口的违规通报黑板上的。
在我七八年级的时候,我们班如果有人被全校通报,那这个学生肯定是会如惊弓之鸟一般惴惴不安很久的。
因为当时的游老师严厉而苛刻。
但此时的游老师当了母亲后,性格也变好了,对于这些违规违纪,远没有结婚前抓的那么严。
我们都开玩笑说,如果是我们七八年级那会儿这样频繁犯错,估计全班都没啥好果子吃。
学校是封闭式管理,每到晚上就会有学生偷偷翻墙出去,去网吧通宵。
所以偶尔会有老师守在学校墙外抓翻墙的学生。
但老师毕竟势单力薄,学生从哪儿翻墙又不一定,况且老师也只是偶尔去守一下,而翻墙的学生却每天都有,所以大多数时候,翻墙外出的学生是不会被逮到的。
毕竟存在一定的风险,所以就有人有了新的想法。
一个哥们用小钢锯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宿舍后面的钢筋窗户硬生生锯开了。
他每天晚上睡前锯一点点,这样过了几个月,那个钢筋封死的窗户,被他改造成了开合门。
这犹如肖申克的救赎中的越狱情节一样的故事,至今让我觉得称奇。
果然戏剧来源于生活。
不过这个特殊的开合门没维持多久,有次查寝发现他们宿舍少了人,一审之下,就暴露了这个绝佳的离校出口。
九年级时候某天,班里近十人约好晚上一起翻墙出去上网。
我也想去,虽然当时对网吧没什么兴趣,但循规蹈矩,墨守成规了三年,我就是想出去看看。
可被拒绝了,理由是我没翻过墙,他们觉得我是个累赘,不愿意带着我。
那天晚上晚自习下课后,这些人就消失了,本以为再见他们就要到第二天早上了。
结果晚上十一点,我刚睡着时,他们就都回来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一个哥们推开宿舍门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们被逮了,被学校教导处抓了了现行。
事后他们都很后悔,不是后悔外出上网,而是后悔没带上我,要不然就又多一个同道中人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被集体罚站到室外,那天早上还下着雪,我只能在室内上早自习,还有些羡慕他们可以在室外看雪。
翻墙上网是极为恶劣的行径,他们都被请了家长,全校通报,记了大过。
那次后,我就明白了一时兴起是不可取的,还应该考虑到后果是否能够承担的起。
如果那次他们带着我,如果我也被逮到,被请家长,那样的后果是我无法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