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圭吾《信》—如何面对无法改变的伤痛,得到救赎

文:迷妹乔小喵


《信》

开始以为是一本推理小说,原来却是一本社会讽刺小说。

故事简介

故事讲述一对父母早逝的兄弟。哥哥刚志为了替弟弟筹大学学费,闯入民宅偷窃,失手杀人。哥哥入狱,兄弟两人只可以通过书信互相联系。故事描述,弟弟贵志虽然无辜,却因为背上“杀人犯的弟弟”这一身份,使他每次觉得小小的幸福来临的之际,身份的曝光,他就会被社会歧视和驱逐,与幸福失之交臂。他失去平静的校园生活,所热爱的歌唱机会,深爱的初恋女友,什么的努力都会让他一切归零。故事从他的高中描写到他有了女儿后这段生活历程。

每个月一次的通信,是狱中哥哥的寄托和赎罪。弟弟因为自己的人生际遇,而对于信的心境变化。给受害人的道歉信,却是对受害家属的负担。最后,哥哥终于知道弟弟的处境,不再写信给弟弟和受害人。弟弟了解了哥哥后而到狱中演唱,见到哥哥时候,心中五味杂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故事终。

一次无意的犯罪,造成了犯罪者和受害者无法改变的后天伤害,两个家庭都脱离了原本的生活轨迹。文中从犯罪者的家庭视角描述了弟弟贵志从高中之后怎么活在犯罪者家庭的阴影之下。如何面对这种无法改变的阴影,从开始的不知所措,到有人在说他哥哥的时候,他会与人打架,到后面的不断躲避,隐瞒,到想和妻子一起堂堂正正的对面,到切断哥哥这个血缘关系停止不要他的来信,最后到狱中的献唱。

社长和贵志的第一次对话-社会的相容性(贵志从无法逃避-面对)

我们生而为人,不可能切断亲情血脉,旁人对我们的舆论,社会对我们的评价,总的来说,我们不可能一个人活在这个社会上。最让让我印象深刻的是社长与弟弟的对话。

以下是社长对贵志说的话。“正是这样。人都有这各种关联,有爱情,又友情,谁也不能擅自将它切断。所以绝对不能认可杀人。从这个意义上讲,自杀也是不好的,所谓自杀,是杀掉自己。即便自己认为可以这样做,他身边的人不一定愿意这样。你哥哥可以说像是自杀一样,他选择了社会性的死亡。但是,他没有考虑留下来的你会因此多么痛苦。靠冲动是不可能解决问题的。包括你现在受到的苦难,都是对你哥哥说犯罪行的惩罚。”

“你恨不恨哥哥是你的自由,我只想说,恨我们不合情理。要是稍稍深入一点说,我们需要对你区别对待,这也是为了让所有的犯罪者知道,自己要是犯了罪亲属也会痛苦。”

“方法只有一个,孜孜不倦地一点一点回复他与社会的相容性。一根一根地增加与他人联系的线。等形成了以你为中心的像是蜘蛛网一样的联系,就没有人无视你的存在。这样迈出第一步的地方就是这里。”

第一次和社长得到对话,让我思考的是与社会的相容性,他们的人事决定不是因为贵志无法信任,而是社会的相容性不够。有时候,我在人与人的相处有过迷茫的时候,新闻中的霸凌,性别歧视,让座的的矛盾,很多的问题就是人与人的相容性。这也包括了很多对歧视和反歧视的思考。

这一次的对话,让贵志选择面对这个社会,他组织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女儿。看着幸福就要来临了。这个时候有个之前的同事,搬入进来,但是上幼儿园的女儿没有同伴,每个家长都和自己的小孩说,不要和她玩。为了女儿,贵志做出再一次的选择。

第二次与社长的对话-(贵志从面对到切断与哥哥的关系)

由于女儿的关系,贵志辞去了工作,换了另一个工作和环境。在离开的时候,和社长的最后一次对话。

社长“是吗?是要和犯罪者的各个断绝关系,再躲开知道自己过去的人。这是你选择的道路啊”

贵志“不知道正确不正确,只是为了保护我的亲属”

社长“你的这一局端。没准会遭到世人的非难。说什么估计社会上的舆论跟自己亲属断绝关系是什麽呢。对于刑满后要重返社会的人,可依靠的时候亲属,而这些亲属却要抛弃服刑的人,这样做对吗?”

