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对于博览群书的鲁迅来说,其多年的读史心得只有杀人两个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行走在阗无一人的西湖岸边,却总担心有人会从背后把自己推下去,就不是一种空穴来风的恐惧和心理。
文明的脆弱,说到底就像是转瞬即逝的镜花水月。因为这种经由文化萃取而成的固化成果,更多的,应当归属于精神的疆界。但由此产生的,多如牛毛的诠释世界的理念与方法,往往敌不过现实中风起云涌的机心叵测,或与之相应的冷酷到底的血火铰杀。
不论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还是朱颜辞镜花辞树,都会有效拓展人类体验世界的丰盈边界。但长恨此生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的深重叹息,总会使人退回到焦思何异于焦声的人间烟火。又或者,人类终究无法承受万物的真相之重,所以只能选择在人为谓伪间麻痹自己或虚度此生。
想来,中年的人痛苦更多源自于对意义的探寻与追问。但如果没有日常生活中不懈的三省吾身,即使有大把的时间去做这件事,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是的,缺乏衣带渐宽终不悔的努力与坚持,就断然不会有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遇见或惊喜。做学问如此,寻求人生的意义更当是如此。
历史当然可以给人带来智慧。不过,智慧的更高境界却是悲悯。假若把握不到这个层次,对于世界的理解终将因拘于小我而流于粗鄙。
北方的深秋,天气很冷,请你多注意!