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的声音听上去真的好难受,即使书本身很好,我也听不下去。好任性啊。
听到书中说到孩子会生病,我想起了初中升高中时,我考试完了,就发烧,父亲出于怕我耽误功课的想法,不顾医学常识,半天打了两支小针,浑身过敏,在家呆了7天,挂了水才最终好起来。每年到春天和秋天我都要肚子疼,在学校所在的乡卫生所打针,还手蜕皮,褪的流血,裸露的皮肤很娇嫩,一碰就疼。高中时因为感冒,在私人诊所挂水,没有好,后来一直觉得头疼。大学一直到毕业很多年,我觉得自己的感冒就不会好起来,心情很抑郁。直到结婚后,学着去按摩脚,那些感冒头疼上火的感觉慢慢消失。
我小时候嗓子发炎很严重,妈妈说,你小时候一哭就淋巴结发炎,结果这个魔咒陪伴了我30多年。发炎厉害的时候,嗓子肿的咽口唾沫都是疼的。
很多年来,我对秋天有种莫名的悲伤。看到秋风吹起地上发黄的落叶,心里就充满感伤,觉得心都在流泪。到最近这两年,才觉得秋天也是一种壮美的自然气象。
那些手蜕皮,嗓子疼,感冒,上火的感觉,现在慢慢消失了。
想起我曾经做过的与人打交道的活,那个冬天我过敏了,吃药,打针,打吊瓶,怎么都好不了,爱人着急地让我不要再做了,后来就自己按摩,慢慢好了。
现在想来,那些大概是身体的语言,只是那时候的我从未听懂过。
上周六日,我躺尸在床上,心里对此很懊悔,其实也可能是身体和精神的需要吧。
大概17年以后,我很多时候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老是不自觉的长出气,好像体内积压了很多没有排出去的废气似的,到现在也会这样,只是比之前变得少了。
那么多年的压抑,不是一天就能吐出来的。
早上做饭时,想到我和食物的关系。妈妈说,小学时候,我和弟弟瘦的像猴子一样,初中回家,妈妈总是做韭菜鸡蛋饺子,或者炸油条。记得那时我总是吃韭菜鸡蛋的饺子觉得烧心难受,现在慢慢好点。而我学会炸油条后,几乎不怎么炸油条。其实妈妈做的饺子也好,油条也炸的很好。
有一年收玉米的时候,我从学校回来,晚上妈妈做的面条,吃了一碗,已经饱了。妈妈说,再吃一碗,别饿着。我不想让妈妈感觉是不是做的不好吃,我才吃的好,就又吃了一碗,碗里有香菜。结果,我跑出去邻居家,一边剥玉米一边看电视,悄悄在那个月亮清澈的晚上哇哇吐出了吃下去的面条。
后来,我对香菜有种说不上的感觉,几乎不怎么吃。现在居然没感觉了。
大概是我的心在说,妈妈,我和你不一样,所以你所做的,我都会不假思索地想要拒绝,只是以前从未意识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现在慢慢告诉自己,是的,我和妈妈不一样,她是她,我是我。我不再把意识被迫压抑着,而让她长在我的头脑里。
爸爸一说吃什么,总是说,饺子我不能吃多,胃疼。天冷了,我的胃病又犯了。我不能吃冷的,一吃胃病就犯了。
以前和弟弟通信,说话,他说,姐,你就是活得太压抑了。我却说,是吗,我没感觉啊。只是我深深困惑于与人没有话说,不知道说什么。大学同学们说我,跟我说话有压力,我总是四字成语出口,好像不这样就不能说话一样。所以我后来曾刻意回避四字成语。
这些天慢慢回放这些早年生活的点滴记忆,觉得心里的什么东西在流动,整个人身体和精神是轻松的。能感觉到自己爱生活,爱孩子,爱学习,爱老公,爱父母,爱社会。
以前上学,为了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对于学习,父亲说,你现在不好好学,以后也像我们一样干农活。你赶快去学呀,你怎么还不起呢,你怎么.......
以至于我很多时候无意识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我,从未放心地去做什么。之前说过,读一本书,常常囫囵吞枣,不知自己想看什么。最早时候的同事说,小M,你干啥都是心不在焉。
后来遇见老公,觉得脚踏实地了,慢慢展开那卷在一起的意识,慢慢体会到书籍的美好,有无吸引力。
我想买下李雪的那三本书,自己在喜马拉雅读,这几个读的人读的很难接受,听上去不舒服。
昨晚和W一起,说起爱人换工作的事情。
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