贵志“如果我没有结婚,没有女儿,也许会选择别的道路。可是我有了新的亲属。我现在感到,对犯了最的哥哥和什么罪都没有的妻子女儿,两边都去救的想法是不对的。”

社长“你没有做错什么。作为一个人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可是实际上,什么是正确的,没有统一的标准。刚才你也说过了。我只是想再说一句,你选择的道路,不是简单的道路。从某种意义上讲,也许比从前更为辛苦。因为没有了堂堂正正这个旗号。所有的秘密都由你一个人承担着,加入发生什么问题,也只能靠你一个人来解决。哦,也许有的时候你夫人能帮你一把”

贵志“我只到,我打算尽量不给妻子添麻烦,拼命也要守护他们。”

社长:“是不是有些恨哥哥”

贵志“那个”想说恨,可又觉得如果说出口的话,所做的一切都被打破了。“已经断绝关系了,所以没有什么恨不恨的,完全是他人了。”

社长“对我来说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认识你以后,谢谢了”

这个时候贵志一边是哥哥,一边是妻子女儿。为了给女儿一个幸福的家,他选择断绝了关系,再一次逃避问题。其实可以看出来,不管选择面对还是逃避,对于贵志来说都是痛苦的。一个钉子,钉入的墙里面,拔出来,洞已经在那里,这个不可能改变的伤口。不管我们选择看见这个洞,还是无视这个洞,他就是在这里。

事件受害人者和哥哥给受害者的信(从躲避到释怀)

妻子被人抢包而造成妻子和女儿受伤,犯罪者家属的道歉,和过了几个月后,给他们寄了一信和入场券。这个时候妻子对贵志说“我,会按你的想法做的。包括你跟哥哥断绝关系的事情,我也没说什么。不过,我觉得有些事你必须记住,忘不了哥哥那个事件的,不只是你,还有更为痛苦的人。你隐瞒了哥哥的事情,我们现在是幸福的,可这个事件还有隐瞒不了的人。我们应该分清楚。”

这一次的对话,让贵志第一次面对了受害人家属,他之前从来没有勇气看望他们,这一次他去拜访了,并读到了哥哥也是每个月给他们一封的道歉信。读到最后哥哥给受害人的最后一封信的时候,读到对后一封信的时候,受害人和贵志都选择了结束这一切,贵志内心释怀了,在这慢长的岁月里。最后一封信,让事件都结束。结束受害人的心理负担和犯罪者的生活阴影。文中写到贵志读最后一封信的时候,他说“你想错了,哥哥。正因为有了那些信,才有了我的今天。如果没有信大概痛苦会少些,可也没有了人生道路上的奋斗和摸索。” 最后,贵志来到了哥哥监狱献唱《image》,但是却在见到哥哥时候,怎么也唱不出声。

对于故事的思考

这个故事看着很简单,描写了弟弟不顺利的生活,和哥哥的歉意和亲情寄托。给我却带来很多思考的地方,虽然现在没有了株连九族的罪,但是弟弟的女儿在她少不知事的时候受到了影响。歧视和反歧视。包容和社会舆论。犯罪行为不是你的个人行为,受害者和犯罪者的家属都是这受其害。不管我们选择面对还是躲避,被钉子钉过后,而留下的洞会一直存在。直到时间慢慢淡忘,人的内心释怀,才可能拥有新的生活。

IMAGE

这个歌曲可能就是这本的书的主题曲吧,想象一个没有歧视的社会,和平的生活着,都为今天而生活。下面是这首歌的歌词。

約翰藍儂 – 想像

想像我們這裡沒有天堂

如果你試著 其實並不難

腳下也沒有地獄

在我們頭頂上的只是天空

想像全世界的人們

都為今天而生活

想像這世界沒有國度之分

這其實也不難做到

沒有殺戮 也沒有死亡

也沒有任何宗教學說

想像全世界的人們

都為和平而生活

你或許會說我是個癡人說夢

但是這世界不只像我這樣的人

希望有朝一日你也可以一起來

而這世界就會緊緊的凝聚在一起

想像這世界人們共有

你是否做得到

沒有貪婪 沒有慾望

你我情同手足

想像全世界的人們

一起共享這世界

你或許會說我是個癡人說夢

但是這世界不只像我這樣的人

希望有朝一日你也可以一起來

在這世界上的人們會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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