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我说的,是每个人都能说的,
所以我为什么要特意说明?
我认为我做的,是每个人都能做的,
所以我为什么要特意说明?
不得不说,能不动声色的精准挑动人的神经,是一种无出其右的装傻境界。这一类人很懂得说话的艺术,把话中带刺的本能发挥到了极致,你能够体会到,其如深闺怨妇般的幽怨。虽然语气客客气气,但高高在上的姿态却在暗中显露无疑。他不着边际的提问像玩笑,在同时也伴随着把人当傻子的恶趣味。
当一个人以居高临下的态度说话做事久了,就会渐渐偏离大众的队伍,飘飘欲仙忘乎所以。正如放羊的人每天习惯了赶羊进圈,却忘了他随时有面临疯羊的危险,无论是处于交配期、还是饥饿状态的公羊,都是一种很危险的动物,也有过数不清的羊撞人的先例。
我并不想去探讨羊撞人的可能性有多大,但谁也不能否认,就算是那日复一日的被捋羊毛的羊,也会有发疯的时候。时至今日,我一直走在每个人都在走的路上,也就是成为一名普通人的路,但这每个人走的路越来越难走,不知在何时,生活变成了日常内卷,连人生也变得一眼望到头。
羊和狼谁更危险?平时的羊很温顺,但饥饿的羊必然发疯,荷尔蒙得不到发泄的羊会狂暴。而那些看够了疯癫的成年羊、绝不可能安于羊圈的羊羔,最终必然会成长为屠狼战士,成年羊和幼年羊的世界,从来没有那么明显的分界线,狼群以为自己的利爪稳定掌控着一切,但那只是它们的幻觉,因为任何狼都不会死于笨拙,求生是任何生物的本能,死于自大才是常态。当羊占绝对的数量优势,落单的狼也会在夜里噤若寒蝉,到时候就不是捋羊毛,而是捋狼毛。抑制羊群发声的蠢狼,最终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但在狼群中,最蠢的不是抑制羊群发声的狼,而是企图将羊圈养起来的狼,无论是圈地还是开辟草场,羊群的数量永远大于狼群,狼和羊有本质区别,注定了他们是不同的生存状态,狼想控制羊,让其接受在羊圈里吃草的命运,以便其定期享用羊羔,但那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总会有领头羊打破狼的计划。
我也不是什么切实合格的小镇做题家,但我在外人眼中的确是这样的形象。我绝非天赋异禀的学霸,也不是资质平平的学渣,我只是有些自负的认为,这个称呼比较符合我的“身份”,哪怕它本是对我的一种冒犯。那些课堂上曾经的知识点没能陪我走一生,而这被世人唾弃的称号却接连而至。
我常常发现,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似乎都有人讨厌,但这习惯于表露讨厌情绪的人,却从不考虑自己是多么让人讨厌,所以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在一开始把不信任的人通通打入死牢,拉帮结派,沆瀣一气。时间久了,这种人也就如愿活在他们想要的社会中。毕竟某太祖说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在他们的人生观里,那些看起来本不属于自己阵营的人,要想方设法转化或是打压对方,越是无法让对方舒服的方法,越是要多用;越是能逼得对方狗急跳墙的策略,也是要大肆宣扬。在越是落后的社会里,这样的人越是占多数。
空气污浊的腐朽社会,不是一天建成的;开放包容的长安,不是一天能回去的。每个人的一举一动,皆决定着社会的走向。
少数要想决定多数,那就永远不要成为多数,最佳的策略,是以更优良的少数成就不一样的多数,良币碾压劣币。
这群小镇做题家,着实是处于一个相当鸡肋的境况,他们上不足以改天换地,下不物质亲民接地气。就像是石头里蹦出的孙行者,时代的断层,让他们没有任何可交流经验的前辈;背井离乡的求学经历,让他们过上类似于无家可归的生活。
从他们存活于世那一刻起,就变得越来越和所谓俗人格格不入,仿若是终将与世俗保持距离的花朵,对于被冠以小镇做题家名号的人,大概都有没有任何归处之感。
在成人世界中,暴露出自身的孤苦无依是很危险的,但时代给他们留下了这样的印记,配不配得上这印记,也许一开始就是定数。而无论接不接受这印记,他们也必须走出自己的路,人生多磨难,但他们的磨难,就在于这刻在灵魂中的,不一样的成长历练。
无论是黑化,亦或是圣母。无论是被世人误会嘲讽,还是在风中踽踽独行,只铭记坚强的生,是小镇做题家必然的选择,更是他们必然的使命;是不被这个世界改变,更是必须要改变这个世界。
所以,小镇做题家们从来不属于任何阵营,他们好像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拿捏的对象。他们团结在一起时力量看起来无限大,而当他们被刻意制造的矛盾瓦解分裂,就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新时代花瓶,一只狼漂久了也会被训练为狗,一群愤怒的狼只会更快被猎人捕杀,不被人带节奏,是每个小镇做题家该有的人生智慧。变被动为主动,在任何危难的情况下,都不要放弃生的可能。
你以为那些意有所指的人不清楚你的想法?不,大错特错,他们在大气层,而你被困在生活的柴米油盐中,阴险的谋士,最擅长的就是会心一击。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你任何面子,没准备和你商量任何事,你从一开始就是不被信任的,所以,任何挑拨皆可以随他而去。
现实中你可能眼高手低,也鸡立鹤群,某方面过于抽离的人,要学会不从他人身上获得自信,彻底抛开优秀论、成绩论,只一心向自己的目标前行,因为这是你的命运,更是千万如同你一样的人的命运,这更是关乎这个国家未来的命运。
我走过许多自以为正确的道路,“向内心寻求答案”或许是我贯彻始终的理念,但我很明白我无法以身无长物的姿态活下去,这小镇做题家的称号,把我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刻画的惟妙惟肖,就像自以为端着读书人架子的孔乙己,兴许在“我独醒”的过程中又被冠以了什么新的称号,除了博君一笑,再无它用。
而在事实上,我也并不认为有什么我想接受的身份,我从不想要任何身份,让这个社会变好一些,是唯一的期盼。我不接受早八晚十的打工人生活,所以彻底把打工人的身份剔除。
这小镇做题家的称呼,成功让我想起那段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曾经那么坚实的活着,一路走来,被赋予了那么多“光荣”的称号,也就这个听起来不那么刺耳,却也还是能隐约看到,说出它的人一脸嫌弃的鄙夷之相。
处在这社会中,反正也没几个真正有意义的身份,谁又没有被误解过呢?
被称为小镇做题家的你,一定要温柔且坚定的活下去啊,那梦中的相遇,一定会很完美,如果你想要遇到对方,一定能遇到。
为了对方而活,为了更好的世界而活。
去过任何一种充满无数可能性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