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某个历史时期持强烈的道义批判,当然会导致可笑的误解——也许只有我们面对当代的现象时才能得到谅解:比如说,当我们面对下一个抉择不得不下赌注时,我们的态度或是希望或是焦虑,但决不是以自我放纵来假作原则。
作者认为1755年到1775年是一个具有“矫饰性”的时期。也许对于这个术语大多人并不是很了解,作者便举例来说明该现象发生。
矫饰性举动:格鲁克的新古典主义,有意拒绝诸多的传统技巧;卡尔·菲利普·埃马努埃尔·巴赫任性武断的戏剧性激情转调与切分节奏;1760年海顿交响曲中的暴力倾向……所有这些,都是为的填补因缺乏一个整合性的风格而产生的真空。
这个时候的古典风格,还在慢慢的形成。
每个时代都可以要求同等对待,但并不是每个时代都具有同等的重要性。从亨德尔去世到1775年,即使是海顿1760年代最好的作品节奏上的不安全感也常常出现。规则长度的乐句与不规则长度的乐句,两者之间的关系仍然无法令人信服。即使海顿对戏剧性无休止的典型运用很有效果,但在更大的语境中仍然显得缺乏逻辑。
于是,要定位此时作曲家们的个人风格,几乎只能在真空中进行,只能基于一个混乱的背景:一方面是巴洛克的技术和传统,另一方面是一知半解的古典和“华丽风格”追求。
这一时期最突出的弱点,便是在乐句节奏、重音与和声节奏之间缺乏有效合作。原因是由于古典风格的乐感和巴洛克的音乐驱动力之间产生了矛盾。
两种风格的驱动力量:
新风格:周期性乐句 | 巴洛克:和声模进
巴赫在很多呈示性的段落中喜欢用模进,希望完成运动的错觉。
然而,在伟大的古典作品中,运用模进正是为了利用这种悬置式的运动:
贝多芬的一些发展部中(如《“华尔斯坦”奏鸣曲》的第一乐章),当达到一个极端的紧张点时,模进(通常具有相当长度)就会将音乐保持住,让其稳固不动,尽管力度的重音凶暴不宁。
莫扎特最令人屏息的模进出现在他的发展部结尾:我们感觉主调马上就会出现,而且有赖于莫扎特的比例感,我们常常知道前面还会有多少小节。然而,就在这个当儿,我们却被一个丰富而雕琢的模进导入某个迂回。或者,我们本能的感到主调即将到来,同时却惊讶不已:
初看只是具有装饰作用的表面现象,其实确是对戏剧形式的一种提升。
以上便是今天的读书笔记。总结:在巴洛克与古典主义过度的这一段时期,音乐仿佛正处在探索尝试阶段。但我依然相信,某一种风格的出现,不是偶然,一定是某个社会历史阶段发展的产物,其改变的风格,和认知观念,深深的受其背景的影响。
此外,以前很喜欢Mozart的作品,但是最近听巴赫的《十二平均律》,越听,越觉得深陷其中,有一些奇特的魅力。仿佛是这种对位,或者是多个声部交织。瞬间理解了之前好几位前辈告诉我说,巴赫的东西,年龄越大越喜欢。
音乐就是这样,总有一些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奇特。就像,此刻我读书,同时用音响播放巴赫的作品,会觉得这种体验无比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