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一个周末,去菜市场买菜,在路边看见了有各种野菜,一小扎一小扎的躺在菜农的篮子里,有荠菜,马齿苋,厥菜。心中微微一笑当年我们找的猪草现在都是绿色天然食品。我的老家与别处有些不同,山中的野菜笋,厥菜,我们才会采摘来吃吃,其他的都作为猪草用。
那时的周末,春光明媚,冬日寒冷的肃杀之气消失殆尽,山野中传来各种鸟叫声,山花烂漫,春风和煦,大人们依旧是要在田地里劳作,而我们早已跨好了竹篮,准备出发。
采摘厥菜于我们并不是农活,好似捉迷藏一样的游戏,走在山间的树林下,一根根厥菜就伫立在眼前,握着毛茸茸的小拳头,有的小拳头已经疏展开来,现出了枝叶。
采摘厥菜也是有选择性的,那种拳头舒展的厥菜是不能用的,太老,要找那种茎杆胖胖的,那种拳头握得紧紧的那种,茎杆太细,没有嚼劲,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没有肉。在那种杂草丛中最易得这种胖乎乎的蕨菜了,许是杂草丛中土壤营养好的缘故吧,采摘蕨菜的时间,山中的茶泡、茶耳,覆盆子也成熟了,它们大多也逃不过我们的手掌心。
蕨菜到家后,除去毛茸茸的小拳头,把它掐成一寸见方的小段,用水清洗,再用开水焯下水,再放入热锅中炒干水分,那胖乎乎的小寸段已经萎缩的像陈年的梅干菜。这样处理好的厥菜就可以随时待命了,每次母亲都会切上薄薄的腊肉放放入锅内煸炒,待腊肉微黄且将肥肉的油煸出,再导倒厥菜加入配料,这样一碗菜厥菜炒腊肉都能比平时多吃一碗饭。
每次在菜场看到这些野菜,都特别的亲切,像遇见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